第二十三集 伊斯塔篇 【本集容簡介】
好夢、惡夢,我都做過,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我在夢裡幫阿雪開苞開個十幾次,很正常,但,當夢到幾百年前的老古董,隨他而喜隨他而悲,這就不做夢,托夢;現在這個托夢給我的老古董,八就是毆過我的無頭騎士……
推倒推倒,雖說上一次推倒無效,摔進糞池,不過想要我放棄多吃白牡丹幾回,更是完全沒得商量,而沒有蠢到家的羽虹,竟想出了另一種方法來阻止我推倒的白姨……
第二十三集 伊斯塔篇 第一章 黑白世界 傳說首章
很小的時候,我聽人說過,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有著麗的五六。最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非常的困,不能理解「」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
失去彩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一般人大概不會知道那種滋味。整個天地,就像是由一大片潑墨畫所組,不分黑白,惟見明暗,或者……該說是與暗,這兩個在我生命中糾纏不休,直至最終的字眼。
「夏堤,你應該到很驕傲,死白眼的存在千萬中無一,你是上天所選擇的絕世英才,我黑暗世界的王者。」
死白眼,是人們對我雙目的特殊稱呼,雪白的瞳孔,看起來與瞳仁毫無分別,彷彿有眼無珠,近似煉獄中的惡鬼羅剎。正是這雙眼睛,在我誕生時嚇壞了接生的產婆,那震耳聾的尖聲,即使在多年以後,都好像還在我耳邊迴繞。
噪音很吵鬧人,這點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一樣,或許就是因為這理由,產婆為了我出世後的第一份祭禮,也是第一個犧牲者。一隻紅的巨掌,將的頭顱打得碎,餘勢未停,把那個生我出來的人一掌轟殺。
「太好了!歷經十年失敗,擁有死白眼的黑暗之子終於誕生了!這孩子將會稱霸整個黑暗世界,為黃土大地上不滅的恐怖傳說。」
這句話,由那個給予我名字的人口中說出,也就是我的父親,暗之神宮七大祭司中的安格斯。酷西塔,當今世上最頂尖的死靈學者。
對於我的出世,父親他非常的興,因為這代表著他長年的研究,終於獲得了回報。死白眼,對一般人只是一種恐怖的眼睛,但對鑽研黑魔法的者而言,死白眼卻有非凡意義,因為那代表著掌管冥界的王者,擁有著獨一無二的特殊靈魂,有數種幾乎不可能被生修練的邪惡魔法,僅有這種質才能進行修習。
當時,暗之神宮有多項研究已達數百年,甚至千年的艱難課題,都到了不可逾越的瓶頸,陷停頓,這些強大魔法在執行上最困難的一點,就是執行時需要特殊質、特殊資質的生,作為發的作者,而這些到特殊限定的作者,往往幾千年都未必能找到一個。
為暗之神宮的祭司後,父親苦思多年,突發奇想,提出了一個過往前人所未見的方向,就是主製造開啟門扇的「鑰匙」。這項研究是進行,歷時十年之後,父親他最引以為傲的作品誕生,就在那一晚,我來到人世,而另外數十個與我一同分娩的「兄弟姐妹」,則是無一例外地胎死腹中。
「夏堤,你知道嗎?一將功萬骨枯,一個人所建的功業越大,腳下所踏的骨就越多。你一出世,就有過百條生命為贊賀你的祭禮,日後你必將立於千萬人之上,就不世霸業。」
黃土大地之上的黑暗帝王,這是父親對我的期,自我開始懂事,我就慢慢瞭解到,父親是個有高度才氣與野心的不凡之人,也就正因如此,我並不是在父親的教養下長,而是經過巧妙的安排,以咒封住死白眼,藏住我最大的,讓我拜在東條英夫老師……也就是神宮七大祭司之首的門下,修習技藝。
當時,整個黃土大地都被戰火給覆蓋,各個大小國家、組織勢力之間混戰不休,漫天烽火已經燒了將近五百年,所有人為了各自的信念與利益,分屬不同陣營,展開了漫長的廝殺。
戰爭……是一件很混的事,當戰的時間長了,太多人因為不同的理由而流倒下,漸漸地,人們忘記本來之所以戰鬥的理由,人與人之間累積了太多的仇與,開戰的大義名分再不重要,戰爭只是為了斷彼此間的深仇怨,在無數次的報復中,時迅速流逝,就這麼過了快五百年,到最後……這個戰國時代為何開始的理由,已不再有人重視、有人記得……
黃土大地上的大小勢力雖多,卻是以兩大神宮為首,「之神宮」慈航靜殿、「暗之神宮」拜月邪教,兩大神宮代表著黃土大地上的正與邪、善與惡,率領著各自麾下的勢力,進行漫長的抗爭。
假若真是道消魔長,又或是魔高一丈,兩大神宮的勝負應該早就分出來了,可惜,天道運行的軌跡非人能測,兩大神宮長期敵對,歷經無數戰役,實力互有消長,但卻始終勢均力敵,這是黃土大地全的不幸,然而,度過了悠久的競爭歲月,兩大神宮卻因此而能人輩出,彼此的魔法與武道也在不斷攻防間突飛猛進,到了這十年,更是戰國時代開展以來最傑出的一代。
之神宮的首席強者,並不是慈航靜殿的方丈,而是本代方丈的師兄,大地上首屈一指的聖騎士阿爾方斯。休。卡穆,所修練的大明法,是慈航靜殿的特殊異,大之後,無懼一切暗屬魔法;阿爾方斯的武功當代第一,霸絕天下,十五年前又逢奇遇,在沙漠都市奪得創世聖斬龍刃,從此便縱橫無敵,直至今日。
暗之神宮的第一高手,則是統治神宮的七大祭司之首,東條英夫,堪稱是近五百年來拜月邪教最偉大的魔法天才。憑靠著通天魔法,他不斷地使老化重生,至今已超過兩百歲,在戰場上所立下的輝煌績,無論是一招屠城,又或是隔著千里之遙咒殺敵手,這都已經為敵人口耳相傳的恐怖神話。
之神宮、暗之神宮,在這兩大強人的領導之下,幾乎每個月都發戰鬥,戰況激烈,卻是遲遲分不出決定的勝負。回顧過去的歷史,展未來,無止盡的烽火是我們唯一所見,看不出什麼時候有終結的可能……這就是我所存在的年代。
父親讓我用咒布封住死白眼,偽裝失明,更藏住我最大的,以其他份拜在東條老師的門下,作著某種佈局,這點就連當時仍小的我都能明白。
能夠為七大祭司的門徒,這是暗之神宮子弟的頭等榮耀,但這份榮耀並不易,因為英教育意味著無時不刻的激烈競爭,分分秒秒邊都有人被淘汰,而淘汰所代表的自然就是死亡,永無翻機會。
或許我真是天意命定,要立在人們頭上的王者,所以才能在諸多考驗中履險如夷,不住取得突破,為東條老師眼中的英,他對我有很深的期許,一直希我日後能為暗之神宮的大將,助他掃平所有強敵。為了達這份期,東條老師傾囊相授,把他所獨創的幾種厲害魔法都傳授給我。
「……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暗之神宮的新世代。你雖眼盲,但資質不凡,又能得我真傳,他日在我扶植之下,必會為我黑暗世界的新領袖,只是可惜,你生孤僻,獨來獨往,沒有結什麼朋友……只有一個人,是為不了領導人的。」
東條老師曾對我這麼說過,我不太瞭解他的意思。朋友,是修練所不需要的東西,自小長的過程,教會我學懂了絕對不相信任何人的寶貴道理,若我邊有所謂的「朋友」,本無法存活到今天,每一個擺出朋友面孔的人,都只會在我放鬆警戒的時候,冷不防地把暗劍刺出來。
事實上,別說結朋友,我甚至連他們的臉都不記得。除了父親與東條老師,我邊其餘的人都是弱者,在淘汰的過程中快速隕落,我邊總是換著不同的面孔,來來去去,橫豎都是輕易被淘汰掉的弱小東西,哪有需要特別記住他們的臉孔?
這樣的況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東條老師帶我拜訪故,我生命中才意外多了另一張新面孔的記憶。
東條老師的這名故,是暗之神宮中響噹噹的人,本是已魔的狂戰士,在北方建立一座地下堡壘「佛尼厄魔堡」,飼養、製作無數魔,開礦鑄兵,屢屢為暗之神宮立下大功,自命正道的俠義份子屢次進攻,都為魔堡的犧牲者,骨也給煉化不死士兵,作為魔堡的新戰力。
魔堡令無數正道中人聞名喪膽,而魔堡的主人則是東條老師故,當我們在堡大廳見到那威名赫赫的狂戰士,我到他的不凡力量,卻也肯定若給我充足時間與鍛煉,三五年後我將超越他,擁有將他殺滅的修為。
「東條兄,你有一名很優秀的弟子啊,我到這孩子的不平凡,日後大地上將因此染遍鮮啊。」
「那就讓慈航靜殿的賊禿們為此付出代價吧,夏堤即將以我弟子的份上陣作戰,我此行到訪,是因為聽說你有一個很奇特的養子,在魔法上提出了新奇的理論……」
東條老師與狂戰士進行討論,我藉口無心聆聽,退出去休息。其實,無心是假,奉命探查佛尼厄魔堡的虛實是真,至於為何要探查與紀錄,這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或許東條老師已經開始作著準備,要在將來的哪一天,把他正談笑以對的這位友人斬盡殺絕地消滅。
魔堡外守備森嚴,地下城的結構,十步一兵,在每個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機關陷阱,不負它的盛名,可是,出奇地,堡的氣氛有一些不協調,堡的骷髏妖、牛頭人……神態與作都很反常,看來了應有的兇戾之氣,卻多了幾分人味,頭接耳,竊竊私語,那個樣子……我第一次覺得這些東西不像妖魔,卻像……人。
它們的手中都拿著一張小紙片,聚會神地盯著細讀,好像上頭寫著什麼無比重要的大事,而它們看著手裡的紙片,還不時探頭往別人手上的紙片張,不過每個人又都把手中紙片守得牢牢,彷彿那是天大的,不能給別人看到。
妖們都是從同一個方向過來,我到吸引,很自然地朝那個方向過去。過不多時,我在一間石室前頭停下腳步,隔著石門,我到一力,讓我生出忌憚,不敢輕易把門打開。
我在畏懼什麼?這還真是奇怪。
門裡頭所散發出的那份力,是我不曾有過的覺。這與那個狂戰士或東條老師所散發的迫不同,不是那種絕頂高手造的力,是一種……沒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彷彿我只要打開這扇門,我所悉的一切就會有所不同,一種由未來向過去傳達的約訊息,讓我產生了恐懼。
該開門嗎?或者該就此離開?
這個抉擇不僅當時令我遲疑不已,就是到了多年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這時候,都陷深深的困。
唉……如果我選擇不打開這扇門,一切或許就會不同了,這對我、對很多人來說,都該是一件好事,無奈我的一生就是如此倔強、如此固執,遇到擋在我面前的東西,我不懂得退避,征服與超越是我所選擇的道路,無論前頭擋路的東西是什麼,我都只懂得踩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