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華姊姊也是這麼說呢。」

真的嗎？這實在太好了，鬼婆雖然是鬼樣，但到底還是有一個「婆」字，還有點人，關鍵時候還是會說幾句人話的。

「華姊姊說啊，據的專業判斷，我在取出核心時死亡的機率起碼有八五，不傷害的可能低過萬分之零點一，還說在這方面的專業能力，全大地上沒幾個能勝的，判斷會死的傷病患，就絕對沒得治也沒得救，所以我是完蛋定了。」

真是夠了，這個鬼婆不但沒有人，恐怕連人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以為這是對小孩子說鬼故事，說得越恐怖越好嗎？難怪自稱只是打工大夫，如果做專職，所有病人沒被治好，就先被活活嚇死或氣死了。

「總之，你別煩惱這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

話說到這裡，我忽然覺得自己很荒唐。找琳賽來說話，是為了讓做好心理準備，不是為了向承諾什麼，更何況，以現在的狀況。我又能承諾什麼？保護嗎？姑且不論我的同伴會否支持，我自己哪承得起保護而造的損失？

就在我到遲疑的時候，琳賽卻主開口了，「這樣子真的可以嗎？如果我不死，核心拿不出來，你們這樣不是會很困擾嗎？」

「嘿，你腦子有病沒病啊，怎麼我覺得你一直很想尋死的樣子？用不著這個樣吧？」

「不是啊，我……我只是……」琳賽側著頭，很抱歉似的笑著，「我只是看到你們困擾的樣子，就會覺得難過而已。你們也好，三王子那邊也好，都是辦大事的人，做的事好像都關係到整個大地，我如果只想著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到大地上的所有人，一想到這個，我就……」

琳賽不通世務是事實，但絕對不是一個笨蛋，相反地，這個孩其實很聰明，我們對說什麼話，不僅聽得懂，還迅速舉一反三，如果不是什麼事都先站在別人的立場來想，是的冰雪聰明，就有可能為我們增添許多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冰雪聰明的人不可怕，倘使只是一個普通的聰明孩，我早就手把頭砍下來了，聰明的人不難搞定，自以為聰明的人更好擺平，偏偏就是這個笨頭笨腦的筋孩，讓我每次手舉起來，都放不下去。

說起來也很奇怪，我是為了要救阿雪，所以才牽扯這些事端的，但是事發展到現在，阿雪的下落不明，我卻在這個矮人的上，約見到了阿雪的影子。

同樣的樂天，同樣為人著想，還有同樣的自找倒楣，真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嗯，這個……我想……」

我忽然發現，沒法對琳賽說些什麼，既無法承諾，又不想鬼扯一些沒意義的東西，就連說謊騙都覺得沒意義。那麼，我還能做些什麼？

「約翰先生，我想要問你一件事……」

「哦？什麼事啊？」

「聽人家說……你在那個方面的本事，當世第一，能讓人快活到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啊？」

「這……這這這這……你聽誰說的啊？還有，你問這個幹什麼？」

琳賽的話，讓我覺得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哈哈笑個兩聲，然後藉機誇耀自己的能力吧？

不過，否認又沒什麼意義，所以最後的選擇就是默認，只是我仍想不明白，琳賽問這個是想幹什麼？

「我啊……其實是很怕死的。」

「那就珍惜生命啊，又沒有人說你非死不可，你也別老是一副急著去犧牲的樣子。」

「可是，沒有辦法啊，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就能長命百歲的，但不管怎麼說，即使是要死，我也想死得開開心心的，沒有憾。」

琳賽捧著臉，笑得像是一個小傻瓜，我正想著到底要說什麼，就看轉頭對著我，道：「我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呢，如果就這樣死掉，太可惜了，一定要找個專業人士來試試看。約翰先生在這方面是整個大地的名人，最專業不過了，能請你來幫我的忙嗎？」

真沒想到，被人在這方面當專業人士，那豈不是把我當男嗎？換作是別人說這句話，我應該很火大，但如果是一個小孩臨死前的要求，這個……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吧？

「不過……人家覺得這樣子怪怪的，因為之前都聽人家說，一男一要有才能做郡種事，所以才做……如果人沒有也做，那……那就是小婦了，人、人家還不想變小婦。」

看這個矮人小可耍笨，是還滿有意思的，但開的要求可不好搞定，一方面想要做，一方面又想要真，這真是又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就連我也不曉得怎麼滿足這麼高水平的要求。

換做是別人，我早就一腳把人踢飛出去，還順便踢下幾顆牙齒，但對著這個小笨矮人，縱使為難，我也得耐著子來辦。

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手帕，我把手帕平鋪在琳賽的頭上，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條白紗，我清了清嚨，用凝重的聲音，道：「約翰·法雷爾和琳賽今日在此舉行典禮，約翰，你這個人嗎？嗯，我。那琳賽你旁這個男人嗎？嗯，我就當做你了。」

一番自問自答後，我手揭開琳賽頭上的手帕，隨便一扔，道：「禮了，不用廢話，要做的就開始子吧，別浪費時間。」

照我意思，這麼直接子上就可以了，但卻上了琳賽的激烈反抗，似乎覺得這樣不符合所期待的親熱模式，死也不讓我把的子下來，但在掙扎之間，我意外發現這個小笨妞的屁圓圓，結實有，搞起來應該也滿爽的，就這麼開了的，想起來還值得期待的。

「喂，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再拖拖拉拉，我就上了。」

「不……不行啦……現在這樣子就干的話，人家就變小婦了。」

琳賽說著，又發出一聲驚，子被我扯開一道，出了雖然不夠白皙，卻很渾圓結實的香，看得我心大起，但還沒來得及手過去，就被琳賽遮住了。

「約翰先生，你不是有藥嗎？」

「是有啊，呃……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打這個主意啊，早點明白講嘛！」

我這時才明白琳賽一直講啊的是什麼意思，如果直接餵吃了「真」，就算沒都可以生出來。說起來這些人還真怪，明知道得不真實，還是前仆後繼地去追求，這到底是自己喜歡騙自己？還是……

如果要使用「真」，那也不是問題，我手上還有兩顆，一日玉與一生玉，這兩顆藥丸裡頭……一生玉的效果最強，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但看華更紗自信滿滿的樣子，維持個幾十年的藥效應該沒有問題，然而琳賽的一生……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幾天，甚至是幾個時辰，一生玉就這麼拿來用，太浪費了。

這麼說起來，還是拿一日玉比較劃算，吃下去以後過個浪漫的一天，然後搞個一夜，理快速，符臺現代流。

我打定主意，預備拿出藥來給琳賽吃，但才從懷中取出裝藥的瓶子，還沒來得及把藥瓶打開，忽然就聽到遠傳來一聲怒吼，一個青年從遠方林木後大步跑出來。

跑出來的這個靈青年，其貌不揚，雖然說不上丑，但在專出俊男的靈族中，他的長相已經夠讓人搖頭了，高也不高，五短材，配合上一臉怒容，更是難看，我花了點時間才認出，就是剛才與琳賽相談甚歡的那個靈。

他喊的聲音很大，用的是靈語，我對索藍西亞的語言所知不多，只能依稀聽懂一些簡單字句，不過配合那名靈青年的表，我大概也猜得出來，他是在喊要我離開這個孩，別對做一些卑鄙舉。

到這麼有正義的靈，還真是讓我，畢竟剛才又強扯人家孩子，又拿出藥瓶搖晃，怎麼看都是壞人的作，也就難怪有人想出來英雄救了。

換做是平常，我倒還真有興趣玩一玩，先把熱的正義青年踢倒，然後當著他的面把琳賽給了，最後再撒尿在他臉上，讓他明白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從此心理扭曲什麼的，不在話下。

然而，這個靈青年不是獨自跑出來，後頭還跟著十幾個著軍裝的靈，每個人看來都是很氣憤的樣子，拳掌，大步朝這邊衝來。說來也真是奇怪，這些傢伙剛才都躲在樹木後頭看，現在才跑出來，那剛剛死在後頭做什麼？難道是想看春宮戲？

不管怎麼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票傢伙明顯對我不懷好意，要是我蠢到繼續呆在這裡，那等一下就到人家來讓我見識社會黑暗面了。

「琳賽，你和這些植人慢慢聊花草，談說的事我們稍後再談，我先開溜……不，是先回去辦正事了。」

扔下這樣一句話，我匆匆離去，覺得琳賽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反倒是提出的那個要求，為了安全起見，最找華更紗瞭解狀況，免得再用藥用出問題。

「什麼？那個丫頭要你做這種事？」

華更紗聽了我的要求，手著下，沉道：「真是我苦心鑽研的作品，使用上不問題，不過……用在這小丫頭的上，總覺得很浪費啊。」

「將將就就啦，不用在上，難道要用在你上嗎？」

「不行啦，之前就說過，我是不能上的。」

「干，我就算去上路邊的野母狗，也不會來上你的。話說回來，以前我是幹過矮人，但沒有幫矮人開苞過，為了不搞出什麼問題，我想你幫我再配點藥，看看是讓吃了興發，或者是麻醉不痛，總之就是讓爽一點。」

「做這種東西是不問題啦，不過……」華更紗皺起眉頭，看起來像是非常困擾的樣子，喃喃道：「這樣一來等於是要我做好事，我平常是從不做好事的，現在來搞這種東西，很傷腦筋啊……再說，你自己也是藥劑大行家，何必要我來調？」

「嘿嘿，你本事比我高，由你來手，我才有機會師啊！」

「那就給我吧，不過我要再強調一點……我是不能上的。」

「……我也再說一次，我就算去上路邊的野母狗，也不會來上你的。」

第三十一集 索藍西亞篇 第三章 風怒號 閃電霹靂

華更紗答應幫我調配藥劑，搞定琳賽，不過這需要花點時間，至於從哪裡弄來原料，這個我就管不到了。

深夜時分，我本來可以去找大祭司去鬼混，但冷翎蘭來找我，要我與一同出去，這自然是沒得推辭。

冷翎蘭三更半夜找我出門，當然不會是為了談說，事實上，我對想探查的那件事也很好奇，來到索藍西亞之後，見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錯而荒唐，我有必要盡速瞭解這邊到底在搞些什麼。

我和冷翎蘭躲在樹林裡，窺伺整支部隊的形，發現靈們只是很正常地在休憩，看不出什麼異常調度的樣子，這讓我們覺得很奇怪，難道靈們就這麼虛度時？

「也許……索藍西亞那邊沒打算調部隊？」

冷翎蘭的疑問，我覺得不解，「開玩笑，不調部隊，那搞這麼一支大部隊來幹什麼？祭總要祭品吧。」

「他們本來可能有這個計畫的，但現在多了我們的變數，我不覺得他們還會那麼明目張瞻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