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羽虹的個不同,平常時的表與聲音都不一樣,很好分辨,但在高的那一刻,兩姊妹爽極而呼的聲音,卻是大同小異,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在那一瞬間,我被錯疑是羽虹的覺給嚇到了。
羽霓沒有發現我的震驚,事實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羽虹的名字,彷彿這個妹妹從來不存在。
如果羽霓還保有正常的神智,這次羽虹幹出了這樣的事,姊妹兩人心意相通,肯定會引起一場更大的災難,但此刻……的雙胞胎妹妹下落不明,卻什麼反應也沒有,還在高過後,趴在我上,翹起雪白圓的,慵懶地睡去,一點都沒有染到妹妹的怨與痛。
這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這一切……讓我很清楚地意識到,剛才與我翻雲覆雨,反應極良好的這個羽族,只不過是一個徒其形的軀殼而已。
這一切……真的是讓人覺到很空虛啊。
趁著月黑風高,沒人注意,我悄悄溜上了快船的甲板,想要在這艘船完全離開東海之前,作一點嘗試。
羽虹墜海失蹤,是墜落在東海之中,雖然我不認為會有那麼剛好,巨頭龍正在這附近巡邏,把落海的羽虹給接走,但不管怎麼說,這附近的海域應該都在武籐蘭監控下,有事向問問,總是不錯的。
之前要召喚武籐蘭並不會很困難,因為整個東海都在監控下,只要我對著海面大喊,必能聽到,然後就是由現,或是以出現在夢境的形式來回應。但反過來講,這也就代表我沒有更有效的聯絡方式,是否回應我的呼喚,這取決於武籐蘭的選擇,就算不想見我,我也不能強行把拖出來。
結果,我預想中的糟糕狀況就發生了。
「武籐蘭~~武籐蘭~~你出來,我有話問你~~武籐蘭~~」
我站在甲板上,對著黑暗的大海喊,起初聲音不大,但到後來,那就是在放開嚨大,驚了船上的人,白拉登的手下紛紛出來,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著我,私下議論。
「誰是武籐蘭?」
「不太清楚,但以前聽過一句東海的傳聞,好像說什麼……平生不識武籐蘭,中稱雄也枉然……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吧。」
「這麼囂張?那這人為何在此狂呼的名字?」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的老家,有很多男人在晚上慾求不滿,就會一個人跑到臺上,對著天上月亮,狂武籐蘭的名字。」「這麼神奇?我們老家的男人慾求不滿時,都只會跑到臺上,一面吃香蕉,一面打飛機。」
「……你老家是什麼地方?」
聽這些人的說話,讓我陷了一個非常尷尬的窘境,但礙於形勢,也只好放開一切顧忌,賣力地放聲大。
或許是因為我得太過賣力,意外造了某種誤會,讓在場的人以為我在召喚某個神,而一旦召喚出來,現場所有男人都能得到一次或一段時間的無上,於是在這種麗的誤會之下,船上絕大多數的男都跑了出來,趴在甲板護欄上,對著大海吼。
「武籐蘭,你出來!」
「武籐蘭~~快點出來,我們你啊!」
「偉大的武籐蘭神,請在你飢的信徒面前現,我們將奉上祭品,請求您賜予一次至高無上的完!」
「神,我你!」
一時之間,從船頭到船尾,飢的呼聲此起彼落,氣沖天,讓我這個始作俑者目瞪口呆,不曉得該怎麼收場才好。雖然此刻在場的人並不多,沒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但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幕,卻是東海歷史上非常可恥的一幕。而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守法良民也好,恐怖份子也罷,這世界的飢怨男實在是很多,需要解救。
不過,儘管一票人喊破了嚨,偉大的武籐蘭神終究是沒有出現。
很明顯,武籐蘭不願意回應我的召喚,這可能因為我不夠份量,也可能是因為我沒了利用價值,這個城府深沉的人本不想甩我。
海神宮殿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擺平幽靈船,現在幽靈船事件已經完全解決,連法米特、夏堤的百年恩仇都化解,海神宮殿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
(巨頭龍的正,是千萬怨魂所組的半艘幽靈船,但是格達城外一戰,法米特是乘幽靈船而去,這樣說來,該不會海神宮殿已經徹底消失了吧?)
我這樣一想,但又覺得不對,因為在阿雪分開大海,我們逃出伊斯塔的時候,巨頭龍、邪蓮都還現支援,代表海神宮殿還繼續運作,法米特把半艘幽靈船留了下來,繼續巡弋東海。
那麼,武籐蘭沒給我回應一事,到底是為什麼?我這邊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也只有一直默默注視著東海的能給我答案。
除此之外,我想要召喚的人還有一個,但這個應該省事得多,起碼不用跑去對著大海喊,只要在房間裡頭許願說話就可以了,那就是小惡魔菲妮克。
然而,這件應該毫無難度的事,居然也失敗了。我在無人靜連續幾次召喚菲妮克,過去會立刻現的,這次竟是毫無反應,任我怎麼召喚,都沒有現。
嚴格來說,菲妮克是我的債主,債主莫名其妙失蹤了,我應該是要非常高興,但想到那場不祥的夢,我的覺就很糟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過去我不管到什麼難關,菲妮克都是我的王牌,真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冒險許個願,就算是把問題扔給理了,現在突然消失,我忽然覺得口空的,非常不安。
怎樣也好,在這幾個時辰的船程中,我沒有能夠得到什麼援助,後來是想到還有一個麻煩人要理,特別離開艙房,去探視故人。
「哇!你幹什麼啊!」
門才一打開,馬上就是一把餐刀當刺來,我直接對半開的門重踹一腳,整扇門立刻砸回去,連帶把門後頭的夏綠給打倒,刺到半途的一刀自然也落地了。
「你是瘋狗啊?見人就咬?」我哂道:「拿把餐刀就以為能保護自己?你要不要、出去問問,這些人之所以沒有你,是因為怕你手裡有把刀?別笑死人了。」
「你……你跟他們?」
「我和他們是一夥的?來了,這種話連你自己也不信,被我救了一次有那麼丟人嗎?以後再還我人不就得了?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想要強你的……得留一點面子給月櫻姊姊。」
我話說完,看夏綠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便再補上一句,「不相信是不是?我真要上你,在五帆船上就可以上你了,哪需要等到現在?你們這些人也奇怪,不就犯被害妄想癥,嘿嘿,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死,我非得強你不可啊?」
第二十八集 索藍西亞篇 第六章 風月祭典 百花遊街
我對夏綠說的話,大概給了不小的衝擊,也讓冷靜下來,不再陷那種被一的驚惶狀態。
簡單問了夏綠淪落至此的事發過程,和白拉登手下先前說的大同小異,只不過加害者與被害人的觀點各自不同,有點差異而已。
「你膽子也真大,好歹也長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就不會用腦子想想?這世上有些人是否能隨便惹的,你們這樣一群人跑過來,想要揭人家的黑暗面,就沒想過那個黑暗面你們揭不揭得起?做什麼事除了理想,還是需要實力啊。」
我與夏綠的關係不算友好,每次看到我,都像是見了罪人,又罵又,現在聽我這一番話,這個一骨氣的記者自然是不服輸,跳了起來,說什麼堅持信念,正義必會得到最後勝利之類的話。
「……你被關在五帆船裡頭,大概是沒機會聽到甲板上的靜吧?可惜了,羽虹的那些話要是讓你聽了,應該很有教育意義的。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是多餘,等一下我們會在阿里布達上岸,上岸之後,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這個宣告顯然在夏綠的意料之外,瞪大眼睛看著我,瞪了好半晌,這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並不需要這聲謝謝,但有還是好過沒有,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在幫瘋狗做事,做了還被咬幾口,連自己都氣憤自己是個傻蛋。
(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忍一下,等到上岸了以後,不管要做什麼都容易了。)
腦裡閃過這樣的念頭,這時外頭傳來呼聲,船員們在嚷著說看到陸地了,要所有人做準備。
機械力的快船,速度果然很驚人,換做是普通的帆船起碼要跑幾天,現在我們跑幾個時辰就到了阿里布達,要是將來有錢,我一定也要買一艘類似的東西,至走私渡方便得很。
我在阿里布達是通緝犯,不能大搖大擺地出現,所以就是偽裝商隊的商人上岸,但商隊總得有貨,而我們帶著一棺材,又很難作其他解釋,就只好說是賣棺材的,帶著新產品的樣本來見客戶。
「這個解釋實在是超爛的……」
我搖頭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那個專業人士,侯爺有沒有吩咐你們怎麼去找?還是要給我資料自己找?」
「侯爺說,上岸進城以後,留意周圍環境,注意一個很不普通的人,那就是專業人士。」
「就這樣?有沒有一點的線索?」
「你見到專業人士之後,就對說:好一個臭烘烘的;如果對方回答:我今天沒穿,那就是正確暗號,馬上把帶回來救人。」
「……姓白的是不是很想看我在城裡被人追斬九條街?」
認人的指示模糊也就算了,連暗語都訂得這麼要命,要是我所料不錯,我今天是當定變態大魔了,白拉登的這一手實在太狠,我明知道會被惡整,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是……我發現自己居然料錯了,白拉登這個恐怖份子並不是針對我在惡整,他的壞心腸是不分敵我,一視同仁,在這艘快船上所有他的手下都接到命令,要協助我去找到專業人士。當那些人得知了暗語的容,一個個臉大變,好像面臨世界末日。
看來形比我預期的更糟糕,等一下出現的場面,不是阿里布達史上最變態的魔,而是最變態的魔黨。我是有求於人,被這樣耍弄也無話可說,反倒是那些哭喪臉的船員,我由衷地同他們,要跟這種老闆討生活,大概沒有一天是好日子吧?
一群人著頭皮上岸後,我發現這裡只是個小城,地名是安娜堡,屬於阿里布達東北方的小型都市,人口不多,雖然有衙,但卻沒有設立海關,多數人都是以漁業維生,部分人在鄰近的山區開墾梯田,基本上,地方風氣尚稱純樸,如果有什麼很醒目的人士在這裡活,應該是不難發現的。
「……還好,姓白的還有點良心,給的任務難度不是最高級,很不普通的人應該還找得到,大家賣力一點,早些把這個很鳥的工作給完吧。」
我對著這群共同難的戰友打氣,大家打起神,以最高效率趕著進城,本來是想一鼓作氣,不用花多時間就能把工作結束,哪想到進城市後的第一眼,所看到的東西就讓所有人如遭雷擊。
「這……這個是……什麼慶典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