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源堂有什麼覺?」
冷翎蘭問出的這句話,令我啞然失笑,「能有什麼覺?總不可能是想對他說謝謝吧?要是你有一天真能砍他幾十刀報仇雪恨,別忘了為我補上兩刀,這個回答應該夠清楚了吧?」
「他這麼重視你,為你做了這麼多事,犧牲了那麼多人,你真的恨他嗎?」
「嘿,我要澄清一下,變態老爸的這個變態計晝,確實是以我為中心,要說這個計劃是為了我,我是賴不掉的,但若說他是為了我,那就很好笑,從頭到尾,我有拜託他這樣做嗎?他做什麼東西之前,有問過我一聲嗎?既然沒有,就別自以為是,說什麼是為我做事,媽的咧剉冰,如果我推老太婆出馬路、強小孩的時候,說是為世界和平作貢獻,這種話你會接嗎?」
我道:「還有你也奇怪,口口聲聲說什麼他很重視我,怎麼?你很憾他不重視你嗎?被一個變態給看重,有什麼好開心的?我還不得他去看重別人咧,來玩弄我的人生。你啊,如果真的恨他就恨到底,不要說這種話。」
冷翎蘭聞言默然,過了半晌,低聲道:「我很痛恨他,把人當工一樣,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將我製造出來,完全……無視我的努力,決定了我的生命,如果我的出生只是為了這種事,那我的意志、我在人生路上的付出與犧牲,又算是什麼呢?我為一個人,會哭會笑,這些也都是全無意義的事嗎?」
聲音中蘊含著極大的悲憤,我可以明白冷翎蘭的心,更開始理解的人生之略為何走得如此偏激。
我不曉得冷翎蘭是什麼時候得知全部真相的,但很有可能……是月櫻出嫁前夕或者出嫁後沒多久,就告知了,所以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生下來準備給人幹的道,就要加倍賣力表現,用自己的就來超越命運,洗刷恥辱。
冷翎蘭的努力比普通人要多,就也確實比普通人要亮眼,可是這些東西在源堂眼中,本就全無意義。在第二新東京都市的大挫敗,對冷翎蘭應該是很重的打擊,一直以來的努力,原來是那麼地微不是道,被徹底踐踏,而變態老爸對的所作所為,等若是在倒地後,重重又補上一腳,以那麼高傲的個,沒有當場發狂已經是很好了。
「……源堂他……賤踏我的人生,我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不該也不是為了誰而出生的。從知道這些事的那天起,我就發誓絕不讓這種況發生,還好幾次都想殺了你,讓源堂的計劃落空……」
過去我一直清楚到冷翎蘭對我的殺意,我還以為那是因為看不起我所做所為的關係,沒想到背後還有這理由。其實冷翎蘭的想法正確,要讓變態老爸的計劃失敗,其中關鍵因子,不是宰了他,就是宰了我,關鍵主軸一失,計劃自破,幸好我命夠大,茍活至今,要不然……唉,為這種理由死了才真是冤枉。
「……可是,已經夠了……:我很累了,現在總覺得……我越是反抗,就越是沒有用,反而越快墮源堂的算計……所有的掙扎,本沒意義,只是讓自己更傷……」
語氣中充滿落寞與疲憊,冷翎蘭從不是個弱的人,意志堅強,遇到困難也會鬥到底,不過,如果說在這之前,冷翎蘭仍有鬥志支持,如今變態老爸的設計已完全實現,在徹底輸掉這場人生抵抗戰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再堅持下去,終於就出了疲態……
「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源堂他要我們……」
「夠了!」
我打斷冷翎蘭的話,道:「那傢伙是心理變態,你怎麼可能瞭解他在想什麼?如果你真的瞭解,那就表示你也是變態了。」
這白說,變態老爸的想法,我完全不能理解。別人家為了讓兒子不孤單,有兄弟姐妹可陪伴,所以要生第二個,但他卻是為了讓兒子有姐妹可幹,先後製造出冷翎蘭、冷星玫,這種變態的思維後頭,到底是存著什麼想法?
至於為什麼要挑上國王的老婆,這點我大概猜得到,那絕對不是刻意挑的,多半只是為了省麻煩而已。要找個人生兒,便要找個綜合素質高一點的,普通的人檔次不夠,生完小孩還要考慮是否滅口,萬一滅錯了又救不回來,實在麻煩。
變態老爸當時有結往來的人又不多,首先中選的當然就是冷棄基夫婦,反正夫婦兩個他都很,借人老婆用一下,打個招呼就。狂一國王后這種事,對一般人來說何止是麻煩,簡直是登天之難,但依照變態老爸的視角,大概不會比撿起桌邊紙層難到哪去,收拾善後全扔給手下,一點也不麻煩……變態的思維,一般人是不會理解的。
(他特別生兩個妹妹來讓我搞,難道他喜歡此道?奇怪,爺爺也留下一堆私生子,他怎麼不去搞自己的,哎呀!當年那位律子阿姨,該不會是我姑姑吧,這下真是得可以了……)
我腦中混,還沒從這些衝擊中回復過來,但眼前的現實慢慢也引起我注意,無論後頭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要如何從這裡?
約約,倒是還覺得到,那影響神的異力仍在運作。之前我能不影響,是因為上有賢者手環,憑著創世聖的防護逃過一劫,如今手環已被冷翎蘭吸納,安全無虞,反倒是我很危險,而我現在仍能神智清醒,莫非……是因為我們兩人仍結合的緣故?
「我……我們怎麼出去?」
冷翎蘭不是普通子,倫之罪的打擊雖大,略見消沉後,很快便鎮定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困局。
我簡單向冷翎蘭解釋了一下狀況,讓明白整個前因後果,想了一想,問我應該怎麼解決。
「這個……我要是答得出來就好了……」
要找出求生策略,最重要的一點,是先讓我和冷翎蘭能夠自由行,不陷無邊幻境之中,但賢者手環已經給了冷翎蘭,如果我們一分開,搞不好我馬上就被幻覺襲擊,醒不過來了,然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和冷翎蘭這麼連著,姑且不論不得了,這種姿勢本什麼正事也不能做。
(除非……還有一件創世聖在這裡,那就是夠兩個人裝配,我和都能活了……)
腦裡冒出這個想法,但一時之間怎可能變出第二件創世聖來?
賢者手環被冷翎蘭吸納,大曰天鏡在天河雪瓊,斬龍刀落在李華梅手裡,風火乾坤圈隨羽虹失落,希號角為雷曼所持有,聖者之杖下落不明,還有一件很可能封藏在這無邊的黑暗裡……呃,娜西莎曾答應給我一件伊斯塔的創世聖,如果沒撒謊的話,那……豈非有八件創世聖了?這怎麼可能?
莫非,伊斯塔或者此所藏的創世聖,便是聖者之杖?
唔,可供判斷的資料太,這一點得不到答案,不過,目前弄不來第二件創世聖,倒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離我們最近的一件是在雷曼手中,但他也不可能這麼好心,突然跑進來送聖給我們。
我苦思無計,但想著想著,腦裡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神召喚的形,與能量晶質有很大開連,龍之魄形水火魔蛛、魂形凰牝蜂、蠶蠱化石變金銀蠶蠱,這次冷翎蘭是吸收賢者手環為能量,所形的神,會不會也有創世聖的特呢?
「你想到了什麼?表不對。」
冷翎蘭察覺到我的異狀,開口詢問,我解釋了這個想法,冷翎蘭便問要如何執行。
「只要召喚出神,就可以驅使神,發異能,但……這次的神有點問題。」
剛剛進行完神祭禮,我將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使用魔法,這是還好,真正麻煩的問題,在於這頭神尚未完整形,就算召喚出來,也只是一個未孵化的卵。如何起得了作用?
「你的神要怎樣才能催化?」
冷翎蘭的問題,我想回答,卻是無從答起。神的孵化形,其原理為何,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又如何應答?
上一次螳的孵化,是在白起的輔助之下,大量吸納死者氣與怨毒,這才形,破繭而生。經過長久的考察,地獄神的形與黑暗祭禮不可分,所以大量的鮮、靈魂、生命獻祭,確實有可能促神生長,甚至進化,但這個方法目前也用不上,我和冷翎蘭加起來不過兩條命,也沒多,就算要犧牲自己搞祭禮,填祭不出半個鳥來。
(此計不退,遇有什麼辦法可以催神,既然是涅魔法,那比起黑暗,慾才是本吧,換句話說……就是開始不停的搞了,問題是……就定很難搞啊!)
冷翎蘭的才智確實過人,看見我的表,登時會意,直接了當地問道:下催化神的方法,是不是要多干我幾次?」
「呃……這個……」
之前為了救人,管不了什麼倫不倫,著頭皮也就上去幹了,但現在被冷翎蘭這麼睜大眼睛一問,我反而支支吾吾,很難直接點頭下去。
「這個……你如果不願意,我當然是不會勉……」
話才說出口,我突然察覺,自己的仍深在妹妹裡,就連雙手也因為要找地方支撐,有一半正按在又圓又的白晰子上,在這樣的況下,說什麼尊重方意願,那無疑是屁話。
察覺到這點,我下意識地後退,但這本能作所帶來的後果,就是直接拉我與冷翎蘭的接合。天賦異稟,冷翎蘭的膣道窄得出奇,至今仍夾住我的,吮合著不放,我這一下沒有能夠拉出來,反倒壁,讓冷翎蘭與我同到一陣電流似的舒爽。
「唔……」
「啊!」
與剛才昏迷時候的媾不同,此刻冷翎蘭和我神智完全清醒,忽然嘗到這種快,四目相對:心頭都生出一難言的怪異覺。
(如果能維持這樣,或者再干一次……管他什麼倫不倫,那滋味……不曉得有多好,)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逝,令我到不妥,尤其是當著冷翎蘭的面,做這種無恥的思想,縱使涼薄如我,也覺得頗為愧。
雖然心裡一千一萬個捨不得,但理智告訴我,在眼前這個需要冷翎蘭幫助,才能困的艱難時刻,因為個人私慾而得罪冷翎蘭,非常不智,況且剛剛才承與哥哥倫的打擊,很不適合讓再刺激了。
基於這些理由,我再次發揮無上定力,想從冷翎蘭退出,卻怎麼也沒想到\在我這麼做的時候,一雙白晰的手臂勾纏上我脖子,制止了我的退出,跟著,我耳邊聽到了一聲輕輕的話語。
「別、別拔出去……」
聲音細若蚊鳴,我瞬間呆若木,不敢相信耳邊聽到的東西,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還有,就在那一句之後,我又聽見了一句,雖然很簡短,聲音也很小,但傳人我耳裡,卻有若雷鳴霹靂,震響不絕。
「……約翰,我你……」
最直接的反應,我想確認自己聽到的東西,問剛才說了什麼,但冷翎蘭的回應卻更為直接,一向冰冷的眼眸,忽然之間變得如水,這種依稀蘊育著深的眼神,我這輩子都沒有在冷翎蘭上看過。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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