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當初在東海封靈島上,我像也幹過類似的事……唉,越是這種時候,越想念法米特的海神宮殿,若是還有海神宮殿作後盾,今天哪裡還需要靠這些舍利來當救命聖?
「我有個疑問。」冷翎蘭皺眉,低聲道:「離開華爾森林就安全了嗎?那傢伙如果是氣態生命,那我們就算出了華爾森林,他也還是可以控制靈追趕我們啊!」
「說得好,那這問題妳自己去問他,怎麼樣?」我搖頭道:「如果氣態生命真的毫無限制,什麼顧忌也沒有,那整個索藍西亞早就被他完全控制,不會只限於華爾森林……我相信,只要離開華爾森林,那個老怪的控制力就會影響,橫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將就著干吧。」
這不算什麼真知灼見,只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冷翎蘭自己也很清楚,所以點點頭,不再多話,與倫斐爾分持舍利,所有人則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緩緩移。
憑著聖庇護,我們突破封鎖,在數萬靈的包圍下移,朝華爾森林外圍行去。雖然講說是突破封鎖,不過從另一層實際意義來看,本是陷敵人的層層包圍中了,尤其是當放眼去,四面八方都是一層又一層的靈,將我們團團圍困,要是聖忽然失效……我們肯定會被幾萬個發狂的靈撕碎片。
若說我們這一大票人裡頭,有什麼人是我比較擔心的,那毫無疑問的就是冷翎蘭,其它的與我沒什麼關係,死了也不用我來擔心,但冷翎蘭……我明知道武功高強,足可自保,目卻不由自主地繞著打轉,也不曉得到底是擔心有事,或者是單純為所迷……眼睛盯著又圓又翹的屁,捨不得轉開。
凡是高手,都會對旁人的目注視發生應,冷翎蘭自然也不例外,我這樣從後頭看著,立刻察覺,轉過頭來,迎上我的目。
換作是以前,有男人這樣瞇瞇地看著,後果肯定很慘痛,但冷翎蘭察覺我這樣看,卻是甜甜的一笑,朝我眨了眨眼,回頭走路……不曉得是否我的錯覺,走路時候,白軍的圓翹,一扭一擺,彷彿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俗話說得不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得了的滋潤後,就能散發人風采,冷翎蘭……呃,我們這種變態的關係,能說是嗎?〕想到這個,我不苦笑,而這樣的表在別人眼中或許沒什麼,卻瞞不過一個一直在注視這裡的人。茅延安忽然出現在我旁,表非常古怪,但眼神卻嚴肅,「喂!冷二公主怎麼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們兩個之間……該不會發生什麼了吧?」
「發生什麼?我和能發生什麼?」
我隨口想混過去,畢竟搞上自己親妹妹,也不是什麼多彩的事,犯不著對全世界大聲嚷嚷,這件事最後肯定是瞞不過茅延安,但也沒必要現在就老實坦承,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調查驗證吧。
「唔……你們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啊,看你的眼神……」
「不就和看你的眼神一樣?那個變態男人婆,心理有問題的,本就討厭男人,和羽霓一樣是搞同的,怎麼會……唔,和你應該很有話聊啊……」
正在皺眉的茅延安,聞言眉頭一揚,「為什麼?難道有波更有品味,喜歡有魅力、有事業的中年男人?」
「鬼扯!是因為和你一樣,都是搞同的,而且還都在金雀花聯邦留學深造過,是他媽的最變態的海歸基佬!」
「喂,你這口氣是歧視啊,同世界是很好的,你不可以這樣子歧視我們……呃,我是說,他們。」茅延安的解釋,聽來沒有多說服力,附近的靈們聽到這些話,無言無語中,迅速拉遠了與他的距離,彷彿他是什麼極危險的事,比外頭的黑氣更加恐怖。
「大、大家……誤會,這是誤會啊!我和那些人是沒有關係的啊……」
氣急敗壞的分辯,卻沒有多效果,我倒是對茅延安用的「那些人」一詞到有趣,明明剛才還說是很好的,現在反口就了「那些人」,這令我回想到以前有一位哲人的名言: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有種族歧視的人,一種就是黑人!
只是,和不良中年怎麼說也是患難之,看他蒙不白之冤也是不忍心,我站前一步,把手一揮,道:「大家聽我一言,你們剛才聽到的,確實是口誤,是一場誤會,我敢以家命作保證,這個有兩撇小鬍子的男人,絕對不是搞那種東西的,因所謂患難見真,聽到我在危急時刻而出,當眾做出解釋,不良中年一副淚眼汪汪的謝模樣,而我點了點頭,昂然說出我的理由。
「……因為,這個下流變態的東西,當初在東海,就是有名的雙頭,的他要上,男的也不放過,這種人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同呢?他簡直就和你們的大祭司有得拚啊!」
此言一出,靈們聞而變,退避數步,但遭到誣蠛的不良中年慘一聲,飛躍起,朝我撲來,在我還來不及閃躲之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撲倒。
「胡說八道,我掐死你!」
「……有、有話慢慢說……咳……」
實在是很難得的驗,過去九九的機會,都是我在掐茅延安的脖子,今天被他反掐,這確實令我意外,而周圍的靈看到我們兩人自相殘殺,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行走,只有冷翎蘭焦急來救。
不過,沒等冷翎蘭趕到,我背後忽然一下劇震,一道微弱的金芒,在我背後緩緩閃,讓我和茅延安停下手來,先理正經事。
「什麼東西在發亮?」
茅延安不解的問題,我卻是瞭然於心,畢竟把什麼東西在背後放著,這種事總不會連我自己都沒印象,我手到背後,很吃力地把那件重拿起,移到前頭來。
「正要問你呢,大叔,這件東西,你別說你不知道啊!」
娜西莎送來的寶,那個沉重的條狀,本就是經由茅延安的手,委託未來送到索藍西亞,他當然是見過的。由於此過於沉重,拎在手上很難拿,我迫於無奈,只好將之綁在背後,用服遮住,就這麼帶著跑。
這時,在我們兩人的目下,這個條狀一閃一閃地發亮,從外表晶的細小裂口中往看,可以看到明亮潔淨的聖,彷彿被什麼東西給,不住閃耀。
「這個……是我讓未來送給你的那件?」茅延安皺眉道:「怪模怪樣的,不過,很像是某種神聖系的法寶啊!」
「是啊,說得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玩意兒的外部,被這層晶石給封印住,如果不破除封印,威力難以發揮啊,這一點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我哪會知道?這東西當初送到我手上的時候,外殼也沒裂痕,我本不知道裡頭是這種形啊!」
「是啊,你不知道裡頭是什麼,就當垃圾一樣派人送來給我……」
「太忙了嘛,邊到都是飢怨婦、純,吵著要我來幹,左擁右抱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研究這是什麼東西?換作是你在那裡,也不會好到哪去的,照樣是干昏頭啊。」
茅延安面帶許愧疚,訕訕說道,我聞言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你這個變態的雙頭,那時候忙著人與被人,前後貫通,腦裡什麼都沒剩下,自然是……」
可能是那個字眼真的太過刺激,話還沒說完,茅延安忽然虎吼一聲,又掐住我的脖子,猛力搖晃。
「我掐死你!不許散播不實的謠言!」
被人掐脖子倒不算什麼,但腦袋被著往地上撞,這個就實在是很痛,我本想說聲道歉來混過去,然而,那個條狀所釋放出的金芒,這時忽然亮度遽增,照耀得我眼中生疼,連茅延安都停下了手。
「怎麼搞的?忽然變得這麼亮?」我奇道:「該不會是到周圍聖氣的影響,產生共鳴了吧?」
像這種高等級的聖,不會隨隨便便就發,肯定有什麼異常的事,所以茅延安也轉過注意力,打量著發中的聖,暗自沉。
「唔……樣子怪,但到底是被什麼,恐怕很難說,也不一定就是對周圍聖氣的反應,說不定……」
茅延安的話還沒說清楚,不遠忽然傳來一陣慘嚎聲,好像是有什麼人被害了,從位置遠近聽來,應該是在隊伍的最前頭,要不是茅延安和我在這裡掐脖子鬼扯,搞不好我們兩個也不能倖免於難。
然而,不管是隊伍的哪一,我們到聖庇護是可以肯定的事,有人會忽然被害,這就表示聖護罩出了問題,甚至……已經被敵人破壞了!
我心中一驚,還未及說話,就聽見半空中風聲狂嘯,有件重凌空墜落下來,我和茅延安急滾開閃躲,任那件東西砸落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響。
重墜地的時候,我臉上一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沾到,手一抹,赫然見到點點猩紅,居然是人,而那件墜落在地的重,儘管被扭曲得不太像樣,卻仍可辨認出是一渾染的人。
「哎呀!怎麼有人拋在這裡?事先也不講一聲,索藍西亞的靈真沒公德心。」
不良中年搖頭晃腦,說出似是而非的想,但很快轉換過一副貪婪表,往前去確認那個莫名墜來的人。
「……是男是?部大不大?是不是?千萬別浪費了……」
「唔,原來是個人妖……」
我的一句話,嚇得茅延安跌退數尺,面無人,像比看到黑龍王駕臨還要恐怖,大概是到剛才雙頭誣蠛的傷害,不過我也不是隨便說說,這件高空墜確實不是普通人,甚至還是我認識的人。
自從把那件條狀給我後,就沒有再看到這小子出現,我知道他一定躲藏於華爾森林的某,但憑著忍掩形藏,要找他出來簡直難比登天……想不到,再怎麼難找的人,終究還是被揪了出來。
我看著未來,他明顯經歷了一場激烈戰鬥,上多複雜骨折,臂骨斷裂數截,像是一個被打壞的玩,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肢到都是傷口,流如注,換作是別人早巳失去意識,甚至斃命,但這小子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居然沒暈去,手腳還微微,像是想要站起來。
茅延安道:「未來怎麼會傷這樣子?」
冷翎蘭道:「不奇怪,他一個人,靈那邊可是幾十萬,就算是絕頂高手陷幾十萬群眾中,也一樣……咦?」
我曉得冷翎蘭發現不對,要傷未來確實是不難,哪怕這小子武功再高十倍,上人海湧來,也就是這麼個下場,但這小子怎麼說都是黑龍忍軍,普通人就算數目再多,要把蹤匿息的他找出來,都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換句話說,他是上了意外的敵人。
「哈哈哈哈~~」
一陣突如其來的大笑,忽然響起,來自四面八方,好像是千百人同時大笑,而且笑聲詭異,忽老、忽,時男、時,變化無定,讓人無法想像世上會有這樣的大笑。
「……唔,聽見這個笑聲就知道……變態來了。」
第三十五集 索藍西亞篇 第二章 邪魂誅仙 四元絕陣
隊伍最前頭傳來慘,明顯是遭遇敵襲,再只要一想誰能把未來傷這樣,答案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