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冷翎蘭的口中說出,真是有夠怪異,我不曉得該把這話理解單純的自暴自棄?或者看是暗示「以後看到你這種傢伙一定立刻宰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樣的場面,不管柏南克再怎麼偏離常識,也不可能再搞下去,便悻悻地開始整理服,與我們對視,然後……場面一時間很尷尬,要打要殺也不對,要笑著過去擁抱好像也怪怪的,最後,還是把正義人士擺一邊,由我這個賤字輩的來收拾場面。
「哈哈哈,老哥哥,怎麼如此猴急?連地方也不挑就搞起來?太沒調,也太委屈你的尊貴份啦!」
「哈哈,老弟,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這裡這麼多人,只有你一個是真心替我著想,真是相見恨晚啊,來,你我兄弟來個熱的擁抱!」
「嘿,抱歸抱,麻煩把你下面那粒……哦,那條東西給收回子裡去,要是莫名其妙被到,我怕今晚睡不了覺啊!」
被我點醒,大祭司連忙把服穿好,特別是把他那短小的東西塞回裡,然後與我來個熱擁抱,哪怕是我和我親生老子都不曾這樣摟抱過。我不是不嫌髒,只不過有些事總是要有人來做,就像廁所再髒也要有人去掃一樣。
「唉,老弟.你們真是掃興,怎麼在這種時候來礙事呢?」
「礙事?沒有啊.我已經刻意拖延了,怎麼老哥你還未完事呢?給你大半天時間,你還沒搞上去,這未免太差勁了吧?」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拋開後眾人,邊走邊說話,著實親熱,就聽見大祭司很憾地重重歎了口氣。
「唉,這就是需要老弟你來診治的地方了,年紀一大,力不從心啊,我靈族崇尚自然,前人典籍中也沒有這類起死回生、重振雄風的法門,我和國王陛下憂心如焚,早煩了,真是格,格野鹿!」
「嘖?你好好一個靈大祭司,怎麼會說格野鹿?」
「喔,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有一個同樣也是短小,經常不舉、早洩的種族,就是滿口格野鹿的,我見著有趣,就學起來當口頭禪了。」
「不對吧?你說的那個人種我也有聽說,但他們不見得短小,經常不舉和早洩啊,你看的是哪種前人典籍?應該不是靈的聖典吧?」
「哈,我族的聖典早就看膩,有啥稀奇,我這兩百年都被人類的小說故事吸引,什麼文豪、才子之類的我沒興趣,就是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尤其是夠意,也就是夠YY的那種……格野鹿,」
「……嗯,真是格野鹿!」
※ ※ ※ ※
計畫趕不上變化,這相信是古往今來所有英雄豪傑、智者賢人的共通痛楚,原本打算潛索藍西亞的計畫,現在可以宣佈徹底報廢,改變來索藍西亞參加派對,搞不好還是香艷刺激的派對。
大祭司說,要我來參加十大惡人的頒獎慶典,這話原來不是說笑,他們除了十大惡人之外,還選了十大高手、十大人、十大神兵之類的榜,要一起舉行慶典頒獎,聽說還有花車遊行,真不愧是三流小說中毒的YY發燒友。
我們這一行人,變了順理章的貴賓,拖著那架木橇,在過萬靈軍隊的護送下,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預備後天前往華爾森林,參加即將於那邊舉行的大慶典。
「慶典?應該說是國恥吧?我所認識的靈,沒有一個會把那種事當慶典的,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迷了眼,儘是在做一些荒唐事?」
冷翎蘭對於眼前勢有很大的怒氣,但我覺得似乎沒什麼資格發脾氣,因為要罵起當今大地上的無能昏君,名義上的老爸冷棄基也是個模範人,之所以沒有變亡國昏君,那全都是因為冷月櫻、冷翎蘭這兩個兒的犧牲與努力。
相較之下,索藍西亞這邊的昏庸狀況是糟糕,但好像也說不上特別差勁,至……我不認為冷翎蘭有批評的資格。
「怎麼了?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很不幸,雖然我一直保持沉默,希不要多惹禍上,但冷翎蘭還是注意到我眼中的揶掄之,朝我發難。
「沒有啊,冷提督說的都是對的,我哪敢有什麼意見?說多錯多,要是一把刀劈下來就糟糕了。」
「你有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說到你剛才的樣子,你就不能像樣一點嗎?什麼朋友不好結,非要去和那種靈稱兄道弟,摟摟抱抱,你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嗎?」
「噁心也沒辦法啊,我不抱,難道你去抱嗎?滿正氣的人都被你結了,我當然只能一些匪類、丑類和敗類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很公平啊!」
兄妹的無意義鬥就到此為止,我們都很清楚。再吵下去沒有意義,理眼前的問題才是要。
「要注意一點,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我道:「我進營帳之前,他就先走了,但那場戰爭進行時,他本人就在現場,還幫著搞定了龍,力量好強,不可小覷。」
其實我更在意的,是雷曼手中的那支號角。從戰場上的狀況來看,龍本是被那支號角趕跑的,要是那支號角拿來吹我們,其威力……
(記憶中,好像沒有什麼號角類的神專門克制龍族,那支號角……唔,該不會是創世七聖之一吧,以威力來看,倒還真有點樣子,但當時賢者手環並無異狀,沒有共鳴……唉,這手環時靈時不靈,看手環也難以判斷。)
若是有其他的創世聖在旁,就能更準確地判斷了,但阿雪失蹤、羽虹墜海。大日天鏡、烽火乾坤圈都不在,我也沒法作論斷。
我們這個小隊的全盛時期,手上持有大日天鏡、烽火乾坤圈、賢者手環,倘若不是娜西莎食言,沒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創世聖給我,那七件創世聖我們便取得其四。環顧史上,取得四件以上的國家級勢力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沒有,但區區一支幾個人的小隊伍,能取得四件創世聖,這簡直就是前無古人。
可惜,轉眼之間,我們這支小隊就分崩離析,現在回顧過往績並無意義,如何再創新的輝煌才是正題。這樣說起來,我對那支號角實在很興趣,要是能夠把它弄到手,應該可以大幅度提升我們的實力吧?但要怎麼巧取豪奪,這又是個問題了……
「吹號角的那個就是雷曼?」冷翎蘭略顯吃驚,「他的實力比我聽到的更強啊!有機會倒是要與他手,看他比起倫斐爾又如何?」
「哦,你之前也沒見過這位雷曼兄弟?」
「沒有,我份特殊,幾次前來索藍西亞都是行,非常低調,從不會見倫斐爾以外的人,更不會讓旁人知道我境,有時候連華爾森林都不進,直接在外會見倫斐爾,當然沒機會見這位三王子了。」
冷翎蘭表現出的想法,是高手的通病,見到強手就想要戰一下,如果照我的意思,這麼麻煩的傢伙還是用襲暗算搞掉,省得危險。
照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冷翎蘭與倫斐爾是一掛,他們與雷曼敵對,我又與倫斐爾不可能是朋友,那麼,我和雷曼之間又有沒有合作空間呢?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來推,別說是雷曼,就算是黑龍王,我們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呼兄弟,然而,我這次來索藍西亞,是為了來摧毀人家的末日戰龍,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著我大搞破壞,一面抱著我兄弟吧?
認識大祭司柏南克,是一個難得的契機,聽他許下的承諾,像只要把不倒春藥、壯給他,末日戰龍不過是一個可出賣的國家利益。不過說歸說,說完以後殺人滅口不認帳的事,我自己也常常幹,現在什麼狀況都不明朗,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弄到自己也死得糊里糊塗,那就真是很搞笑了。
(咦?其實我到索藍西亞來,只是為了解決阿雪的問題,並不是非破壞末日戰龍不可,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那我也……唉,真是想太多,現在連阿雪到哪去了我都不知道,想這些有很大意義嗎?)
腦裡的思緒很,還需要點時間去整理,正當我想釐清思緒,冷翎蘭提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索藍西亞的這次軍事行大有問題。
「他們攻擊山谷,引龍出來,然後被龍打得落花流水,這當然可以解釋為報蒐集不足,將帥無能,策劃了一次七八糟的軍事行,可是……雷曼能斗倒倫斐爾,又穩穩地接掌了他的大權,當非無能之輩,那這次攻擊山谷的行,我覺得另有深意。」
冷翎蘭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事實上,我也有同樣的懷疑,「你說得沒錯,最好的證據就是,我們現在原本可以起程回華爾森林,但卻莫名其妙要在這裡停留兩天,這兩天本是全無必要的,除非……有人打算在這兩天裡頭做什麼事,做那些……原本要做,卻因我們意外出現而被打斷的事。」
從山谷外的戰爭開始、結束至今,我不停地思考,冷翎蘭說的東西我都想過,再依當時形勢推判,有一個最合理卻也是最不可思議的念頭,令我不寒而慄。
假使索藍西亞這邊早知道山谷裡頭的龍數目,而軍隊的狼狽敗仗又在預期之,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祭!
索藍西亞是靈之國,不是黑魔法之國,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樣,肆無忌憚地進行祭,製作萬靈珠之類的法,或是施行大規模的黑魔法。然而,末日戰龍這種超級兇,距離所謂的邪惡魔法,其實也只是一步之隔,搞不好製作末日戰龍的過程中,就有些步驟需要祭也未可知。
那麼,派遣一萬多靈部隊進攻這亡靈山谷,就算全軍覆沒,那也可以委推為軍事行失敗,即使消息傳到外國,沒什麼人會想到這是祭的一部分,畢竟犧牲一萬多壯部隊來獻祭,這種事太過駭人聽聞,索藍西亞史上從未發生過,不是正常人會有的想法。
本來事進行得很順利,但我們這一行人突然出現,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斷,免得被我們撞破,消息傳了出去,別說外國的反應與力,是索藍西亞國的,就足以讓政局變天。
索藍西亞的靈們,或許可以容忍一個昏庸的統治者,但絕不可能忍得下靈之國的伊斯塔化,要是傳出國進行大規模的黑魔法祭典,我保證這些靈會群起攻之。
「可以肯定的事只有一點,如果索藍西亞真的有其他圖謀,那在這兩天一定會採取行。」
我道:「通知所有人,這兩天提高警覺,小心注意邊發生的一切,我不想敵人忽然發祭,而我們很搞笑地變了祭品。」
這個提醒,冷翎蘭不可能替我轉達,自然是華更紗來代勞了。事實上,這個喪盡天良的冷鬼婆,聽到我把一月玉餵給黛後,簡直是興得兩眼放,拳掌,恨不得馬上就知道藥效結果,這時聽我一委託,馬上趁機離開,不曉得幹什麼去了。
華更紗一走,冷翎蘭提出了在心頭許久的問題,「現在我們已經不可能潛,索藍西亞知道我們來了,也知道我們裡頭有什麼人,別的人還好理,矮人是一定藏不住的,當索藍西亞向你要人,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