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米特年時,在他所長的惡魔城堡中,意外邂逅了闖城堡的凱薩琳公主,兩人因此發生一段水姻緣,基本上也只是大家互相幹爽,說不上什麼,但後來凱薩琳公主查出法米特世,為了避免自己的王位繼承到搖,便連番遣人加害,希滅口兼除後患。
一個要殺,一個就只有逃了,法米特逃著逃著,本事越來越大,最後就了一代宗師。那時是黑暗戰國,各大勢力之間的連橫合縱非常頻繁,今天還拔刀對砍,明天可能就擺和好酒認兄弟,當然反過來干的形也很多,在這樣的狀況下,法米特和凱薩琳王的聯手,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在正式的記載中,凱薩琳繼位為王后,以馬列公國全力支持法米特,對抗大地上的邪惡勢力。到底什麼勢力才是「邪惡」勢力,這一點頗難認定,如果單從作風來看,以馬列公國的殘酷行事,那才真是邪惡,不過……勝者為聖,敗者為邪,歷史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大家搶來搶去,無非是爭取一個寫史書的正統位置而已。
後頭的事,記載得就不是那麼清楚,黃晶石之中也沒有太多的資料,我甚至是閱讀了無頭騎士的記憶,才有所瞭解的,只知道……法米特與凱薩琳雖然聯手,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甚至說得上是險惡,在大戰結束之後,法米特並未與凱薩琳有太多往來,再後來,法米特「遇刺亡」,兇手據說是他與凱薩琳倫而出的孩子。
搞上自己姊妹這一點,法米特倒是與我有志一同,或許這會變魔法修練者的傳統也不一定,但真正的重點是,這些事幾乎不為外人所知,銀芽能夠說出以馬列公國、凱薩琳王這兩個字詞,就足以顯示確實知道一些東西。
「戰國時期,為了把魔法最後一章的威力推到極致,法米特走遍大地各,進行考察,而以馬列公國則協助報整合,在得到了南蠻方面傳回來的資料後,開始建造這座窟……」
南蠻方面傳回來的資料?這點想就沒有好事,法米特在南蠻上了凰島,研究凰天專屬的魔傳承,在地獄神的技上得到突破,但凰天與生俱來的十二魔,牽涉到黑暗祭,很可能是過往的凰天自我犧牲,將元靈以煉化,變魔傳承下去,若試練窟是據這些原理來建造,那窟裡頭幹些什麼勾當,可想而知。
我搖頭道:「他們在這座窟裡頭殺了多人作祭?」
銀芽道:「……撇除後來的闖關犧牲者不論,這座窟並沒有死過人,也沒有過人命犧牲。」
「哦?」我有點意外,本以為暗黑召喚的真相,就是活人祭,千上萬的人命死傷必然難免,以暗黑召喚的絕世神威來看,就算犧牲上十幾萬人我也不奇怪,沒想到銀芽會說沒死過人,這實在……
(唔,雖然意外,但可以理解,如果暗黑召喚只憑人命犧牲便能製造,那伊斯塔早就功將其復現了,這裡頭應該有點什麼其他,不是單純殺人就能完的……)
我暗自思索,目也向銀芽,等待著的解釋,就聽點點頭,緩緩說道:「黑暗祭之中,最高段的殘酷祭把,並不是殺人獻祭……黑暗的世界遼闊無邊,死亡……只是一個開始,並非結束。」
這話聽來很深奧,我似懂非懂,但約約發現,我可能某些地方想錯了,或者說,我的想像力確實還不足,居然沒有想到在黑魔法之中,存在著許多讓人比死更痛苦的方法,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死亡……確實只是一個開始,並非結束與解。
「魔法的最後一章,地獄神,在戰國時期已經付諸實用,其理論基礎與東戰威力雖然傑出,卻還沒有到出類拔萃,倒群雄的地步,只能算是一門極開發潛力的特殊魔法,為了要將整威力提升,於是開闢了這個窟,進行再開發。」
銀芽道:「羽族的十二魔,並不是殺掉凰天來完,而是在凰天即將焚涅盤的那一刻,以法強行拘出生魂,轉化生魂以凝,其魂魄永存不滅,徘徊於生死之問……」
這個答案真是糟糕,如此聽來,所謂的永存不滅,可不是「長生不老」、「仙福永」這樣的好事,而是沉淪於無邊苦海,萬劫不復,永遠也不能超。
不得超生的枉死冤魂,是非常痛苦的存在,白天太曝曬,有如烈火焚,夜晚涼風一吹,又像是遭凍裂,生人無法想像的苦楚,而銀芽剛才所說的狀況,大概就是把這種滋味延續永恆,那種苦楚與絕可想而知。
我歎道:「果然兇狠,怪不得十二魔這樣厲害,但暗黑召喚能超越厲害兩字,進化變無敵,應該是有些比十二魔更兇狠的手段吧?這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銀芽道:「正是如此,凱薩琳王得知十二魔的源流之後,指示加工,在十二魔的基礎上,加強黑暗怨念與痛楚,開發出暗黑召喚。」
「呃……加工我可以理解,但加強怨念與痛楚的作法是?」
「拘出生魂,但將生魂囚鎖於軀之,再以其軀刑,千載萬年,反覆、持續地施加痛苦,這便是暗黑召喚的本。」
銀芽說得很冷靜,我聽了幾乎一聲「干」就要罵出口。果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在這些人的腦袋裡,世界上沒有最毒,只有更毒,連這種斷子絕孫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魂魄拘出,卻又鎖回軀之,令軀介於生死之間,為類似活、乾一類的東西,而當這樣的軀刑,魂相系,魂魄所承的痛楚,會是千倍萬倍,如此魂所誕生出來的魂,自然是兇厲至極,舉世無雙了。
「……所以,試練窟的真相……在那窟的最深,就是一座特殊刑場,存放那些永遠不得安息的怨忿亡軀了?」
我相信不只這裡,在南蠻的某,或許是在已經沉沒的凰島上,也肯定有這樣的一地方,讓化為魔的凰天魂得以寄宿,十二魔才能夠持續出現。權轉頭瞥向旁邊,我發現未來的表也不好看,暗黑召喚的真相,聽起來並不會讓人好過,大多數人聽了,都會像未來這樣,彷彿吸了一口毒氣似的表。
銀芽的語氣平淡,好像完全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當然,這件事確實也與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站在我的立場,看這樣的態度,那覺還是不好。
「據記載,為了暗黑召喚而犧牲的六名志願者,全都是,生前都是法米特的紅知己,亦是因為們的犧牲,所以才有了暗黑召喚的完。」
「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麼?法米特為了暗黑召喚,犧牲了自己喜的人?」
我著實驚訝,心中更約有一種驚駭莫名的覺,到底為什麼那麼害怕,一時間也還掌握不到,但我確實有種覺,這件事……很可怕。
「文獻記載中確實如此,這也是避免反噬的唯一方法,若非如此,怎有可能控制得住?」
銀芽淡淡的回話,卻點出了暗黑召喚的一個重要問題。一柄天下無敵的神劍,若是沒有好的劍手使用,那就不能發揮威力,但高等的召喚,能自我思考、自我判斷勢,這就會產生一個要命的難題。
如果召喚已經天下無敵了,那用什麼來控制它聽命?
自古以來,搞活人祭把製造邪,就一直是個兩難的問題。威力大的不容易控制,乖乖聽話的沒什麼力量,如何在這兩者之間取得均衡,讓自古以來的優秀者傷了腦筋,假如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那還容易點,但黑魔法的高階產,無一不是至怨至毒的邪,一旦發生反噬,可不是單單只死作者一人,而是死上一大票人。
伊斯塔開發巨神兵的失敗,賠上了大半座王都,死傷數以十萬計,我不敢想像要是暗黑召喚失控暴走,會是怎樣的一種浩劫?為了要避免這種慘劇的發生,也為了法米特本人的命安全,便採取一種異想天開的措施,讓形魂的祭品,全都是深法米特的,們自願犧牲,為暗黑召喚,由於這份意永存,便沒有反噬之憂。
「嘖嘖,毒辣,真是很毒辣的策略……」我搖頭道:「看不出祖師爺小白臉似的,該狠的時候竟然也這麼辣手,這……聽起來有點不像他的為人啊。」
銀芽道:「法米特的為人如何,這並非我所能知,我在這裡的使命,是負責引濺魔法的傳人,進最終之地。」
「……聽起來,不太像是要領產的覺啊。」
銀芽說要領我進試練窟的深,若在一刻鐘以前,我絕對會欣喜若狂,跑上去又跪又吻,但聽了這些往事後,我發現暗黑召喚是遠比想像中更危險的東西,難怪除了法米特之外,沒人能修練功。
歷代凰天能夠控十二魔,是因為那最初的十二名凰天,為了種族延續而犧牲,縱死也會守護後來的凰天。六大暗黑召喚能為法米特所用,是因為對法米特有,雖死無悔,但……那些對我可沒有啊,之前我就曾被進化版的水火魔蛛狂追著跑,差點沒命,要是我真的得到六大暗黑召喚,那我是會所向無敵?還是當場沒命?
更何況,沒人可以保證,我進試練窟後,可以得到六大暗黑召喚啊!之前都想得太簡單了,想說試練窟是魔法的最終奧之地,暗黑召喚的蘊藏於斯,只要我得到這,就能使用暗黑召喚,屆時,我驅策六大暗黑召喚,雖然未必能天下無敵,也應該相距不遠,就連那個什麼氣生命的變態妖人,我都不用放在眼裡,致命危機立解。
但如今看來,暗黑召喚的元靈,本是六個兇魂厲鬼,們可能不恨法米特,卻恐怕會遷怒旁人,尤其是我這個魔法的繼承人,要是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來到們面前……天啊,那還不被們生吞活剝了!
越想越危險,再想到是白拉登安排我到這裡來,那種中了埋伏的不祥越來越強,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轉逃跑,但腳步才一,背後一陣刺痛,讓我知道有把匕首抵在我脊椎上,稍一偏頭,就看到未來的眼神。
俊的年不會聞口說話,但那雙眼神卻傳達出明顯的訊息,就是「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死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
在這個尷尬的時刻,我忽然聽見遠方傳來震悶響,或許是因為隔得很遠,聲音不大,但從震規模應起來,這震不小,外頭的大監獄可能正在天崩地裂。
銀芽開口道:「我想應該不用特別提醒兩位,放下來的幾道石閘,中存有神聖咒力,能夠隔絕骯髒邪侵,但面對太過強大的邪力,能夠抵擋的時間也相對有限,此刻黑霧正瀰漫開來,四破壞,製造隙,尋找你們的下落……很憾,這個地方是撐不了多久的。」
聽到這句話,只有在心裡暗罵的分,雖然我也知道這很無奈,但還是有被趕鴨子上架的覺,為了要躲避大妖人的追殺,必須換一個安全地方躲,可是這邊所提供的安全地方……老實說,我覺得對我只怕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