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都不可能做，世上有些事我能做，有些事卻是我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到，煩惱也沒用，倒是茅延安說月櫻自我走後，開始染上些小病，不適，這一點就讓我擔憂不已，真想立刻飛回金雀花聯邦，看看月櫻的形。

「不用太擔心，月櫻夫人只是工作累些，再加上想念你，所以有了點小病，基本上無大礙。唉，外頭有關你的惡劣傳聞不，屢屢為你澄清，也真是很累的。」

「怎麼只有替我說話？你留在金雀花聯邦是幹什麼吃的？ 難道你在那裡專門替我說壞話？落井下石，雪中送屎？」

「怎、怎麼可能呢？ 我和心禪和尚都有在替你說話啊，還是你也想聽聽和尚他為你澄清、奔走，積勞疾的故事？」

「這個不必了，太沒有……」

我搖了搖頭，謝茅延安的點醒，知道外頭有許多人眼紅我目前擁有的東西，該要在這方面留心。

「你知道小心就好了，惡名這東西有時候是很要命的，畢竟現在你是行走江湖，不是離群獨居，上了困難，還是得倚仗旁人協助，如果沒有人相信你，那你要怎麼辦？」

茅延安道：「嘿嘿，你在伊斯塔這邊忙翻天，都不曉得那些小報怎麼寫你的，有家報館指證歷歷，說其實心燈的死只是一個障眼法，其實真正的黑龍王末死，還在暗中指揮一切。」

「嗯，這說法有門道，大叔，這件事我之前也想過很多次，我懷疑……」話出口幾句，突然想到我們正討論的東西，心覺有異，道：「等等，那間報館說的黑龍王是指誰？」

「你。」

「我？ 我是黑龍王？」

這指控實在太荒唐，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我要是黑龍王，還用得著這麼落魄在外跑業務？ 以黑龍會當初的雄厚實力，如果由我來指揮，很大的把握可以把反抗軍打上天去極樂世界觀，雄霸大地，怎麼會搞到現在這結果？」

「你別笑啊，本來謠言這種東西，就是不需要本的，你說這事荒唐是沒錯，但卻有人認為正是因為看起來不可能，裡頭才藏有大謀啊，他們說你甘心捨棄黑龍會的架構，就是藉機去蕪存菁，掃除黑龍會的瘀，謀求更大利益。當然啦，他們懷疑的人不只你一個，有人認為月櫻夫人是黑龍王，有人覺得心禪和尚比較像，連你老爸都被列可能的名單，就連大叔我，大概是因為長得太師、床技一流，酒店街裡也有幾個的信我是黑龍王……尤其高的時候。」

「干！ 就憑你？黑龍王候選人這麼不挑的嗎？或者這是東海的新活，一日一龍王，大家換著當？」

我越聽越覺得荒唐，因為就連李華梅都不免流言纏，明明是那場大勝仗的主導者，卻也有人懷疑勾結黑龍王，甚至一人扮兩角，同時兼反抗軍首腦、黑龍王的角，藉著戰爭獲取兩邊的資源來壯大。

連李華梅都會到這樣的污辱，相形之下，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茅延安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就是儘管外界謠言不斷，但還是有人站在我這邊，替我辯駁清白，在報上筆戰群英。

「哦？有這樣的正義之士？是哪一位？ 我一定要重重酬謝。」

「是你的人，那個小記者夏綠啊，你不記得了嗎？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已經是個大報社的主編了。」

茅延安的話嚇了我一跳，我奇道：「夏綠？怎麼可能？ 又沒和我上過床，為什麼會替我說話？」

喔，在報上說你貌醜如豬，卑鄙如狗，這種不流的雜碎人，怎麼可能幹得出什麼大謀？ 要說你是黑龍王，那除非黑龍會全都瞎了眼。」

「……你確定這樣是在幫我說話？」

我歎了口氣，夏綠對我沒有好，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在月櫻的扶持下混得不錯，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有真材實料、有才華的人，只要獲得後臺支持，揚眉吐氣不是難事，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曉得意氣風發的是什麼模樣，或許會讓我有強的價值吧？

「對了，你這邊的事已經到尾聲，只剩下配合你外公帶回人奴隸，照理說該是沒事，但伊斯塔人反覆無常，你要小心他們突然反口，過河拆橋啊。」

不良中年堪稱是過河拆橋的專家，這些話出自他口中，特別有說服力，我點點頭表示認同，他跟著又提醒我，要小心理與李華梅之間的。

「李華梅有的堅持，也有的雄心，說得明白一點，就是野心。的本質近似梟雄多過英雄，行事不擇手段，你能夠讓這個梟雄為你放下那麼多，這確實是你的本事，不過……」

茅延安沉道：「你也別忘了，無論肯為你做多事，的本質仍然是一個梟雄，如果忘了這點，那就比忽略伊斯塔會過河拆橋的可能更不智。」

「大叔，這些話我不聽啦，畫眉連續為了我犧牲許多，你現在我防、對付，這樣做一點道理都沒有啊。」

我知道茅延安說的話不是沒道理，若是以前，我會用力點頭，與他一起研究問題，但在李華梅為了我而拚命，差一點就與心燈居士同歸於盡後，我不想再對做那麼多小人猜想，這樣會讓我覺……愧疚。

簡單把茅延安給打發後，我進去之前萬尊者出來的那間屋子，看看霓虹的傷勢。

羽霓主要是炸燒傷，那時候的劇烈炸，不但讓焦黑，臟也到劇烈震盪，傷勢嚴重，幸虧本修為不俗，力護，保住了命，迅速送回來治療，經過長時間回復咒文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焦黑的皮也癒合，回復如初。

這樣本來應該是好事，但強烈炸的結果，似乎震到了腦部，羽霓現在的整個思維模式，都是我一一條列式輸進去，給這麼一震，羽霓腦裡的訊息大，不曉得是哪邊接錯了，渾裹滿繃帶的一看到我，就像是見著雄的發母狗，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 喂？不是吧？剛剛擺平了一頭母狐貍，這麼快又撞上母狗？ 就算是艷福齊天，也不必這樣子連著來吧？ ）

我心中苦，但羽霓卻一下子把我撲倒，手就去解我的帶。如果是平常，我可能會為所，半推半就地被上了，但此刻的我卻有著超卓定力，視天下如枯骨，冷哼一聲，指在羽霓的眉心，配合平時洗腦的咒語，瞬間便讓羽霓失去意識，昏倒地上。

「唉，阿霓，就算我再喜歡妳，現在妳重傷初癒，我又怎麼能……妳的為重啊。」

這些全部都是場面話，本意是想說給屋裡幾名暫當護士的羽族戰士聽，提升一下我的形象，哪想到當我將羽霓抱起來放好，轉過卻迎上了羽虹的目。

「……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等定力，真是太不像你了。」

某方面的羽虹，其實和阿雪一樣單純直接，如果是月櫻或李華梅，就會看出我只是在塑造形象，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想看、想聽的東西，所以會幫著假象自己騙自己吧。

人的母，是很偉大的東西，也是很要不得的缺點，普天下的人都希能夠化與改變自家男人，這是個很艱巨的任務，有數聖型的功了，堪為表率，但絕大多數的卻都失敗，甚至把自己一生都賠進去。

羽虹看我的眼神有著讚賞，好像還有一點點，我不曉得對我抱持著什麼樣的幻想，但我認為實現的可能很低。

相較於羽霓，羽虹的傷勢比較難理，但有白牡丹在，最難治療的眼睛已被治好，餘下的不過是皮傷，並不難治，只不過羽虹眼中的一抹哀傷，使我知道已經被人告知了惡耗。

我揮揮手，讓屋的閒雜人等撤出，只餘下羽虹、我，還有昏睡的羽霓。

「請替我謝謝尊者他老人家，要是沒有他純的絕世力，就算有回復咒文，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坐起來。」

「……妳已經知道了？」

「嗯，我很難過，可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做我該做的事，那時候如果我不戰，黑巫天的謀就會得逞，整個大地都會陷滅亡危機，所以我只能去戰，而戰鬥中不可能沒有損傷……」

羽虹低聲說話，當時的形確實是如此，如果不賣力戰鬥，黑巫天所引發的境界重迭，只會把整個大地都陷毀滅，因此也是別無選擇，只能放下一切顧忌去戰，最後間接導致心燈居士灰飛煙滅的結果。

我之前就曾預料過，看見自己的至親連死兩次，那種衝擊實在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殺傷力十足，現在羽虹雖然是竭力讓自己冷靜地說話，但講沒幾句話，淚水就開始滾落，而好像完全沒察覺自己流淚一樣，怔怔地呆坐著。

「阿虹，妳……」

「我不後悔，就算讓我再面對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要為了大地上的與正義而戰，絕不能玷污了正義的旗幟。哪怕我一個人再怎麼傷心，但這世上一定會有其他的孩子，因為我的戰而得救，只要這樣……那就夠了。」

羽虹低聲說話，說到後來，本就是喃喃自語，臉上涕淚縱橫，眼神卻是全然的空。我注意到了這些，發現羽虹的心病有復發跡象，連忙咳嗽兩聲，想轉移的注意力。

「沒事的，我撐得住，這些沒有什麼。」

羽虹了眼淚，彷彿要向我證明堅強似的，破涕為笑，笑道：「人生也不是只有失去，至這次我們認回了母親，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這要謝謝你了。嘿，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們再搞個4P親子井來慶祝勝利，爽爽吧。」

這還真是我聽過最香艷的邀請，若是早個幾天，肯定讓我夢寐以求，不過現在……我有一難言的寒意，打從脊椎直竄腦門。

在戰場上我故意瞞的那件事，不知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第二十六集 伊斯塔篇 第四章 抉擇難捨 仇無解

我不是鐵打的超人，連經歷多場力的劇烈虛耗後，雖然有些事還需要我去決定，但我仍然選擇去躺下休息，再者……我也還需要一點時間，再把問題作一次通盤思考。

睡的時間很長，但我卻睡得不好，約約之間，那些令我困擾的抉擇，形了惡夢，讓我在夢中猶自輾轉反側。

不曉得睡了多久，好像有什麼人來了，從惡夢中漸漸甦醒的我，察覺到有人站在我床邊，手著我的額頭，為我拂拭去惡夢所造的冷汗，這種溫暖安和的覺……很悉。

是月櫻，阿雪，還是菲妮克？

能給我親人覺的並不多，我想到了這三個人，但卻與實際形有差，當我睜開眼睛，出現在我眼前的人，是東海最麗的龍，李華梅。

暈黃的燭下，我看到一襲大紅的絹袍，金線滾邊，穿在這麗龍的上，又是威武，又是艷，讓人看得幾乎連呼吸也屏住，衷心讚歎的。

想起李華梅在這一戰中的剛烈表現，一種不知怎樣形容的，在我心中油然生出，很想要說點什麼，又不曉得怎麼講才適合，這些反應……李華梅看在眼中，嫣然一笑。

「冷嗎？夜風有點大，我去替你關個窗吧。」

李華梅一轉，姣好的背部曲線，讓我看得兩眼發直，雖然仍然疲憊，一慾火卻開始在間燃燒。到這激勵，我無聲從床上站直起，三步並兩步，趕到李華梅後，將一把摟過，從後頭吻上的雪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