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較於這等驚人實力，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個人的態度，他好像完全無法理解別人的痛苦與憤怒，在擊破所有防線後，扔下一句話。

「……不是說過用完就還你嗎？又不是不還，搞那麼多麻煩事有意義嗎？」

冷冷的態度，又不是刻意諷刺，彷彿是天上眾神俯覽腳下螻蟻一般，讓所有人為之心瞻寒。

這樣的苦難日子持續了半個多月，直到某天早上，王后確認自己懷有孕，那個人才不再來。

堂堂一國王后，居然被孕，這是何等奇恥大辱？照正常況來辦，馬上就要送去墮胎，把胎兒拿掉，不過，要是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那個男人雖然是出了名的變態，卻從不是個笨蛋，自己所要做的事，每一步都料敵機先，算得清清楚楚，國王很快就發現，他所下達的相關命令，不是到莫名阻撓，就是沒有人聽，就連王后本的自殘行為都被制止。

為王者，面對如此奇辱卻束手無策，再沒有比這更諷刺的東西。在這樣的心打擊下，國王的個慢慢發生扭曲，往黑暗的方向沉淪，只不過在表面上，一切看來沒有什麼異常，整件事完全被封鎖消息，外人只知道王后有孕，沒人知道還有如此。

十個月後，恥辱之誕生下來，這本應是王國的大喜事，卻沒有人能從國王的表中看見一喜意。如果事到此為止，那麼往後的十餘年，就是相關當事人慢慢療傷的時間，事或許不會好轉，但也不會太過惡化，只是誰也想不到，在公主滿月的那天夜裡，一個久違的惡夢再度出現。

「你！源堂，你這禽不如的狗種，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你吵什麼呢？我說過我用完了嗎？既然還沒用完，就算你沒請我，我也會來！」

仍舊是那麼輕蔑冷淡的語調，國王憤怒了，但在絕對的實力差之前，他的怒吼毫無意義，也得不到任何重視。

「我忽然發現，你真的……很吵耶！」

轟隆巨響聲中，國王再次破牆而出，牆壁破的形狀還是差不多，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國王的肋骨幾乎全斷，口吐鮮的他，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也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只聽著間斷傅來的哭嚎聲，任無助的淚水落……

一切就照著十一個月前發生過的那樣，重複的事、重複的傷害，一切都只是為了重複的目的……：

「等等！」

所聽到的事，著實令我到汗，在震驚與不解的同時，也有一種耳紅的愧，但冷翎蘭所說的事，仍有一點最大的不合理。

「星玫與你相差兩歲，就算變態老……呃，就算剛才你說的那個男人真那麼變態，但你出生滿月後，他馬上去搞……呃，與王后發生關係，時間上怎麼也對不在一起啊，你沒有弄錯時間吧？」

「……我有說那個孩子是星玫嗎？」

「呃……還有別人嗎？」

我呆了一下，腦子一時間完全僵化，轉不過來，想不通冷翎蘭的話，而當我稍微掌握到一點方向，猜到整件事的可能後，登時驚出一冷汗。

（媽的，該不會真的這樣幹吧，他真的把人當畜牲一樣用啊……）

我心驚跳，下意識地迴避冷翎蘭的目，就聽緩緩說道：「姊姊告訴我，那個孩子在五個月大的時候，因為證實是男的，所以被拿掉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在冷翎蘭與冷星玫之間，還有一個……唔，或許還不只一個孩子，只不過沒有來得及生出來，就被解決掉了，而之所以被解決的理由，我還真想不到會是這個。

冷翎蘭的話裡，藏著兩個令我不安的事實。

第一，告知冷翎蘭真相的人，居然是月櫻：但月櫻卻沒把這些事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是因為覺得我不該知道這些事？還是……

第二，胎兒因為被探知是男的，所以就被理掉，這表一不變態老爸「使用」王后的目的，只是為了要生兒出來。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子多孫的人，他要兒當然不是為了想有人承歡膝下，唯一的理由……真糟糕，看來就是我了，這樣一來，我不就變罪惡之源了嗎？

「那個胎兒被理掉以後，為了讓母親休養，源堂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再出現的時候……那一段時間，有了星玫。」

冷翎蘭說話的聲音平平一線，太過刻意的抑，反而聽得出的滿睦恨意，我沒有必要替變態老爸辯白什麼，只是想緩和一下過於繃的氣氛，便道：「不幸中的大幸是，一切就到星玫為止，最痛苦的就是這兩年時。」

這些話雖然無聊，但也應該不會太過分，哪知道冷翎蘭聽了，瞬間像是氣得要跳起來，雖然強自忍下，渾卻繃起來，這點正與肢纏的我，覺得最是清楚。

「……星玫滿月的那天晚上，源堂還是出現了，一段時間之後……思，那次是個男的，理的時候，母親了傷害，不能再懷孕，源堂從那以後再沒出現過……呵，可能是覺得數量夠用了吧。」

冷翎蘭說話的時候，雖然輕笑了一聲，但誰也知道那不是歡愉的笑聲，我甚至聽得頭皮發麻。

變態老爸啊變態老爸，這次實在是幹出代表作來了，雖然他犯的罪過我沒必要有罪惡，但當這件事與我有關，我就沒法單純站在一個高外人的立場，與冷翎蘭一起大罵變態老爸是人渣。

這樣一想，當年發生的事漸漸清晰，冷棄基這個老變態，最初似乎還是個品行敦厚的大好青年，但在遭遇了這些以後，別說是他，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承不住，人格崩潰。

不曉得多個晚上，就這麼夜復一夜，堂堂一國之君尊嚴盡失，趴在地上，流著淚水，聽自己妻子的哀號、哭，承著屈辱，並且要看著妻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最後生下恥辱的孽種……這些事全都不能對外張揚，再苦再痛，都只能由自己一個人默默承。

在這個過程中，我相信冷棄基一定也有試著向人求助，他並不是那麼一個堅強的人，然而，變態老爸想必不會留這空子給他，他越是想找人幫忙，就越會發現自己的孤立無援，所謂王者……竟是如此可笑，他不過是戴著一頂沙之王冠的平凡弱者。

當明的希被斷絕，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趨向黑暗，於是一個敦厚正直的男人，慢慢發生心變化，他逃避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實，轉而把自己的怨與怒，發洩在一些不能反抗他的弱者上，藉由這些弱者來獲得滿是。

心的妻子被人當作一件道般使用、玷污，冷棄基便把寬爪向純潔的長，用無助的淚水來取得尊嚴；兒出嫁後，他開始辱，變一個殘酷的癖，因為這些小孩無法反抗他，是他自我滿是的最佳犧牲品。

一個曾經平凡正直的男人，最後變得這樣喪心病狂，其實他的在極度弱，我甚至可以看見，他蒼白著臉，蜷在黑暗的角落，狂地揮手，生怕那個迫害他的人再出現。

無論如何，冷棄基是有罪的，他犯下的罪業怎麼看都是無可饒恕，但在追究他罪責的同時，也不能忽略掉整件事的源頭，若不是因為那個人，他現在可能還是個好父親、好國王。

（所以說來說去，一切都定變態老爸搞出來的，要不是他搞，月櫻姊姊也不會承那種捅苦，冷翎蘭和星玫也不會……不會……不會被我……）

思緒打結，想不下去，我本來應該要很憤怒的，但變態老爸搞出這麼多事，似乎又下是為了他自己，而是口口聲聲為了我。也許這只是另一重利己的算計，可是我無論如何難辭其咎，不能很單純地憎恨他。

這些複雜的想法，在腦海裡盤旋不去，我一時間出不了聲，冷翎蘭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心事，只是側過頭，自顧自地說話。

「姊姊說，這些事你完全不知，我明白這一點，但還是無法不恨你，尤其是知道你和星玫發生關係以後……：我想殺你，卻終究沒有下手，再後來我到第二新東京都市，一直想找機會刺殺源堂……」

冷翎蘭的心我能理解，但刺殺源堂？法雷爾豈是易事？更何況是去他的地盤搞刺殺，就算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都未必有多功希，要不然以他的仇家之多，早就把他砍醬，怎能容他活到今日？冷翎蘭這一去，兇多吉是意料中事，後來果然也鬧得灰頭土臉，舉世都以為能全而退，是因為份特殊，卻沒有什麼人曉得真正的「特殊份」。

「我殺不了源堂，傷不到他，甚至連與他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的手下給制服，多麼可笑……他說憑我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本沒資格向他尋仇，要教我武功，我？死也不願意向他學什麼，他拿我親人的安全來威脅我，後來還強行灌功給我。」

冷翎蘭的聲音中滿是不甘，我很明白的心，變態老爸做事雖是喜怒無常，鬼神難測，但實施的手段卻當真是兼備，縝無，讓敵人敗得心服口服，憑冷翎睹這點本事，自然是只能被他玩弄於掌之間。

「他灌功力給我的時候，很冰冷地告訴我，如果我不能在短時間突破他設下的氣，就算功力大進，也早晚會斃命，除非能得到你的救援，所以，他傳功不是因為把我當兒，我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你，只是」這件為了他兒子而存在的道。」

第三十三集 索藍西亞篇 第四章 地老天荒 唯無敵

冷翎蘭說過很多次，變態老爸對講，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二這話我一直想不通意思，既不是我的護衛，也不是我的奴僕，何謂為我而生？這是份量很重的一句話，我想變態老爸不會隨便說說。

現在聽了冷翎蘭的話，我覺得稍微有些能理解了，變態老爸的話應該理解為「冷翎蘭是專門生出來被我幹的」，而且，還不只是一個，否則他不用在冷翎蘭出生以後，又再「製造」出一個星玫來，又把所有男胎都理掉，擺明只想留下兒。

普通的家庭為了孩子而多生孩子，通常是為了什麼怕孩子寂寞，想給他添個伴，但我想我家絕對不是這種況，變態老爸不只是生出冷翎蘭，還在長大之後，用盡手段，使與我發生關係。

今天在這座窟所發生的事，純屬偶然，但我想就算沒有發生今天的事，變態老爸也會用各種手段來促。剛才與冷翎蘭結合的時候，我清楚地覺到，的真氣完全不控制，雖然被短暫抑住，卻只是飲鴆止，早晚會更強烈地發，焚蝕而亡。

要解救冷翎蘭的唯一方法，就是完整套的地獄神儀式，這樣才能完全解除的真氣患，因為打從一開始，變態老爸就是針對這一點，在為灌功與設計所修煉的武技，除非自毀一修為……不，就算廢功，恐怕也不能改變這結高，我不相信變態老爸會仁慈得給多留一道退路，必須走的那條路，就是讓我為施行完整的地獄神儀式。

在我這邊，除非我能狠心看冷翎蘭斃命，否則……就必須與媾，因為完整的地獄神儀式，是不可能省略掉這關鍵一步。無可置疑，變態老爸把我的個算得很準，甚至此我自己還要瞭解我自己，他是個心理變態，但絕對不是一個白癡，而整個計劃相信是在我獲得魔法書之後，才有了的實行方案，畢竟變態老爸的神通廣大也有個限度，我不信連我修習魔法這件事，都在他的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