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 索藍西亞篇 第二章 靈買賣 廉價真

不可否認，冷翎蘭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棘手，甚至很要命。我們這些人突然進索藍西亞，像冷翎蘭還可以改作男裝，只要不把霸海拿出來晃，旁人就算看穿是扮男裝，也不會立刻想到這是阿里布達二公主親至……當然，我覺得這是一廂願的想法，索藍西亞那邊有九五已經知道的份了。

但比起冷翎蘭，琳賽是一個更藏不住的存在，任誰都可以看出是矮人，三王子雷曼那邊也絕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屆時，為了末日戰龍，雷曼方面就會要求我們人出來，敵眾我寡，我們除了乖乖把人出來，還能做什麼？

當然，如果抱持著玉石俱焚的決心，我們可以當著雷曼的面，把琳賽幹掉，也瞬間毀去，來個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藏在琳賽的，這麼一來不但可以阻撓敵人，說不定還能讓末日戰龍無法組裝，皆大歡喜……只是，做到這一步好像誰都沒好，唯一會高興的只有白拉登，未免太過本末倒置了。

冷翎蘭道：「你也不可能用什麼人道理由來推托，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太沒有說服力，而且……對方來接人的時候，一定是用迎娶這個理由，你又怎麼能拒絕？」

這個……確實是讓我沒得反駁，我們本就是來送親的，現在人已經送到，要是雷曼來迎親，我很難說不行，況且，我們與琳賽非親非故，又憑什麼來替出頭？

「所以，你是在催我早點把幹掉，大家一起肢解了矮人，看看有什麼東西好拿，早點拿了獎品回家睡覺，是吧？」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冷翎蘭的態度，讓我也搞不清楚，追問一句，就看神怪異，冶然道：「我也不知道，這次我是來協助你的，就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理這些問題。」

這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態，我難以理解這個變態妹妹的想法，不過這件事也確實該由我來理。

「琳賽那邊，我會去搞定，但有一個麻煩人要扔給你，說不定你可以去和聊聊。」

「誰？」

「夏綠啊，你的同胞剛才差點被了，你這個公認的救星，總不會毫無表示吧？」

我說冷翎蘭是救星，這話不假，阿里布達境的，只要有了什麼冤屈，往往都會試圖向這位救星求援，雖然不是有求必應，但也替不冤雪恨。

只不過，我提救星的這個外號，卻沒有什麼好意，因為整個阿里布達都知道冷翎蘭沒有男人，凡是男說到這個救星，都當是個搞同的冰山，這件事冷翎蘭自己也知道，聽我這麼一說，當然曉得我的意思。

「強者自強，我不是褓母，不是什麼地方有個人哭，我就會跑去拯救，只有自己能夠站起來的人，才值得我去幫一把。」

「你覺不覺得自己很神經病？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來，又哪還需要你幫忙扶？」

這句話是單純找碴，我也明白冷翎蘭的意思，是幫忙扶起那些能站卻未站起的人，但沒有我這句找碴所困，冷冷道：「自己站不起來的人，我又能幫到什麼？」

話很冷，可以看出來冷翎蘭著實看不起夏綠，雖然到命危險，還會基於人道，出手救援，但要去顧到夏綠的心……很明顯，冷翎蘭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也不再說什麼，離開了這座營帳，出去尋找琳賽，腦裡卻在思考很多東西，之前冷翎蘭對夏綠頗為重視，不但為引薦，讓去金雀花聯邦發展，就連在裝甲列車上戰鬥時，都為了夏綠而住手停刀，這才中了暗算，被我所擒下。

那時候，冷翎蘭是把夏綠當一名自立自強的新，欣賞的人格特質，這才會對青眼有加，屢屢扶持，但後來看見了夏綠的醜態，發現已經沉淪墮落，不可自拔，以冷翎蘭個上的潔癖，自然不可能再對夏綠有什麼好，甚至還說得上嫌惡，如此一來，就變現在這樣子了。

冷翎蘭喜歡什麼人、討厭什麼人，都是的自由，我管不著，□為的兄長，我其實有一個勸告想對說。

（你夠堅強、夠倔強，但人心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強，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一樣，如果是用這樣的標準來要求人，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是會吃苦頭的啊……）

我覺得我的預測早晚真，但話又說回來，我自己的仇家也夠多了，似乎沒有資格指點別人如何不被砍吧？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著回收木撬，我到他們，著實問了兩聲，他們這一整天忙著揮電鋸斬人，實在是夠辛苦了，不過，最後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我確實很好奇，因為他們殺出山谷時，殺氣騰騰，勢若瘋虎的姿態，確實是非常驚人，把所有靈們都嚇到了，到底他們為何能這樣戰意如虹呢？

「我實在很佩服你們啊，如果天底下每個士兵都能像你們這樣勇猛，那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我出言讚歎，哪想到此言一出，所有白家子弟臉一沉，有幾個簡直是哭喪著臉，唉聲歎氣地過來與我拍肩膀。

「我們真是羨慕你啊，想逃跑就可以逃跑，我們本來也想逃的……」

「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勇猛嗎？我們比你更想逃命，龍耶！誰想去和那種東西啊！」

「是啊，那麼恐怖的仗，如果能逃誰不想啊，但是……院長威脅我們要著頭皮上……」

聽起來還是為了華更紗的威脅，眾人才豁出命勇猛殺敵。然而，華更紗到底威脅他們什麼呢？

「院長說，我們今天注定要染全地出山谷，如果有誰想臨陣逃，就直接對大家下咒，用我們自後的去摧毀敵人。」

「這個……恕我多口，你們到這麼殘酷的對待，難道都不會想要當逃兵的嗎？」

意想不到，我這一問居然換得了他們的搖頭。

「你有所不知，我們家侯爺也好，華院長也好，對我們而言都是傳說級的英雄人，他們的做法可能我們無法認同，但我們相信，那是因為我們的智慧、見識不夠，所以才不能認同他們的做法，不過只要貫徹他們的指令，堅持到最後，結果一定是好的。」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這些白家子弟的表非常平靜，甚至還說得上是堅定，最難得的還是每個人表都一樣，這點著實令我心服口服。

這些白家人並不是那種愚夫愚婦，過與他們的相，我知道他們都過高等教育，學養、素質不俗，是文武雙全的優秀人才，儘管現在看起來像是嘍囉，不過只要他們的培訓結束，將來出任組織中的幹部，假以時日，都會是大人。

那麼，這樣的他們仍對白拉登、華更紗五投地，近乎到了盲從的地步，這是因為素質越高的人越有盲點，更加好騙？還是因為白拉登、華更紗確實有通天之能？我相信後者的分居多，但……前者的分應該也有吧？

我本來以為，大地上最變態的人就是我老爸，不但自己是個瘋子，還把第三新東京都市打造上下一心，所有人對他完全擁戴、絕對服從的鋼鐵要塞，想不到還有別人也能做到這等效果，說起來若是將來有機會，我該好好向白拉登請教一下統馭之，看看到底是用什麼技巧，能讓手下人如此尊崇自己。

「嘿，辛苦了，你們忙吧，我去找矮人公主談點重要東西，喔，那個木撬如果不要了，千萬別劈了當柴燒，我對那東西有很大興趣的。」

告別了白家子弟群，我去尋找琳賽，卻發現琳賽不在被安排的營帳裡，這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手上的這張王牌失落，連忙發自家子弟找人，最後問起了附近的靈士兵，聽他們說，琳賽似乎是一個人往樹林走去，我馬上跟著也朝樹林前進。

要是琳賽失蹤，我們雖然了一個燙手山芋，卻會因此完全失去主權，與末日戰龍的相關籌碼徹底沒了，很不劃算。幸好，走進樹林沒有多久，就看到琳賽在前頭，與幾名靈士兵一起講話，為首的一名是個頭小子，一邊和琳賽笑著說話，一邊指著林中的花草樹木，似乎聊得很開心。

「琳賽，你在幹什麼？過來啊！」

聽見我的喚，琳賽揮了揮手，朝我這邊趕過來，而原本與在一起的幾名靈士兵，見到了我的出現，全都掉轉頭離去。對這些靈來說，我是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不管大祭司與我有多友好，他們對我的憎恨卻是不會改變，見到我靠近，自然是要全部走。

「琳賽，你和這些人在搞什麼啊？」

「他們都是好人啊，我問他們是什麼人，他們說自己是三王子的屬下，我們就聊起來了。他們都很懂花草，我以前在國的時候，每天都栽花種草，養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呢，和他們談這些，他們都懂喔……」

琳塞說得興，小小的臉蛋，看起來容煥發，打從認識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神，想想著實是很同。

在羅賽塔，這個筋的小丫頭，雖然有王家脈，卻完全過著與世無爭的平民生活，要不是這一次被找來送貨，這輩子也不會和謀詭計有什麼關係，現在落到這種地步，雖不能說是我們的責任，但總覺得是……

「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了，那些傢伙都是軍人，平常殺人放火慣的，你這樣子與他們接，搞不好被他們在這裡八十遍，那時候想哭都來不及了。」

「不會啊，我們在一起討論花草，他們都是和善的好人啊，如果是兇惡的人，不會這麼親近植的。」

「哈，好笑，親近植就是好人，那世界上最好的人豈不就是植人？」

我這句強辯真是說得有夠冷，真的要說起來，那些靈士兵再怎麼不可靠，也不會比我們更危險，我們才是真正對琳賽有私心、有不良企圖的人。

幾句話說完，終究不免要回歸正題，琳賽忽然沉默了下來，我想也很清楚，我找是為了解決問題，而解決問題和解決快變同一件事了。

「嗯，琳賽，我想你應該還記得，送你來索藍西亞，是為了送你來與三王子完婚，這也就代表……」

「代表藏在我的東西，要被拿出來給三王子了嗎？」

琳賽平靜地說著，臉上的表無憂無懼，平靜得甚至還帶點微笑，如果不是因為對有點瞭解，我一定會把當白癡。

「是這樣子沒錯，但我們也研究過，只要我們先把你的核心取出，對三王子那邊來說，你就失去價值，也就不會再針對你做什麼，你也就安全了。」

「可是，華姊姊告訴過我，從我取出核心，這也意味著我會死亡，如果我就這麼死了，那三王子不管對我有什麼企圖，都不重要了啊。」

死鬼婆，平時說話也不見你那麼老實，怎麼對著琳賽就把什麼都說了？你這是想幫還是想害我？

「呃……事也沒有那麼糟糕啦，有法故有破，我相信一定有不傷害你而取出核心的辦法喔，你別看我們這邊的人好像不怎麼樣，其實我們一個個都懷絕技，就算放眼大地，也找不到幾個在專業領域上能與我們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