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是們,還有月樓姊姊……)
我一共擁有五隻神,四隻已經在這裡,還有最後一道黑氣沖天飛去,看方向應該是飛往金雀花聯邦,月櫻這陣子到地以神的反噬,孱弱多病,正是元氣最傷的時候,到邪靈歸元,半點抵能力也沒有,是什麼結果已不問可知。
(所以……月櫻也是被我給害了?我沒有守護好,還反而害了?)
這並不是單純自艾自怨的想法,在神智慢慢清醒後,我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實,隨著魂元靈的離,我的突然變得很經松,好像一下子了許多的負擔,戚覺前所未有的好。
織芝說過,修練地獄神所造的傷害,並不是只發生在宿主上,對我本人也會造患,這些傷害隨時可能發,但隨著魂元靈離,我想,這些傷害、患已經不藥而癒了,換句話說,單從結果來看,我確實是這次事件中最大的獲益者,靠著犧牲了們,來就我自己……雖然,這一切並非我願。
在這裡的一場戰鬥。是我生平敗得最慘的一場,幾乎可以說輸掉了所有東西,現在雖然勝利在,但我甚至不知道勝了之後,何去何從,因為經歷了這場慘敗,我本找不到人生意義。
(對,還有阿雪……起碼阿雪還平安無事,先把阿雪送到安全地方去,然復再看看怎麼樣……也許我可以去東海,找武籐蘭,還有找白拉登問個清楚,一切未必沒有轉機,或者,我還可以去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找……不行!死都不去找變態老爸,他只會把事越弄越糟糕!)
腦裡一片混,我其實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單純藉著思考,讓自己不至於讓瘋狂,要不然我一定會徹底崩潰掉。
就在天上打一團,地上也一團的當口,我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這實在有點奇怪,雖然說華爾森林到是竄逃的靈,可是這裡位偏僻,附近才又燒過大火,靈們都跑到別去,現在就算大火熄滅,照理說也不該有靈靠近,而且……這腳步聲聽來並非團,僅是單獨一個,是誰來了?
在我的不解中,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跑得很急,速度卻不快,似乎不是什麼厲害的高手人,但方向卻是筆直朝這邊過來,是衝著我來的?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不、不好了……賢侄,事不好了啊……」
熱悉的嗓音,只會來自一個我絕對悉的人,本來我就不認為他會那麼容易就完蛋,多半只是藉機躲起來,免得被捲危險的戰鬥,如今我方大佔上風,便到了他該出來風臉的時候,這本就是他的一貫作風。
縱使神疲憊,聽到這個聲音仍令我神一振,不管是什麼時候,邊有親友支持,總是能讓人好過一點,更別說這個人別的不行,科打諢實在是一流,能夠有他在邊,多多能紆緩點力。
我忍痛把目從眼前的兩座石像移開,回轉過頭,看到茅延安大呼小,穿出半毀的樹林,朝我們這邊跑來,上衫破爛,好像著過火一樣,非常狼狽。
「不好了,賢侄,冷大議長………………」
「月櫻姐姐怎麼了?呃?」
乍聽到月櫻的名字,我心頭大震,連忙提問,可是問話剛出口,就覺得這段話實在太過耳熱,似乎是某個老梗,果然,就聽到茅延安吁吁地喊話。
「、被我干了……嗚哇!」
茅延安慘一聲,被我一腳踢翻在地,滾了幾滾,這才捧著腫起的下,哀號道:「大叔我看氣氛那麼壞,出來搞搞氣氛,你就一點幽默也沒有,不喜歡這個玩笑,也不用這麼暴力,腳就踢吧?」
「……我現在心很不好,什麼玩笑都別玩到我頭上,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睜跟看不見嗎?」
「年輕人幹嘛那麼兇啊?這邊兵荒馬,又是煙火又是冰的,我一個普通中年人,哪有這麼好眼力到看東西?鎮有那麼好眼力,我就直接找漂亮姑娘玩窺,用不著在這裡打生打死了,更何況……冷大議長確實是出事了,我一得到報馬上就來通知你了啊。」
茅延安接住我過去的手,慢慢站起來,道:「還有啊,要向你道個歉,我老爸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原諒我吧!等會兒替你捅死他,不謝。」
「……你說什麼?」
第三十八集 索藍西亞篇 第八章 有夢最 希相隨
「茅延安的抱怨,我聽得很不耐煩,現在本沒心去在意那些,便聽得不是很仔細。直到他很突兀地冒出了那句怪話,我陡然一驚,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喔,你沒聽清楚啊,聽說冷大議長出事了,我一得到消息,馬上就趕來通知你了,夠意思吧?」
茅延安隨口說著。讓人毫覺不到事的嚴重,我記得剛才聽到他說的話並不是這個,但到底是牽掛月櫻的安危,先問月櫻的詳細狀況。
「嘿,不說賢侄你不知道,我剛才躲在石堆裡裝死,上的魔法道突然接到慈航靜殿急傳呼。說是冷大議長急病發作,況嚴重,大叔我想想覺得糟糕,就趕著過來把東西給你。讓你知道,夠仗義吧?」
月櫻出事,早在我意料之中,但慈航靜殿這歷快就發訊給茅延安,確實令我意外,但不管怎麼樣,月櫻的狀況對我而言比什麼都重要,聽到慈航靜殿傳了東西過來,馬上就要求過目。
「等等……賢侄,你和冷大議長關係非同一般,這東西我怕你看了……心會影響,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晚點再看,或者……乾脆別看了?」
茅涎安攔住我,表很認真,如果是別的時候這樣,我可能會相信他是真的關心我。但此刻天上有戰龍、暗黑召喚在飛,附近有一堆靈在逃離,旁邊還有三座石像。鬼才有心和他多扯,更何況他之前說了那麼多,現在才要我考慮,擺明是吊我胃口。
「大叔,人生在世,有些事是一定要去面對。不能逃避的……干你娘咧,還不快點把東西拿出來放!再吊我胃口就閹了你!」
「哇,這麼嚴重?那要馬上放給你看了,刀下留啊!」
茅延安驚惶失措地說著,但卻沒有拿出任何魔法道,而是隨手一指。在三尺外憑空出現了一價魔法幕,漸漸現出影像,嚇了我一跳。
(他媽的,這個老蛋果然會魔法,能力好像還不差。藏了那麼久。扮豬吃老虎,怪不得那麼多大石塊都砸他不死。等一下再來算帳……)
好像有什麼事不太對勁。可是我太急著想要知道月櫻的狀況。無暇細思,只是盯著畫面看。
畫面中浮現月櫻的絕世仙容,久違的,仍是得那麼驚心魄,雖然面蒼白,鬢髮敵。一看就知道正在大病中。卻也別有一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傾城風姿,足令天底下的男人一見就捨不得移開目。
見到月櫻病這樣,再想到織芝、冷翎蘭,我險些膝跪倒,要不是有茅延安在旁,肯定連眼淚都會掉下來,總算勉強還能撐住,沒有被弄瘋掉。
從畫面看來。月櫻似乎是在某個大醫院的特殊病房裡。有六名僧圍繞著,正施為治療,整個人被一團白的聖籠罩。是很高段的治療魔法,乍看之下,讓人鬆了一口氣,但深想一層,這些僧用如此高段的咒治了許久,卻仍是這結果,形之惡劣可想而知。
驀地,一道黑氣自外閃電飆來,瞬間突破聖護罩而降,那六名誦經施中的僧,隨著聖護罩的破裂,紛紛噴倒地。看來是不死也殘廢,當真有夠沒用。黑氣聾來數秒後。該發生的一切已經發生,我最的姊姊化為一座石像。魂魄變為黑,以同於來時的高速飛出。
如果不是因為看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猜到了大概,我不曉得自己能不能得住,這個打擊。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準備,我承打擊之後的回復比之前要快。心中一痛,忍住快激出的眼淚,腦中就開始思考,並且發現了不對。
姑且不論某人的扮豬吃老虎,我記得這種萬里傳像的顯影,所播放出來的東西,沒有回溯紀錄的功能,換句話說,所播放的東西,一定是正在發生的實況,那……不良中年本來要給我看什麼?就為了看月櫻在病床上?這種事慈航靜殿需要特別傳訊過來?
(難道……他是故意算計我。算準時間,特別跑來給我看這一段的?)
不曉得為什麼,想到這種可能,我忽然到一陣恐懼,這已經超過了惡作劇的尺度,茅延安不是沒有分寸的三歲小孩,不會搞得那麼過分,更何況。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搖搖頭。試著把這個無聊的想法給甩開,但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甚至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太、太奇怪了。我為什麼要發抖?就算是上末日戰龍,我也沒抖這樣啊?到底是怎麼了?我……我為何……)
我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卻怎樣也無法做到,抖個不停。彷彿即將要面對什麼應該讓我很恐懼的事,腦裡又了一片,直到我終於被現了那個令我恐懼的源頭。
一直跟在我們邊……與東海的恐布分子誣淺……從以前到現在,有無數的機會接月櫻、冷翎蘭、織芝、羽虹……始終躲在暗,窺視著這場戰爭的進行……其實答案一早就攤開在我面前,我卻視而不見,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始至終有個人完全符合找認定的每個條件。因為在潛意識裡,我實在不想去懷疑他,就算此時此刻。我都寧願相信是我自己弄錯了。事實真相並不如我所想。
然而,當我遲疑著轉過頭去,想要為自己的猜測找點信心,就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裡,還是那麼滿面風塵,衫破爛,十足的狼狽樣,卻笑得極為燦爛,用非常誠懇好聽題的聲音。笑著說道:「怎麼了?賢侄,你的表很難看啊……別這樣嘛,記不記得以前有偉人說過。人生在世,有些事是一定要去面對,不能逃避的嗎?」
「你……」
我一句話沒能夠說完,突然被茅延安一掌拍在肩頭,力氣奇大,差點就把我按倒在地。『「逃不掉了,賢侄,今天、此時此刻、現在就是你面對的時候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那個男人仍然在笑,非常愉悅的笑容。角彎起的弧度之大,是我生平僅見。不曉得為什麼,明明是很歡愉的笑臉,給我的覺卻像是閻羅螳那個被割開的般慘烈,令人打從心底生出寒意。
「你……這一切難道都是……」
稍微從震驚中回復後,我的憤怒苦完全發出來,一拳就往那個男人的鼻樑打去。
「哈哈哈哈……」
拳頭還沒到,一陣震耳聾的輕蔑大笑,彷彿恥笑我不自量力,伴隨著強烈衛沖波同時到來,我站立不穩,被衝擊波正面掃中,被擊飛出去,飛了幾尺,重重滾跌在地。當我掙扎爬起。想要再衝上去時。天上卻傳來更大的聲響。
不知道是否仍被「真」的效力所影響,末日戰龍突然發出怒吼。一度減弱的護極火,驟然發。比之前更熾烈數倍。熊熊烈焰焚盡結界的所有黑雪。差點就要突破天魔鎖神塔的封印,朝這邊衝過來,只是被四大暗黑召喚給攔截,那種不顧一切的嚎。我真不曉得是看見了心中摯。抑或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家。
「唉呀呀呀,脾氣怎麼還是那麼壞啊?就算換了軀。也不代表不會腦溢啊!什麼東西都有先來後到,你還是先等等吧。」
茅延安看了看天空,臉上出似笑非笑的挪榆之,最後把目從天上移開,很從容地從袖中取出一技雪茄點上,道:「賢侄,我知道你此刻有很多事想做,但我奉勸你,還是像你平常那樣識時務比較好,就算你氣得不要命了,但這幾座石像你應該還要吧?否則大叔萬一心不好。蹋碎你的爛石頭,那時就很不好意思了。」
「你!」
「哈哈哈,別介意,開個小玩笑,我可不想再挨你揍啊,請原諒我有點小興。克制不住……這你不能怪我,這一刻我已經等得太久。算起來該有幾年,不,十幾年了啊,哈哈哈……該怎麼開始好呢?真是興啊?」
茅延安邊說邊笑,難掩心中的興之。夾著雲茄的手揮舞個不停,而我的心卻華直往下沉,只覺得我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
「唔,我想還是用傳統一點的方法來吧。不要太搞怪了,嗯……咳,賢侄。大叔」
「這邊有幾個好消息,幾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好整以暇的態度,彷彿把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這一刻的茅延安,居然給我近似白拉登的覺,而這可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繼續順著請況發展,我只會陷被僵局,所以依舊表面不聲。暗睹把上的破魔槍拿在手裡,猛然掏出,對著茅廷安就是兩槍。
其,牧也知道這兩槍多半傷他不著,只是拚死命力一搏而已,但破魔飽槍的子彈打出去。茅延安不避不閃,微微一笑,就這麼被子彈穿而過,全然不當一回事。
我還記得,以前在南蠻,曾經不小心用匕首連捅了這個男人幾十下,刀刀。
事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很困,如今我終於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因為子憚個而過,全無傷害,被打穿的,流出的不是,而是一縷縷的黑氣。漸漸瀰漫開來。圍繞在那個男人的邊,彷彿突然升起了霧。
這樣的畫面,我似曾相織,在不久之前才親眼看過。我幾乎是般的出聲來。
「氣態生命……你和大妖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答非所問啊,你這兩槍可讓大叔我有點難下臺,要是現在就把石像給砸,話就說不下去啦。既然賢侄你不喜歡選擇題。那我們就更傳統一點。說個故事給你聽吧,簡單來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嘿,其實也沒那麼久啦。」
那個徒然有著人類外形的生,無視我的驚愕。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他的故事。
在其實不是很久的許久之前,東海有一個青年,想要盡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個不是很理想的世界。這個心顯很好,但要將之實現,有著不小的障礙,其中最大的阻礙。就是當時東海最大勢力的頭子。
那時候東海已經有黑龍會了。黑龍會的領導人自然是黑龍王,但所謂的黑隨王。其實只是一個代代相傳的稱號。並不是單獨某個人的名號。只不過。對於東海的百姓來說。是哪一代的黑龍王本沒差,反正不管哪一代都不會是善男信,而當時的黑龍王更是極度殘暴之人,窮兵黷武,殘忍嗜殺。還有吃人的喜好,每餐均要生食人腦,尤其是嬰兒與的腦子。
那一代的黑龍王,名馬德列。對那個青年來說,馬德列最令他不能忍的地方有兩。第一,這個黑龍王視天下子如糞土,再的子。在他眼中只是盛裝食的食盒。這讓青年非常不能接。因為青年堅信,好的子值得慕與珍惜,怎麼能這樣對待?第二,這個嗜腦子的黑龍王馬德列,很不巧正好就是青年的父親。
為了要實現青年的好心願,馬德列勢必要被劇除。可是為黑龍王,馬德列的武功、魔法均能雄霸當世,屬於龍族的生命型態。對付起來可不像對付人類那麼簡單,青頗窮竭心力,鑽研各家經典,就是找不到辦法。
「唉,那可真是一段很難搞的往事啊,我……喔,不對,是那個青年,他把什麼典籍都翻遍了,遍訪奇人異士,就是找不到辦法。在鑽研的過程中,他還刻意研究魔法與暗黑召喚,了這方面的專門學者,至在你這個傳人出現之前。關於魔法、暗黑召喚的知識。普天下沒人比我……哈哈,不對,是那個青年更深瞭解了。」
只可惜,當時黃晶石未現、索藍西亞試練窟的未解,青年對暗黑召喚的瞭解有限。更憎厭其之殘忍,不願也無法付諸實施。剷除馬德列的大計被迫擱淺,直到青年終於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黑龍會長年合作的組織首腦,與青年結為友後,願意協助他大義滅親,共創東海和平好的未來。在兩人的努力與暗算下,馬德列終於被打倒,只不過由於事先的報工作失誤,雖然打倒了馬德列,卻殺他不死,唯有設法將其魂魄與個分離,魂魄放逐,拘於所在。
「計劃該是萬無一失的,但總是趕不上變化。老東西的求生意志實在太強,這樣都還能復生過來。搞風搞雨。搞到我們還要來補一刀。收拾善後,真是媽的咧,不過……在他的裡,我們也做了手腳,只要他挨了那一下炸。就算未死也失去了重複侵其他軀的能耐。說得明白點。現在宰了他。他就死得徹底,再也不能復活了。」
茅延安笑著說完。還不忘記揚手向天空一揮。朗聲道:「老爸,兒子你,不過……實在已經不想再看到你了呢,等一下收拾掉你之後。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對於這句話。末日戰龍不只是有反應,簡直是氣得無以復加,高溫火焰席捲八方!要不是有四大暗黑召喚阻攔,早就衝下來報仇雪恨了,只不過,就算償的功衝下來。我也不紹為這個復仇舉有多勝算。
「突然間,我回想到大妖人以假羅曼份與我對話的那晚,他略帶寂寞地歎,曾經到親人的出賣與背叛,那時我以為他指的是倫斐爾,可是如今看來,他指的正是這個將他封印的不肖子,以大妖人一貫的自負與驕傲。這想必是他生命中最不堪的慘敗……唔,居然忘了。終於知道了大妖人的名字:馬德列。
「不好意思,故事還沒說完,我們繼續……不要著急我盡量挑重點說。」
青年把邪惡的魔王打倒後,繼承了父親的權位,在正式實現他的抱負與理想之前,他決定先完自己的旅程,過去他曾以化名在大地各旅遊,結各方豪傑。想要找出打倒馬德列的方怯,現在雖然目的已,但南蠻深仍有些一地方他未曾去過,青年決定走過那些境後,再回東海推行善政,改變一切。
只是,這次旅程卻改變了青年的一切,他遇上了幾個非凡人,結為好友,組音樂團,在南蠻度過了一段輝煌燦爛的時。直到三人一起上了凰島,遇見宿命中的那個人。
如果說,兒子的叛變,是馬德列一生最慘痛的失敗。那麼凰鳥上的大挫折。同樣也沉重得讓青年發生改變。離開凰島的時候,儘管他外表沒有什麼變化,誠懇地祝福得勝者,但他過去所相信的原則與道理。已經徹底被捨棄了。
回到東海後,青年開始了他的統治,對東海的子民來說。一切並沒有不同,他們甚至不知道黑龍會的首腦已經世代替,反正除了不吃人腦,其餘的作風都差不多,然而,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曾經他們有過一個機會,一切可以有所不同……青年統治黑龍會沒有多久,就發了對凰島的攻擊,以他本的能力與才智,還有手上所掌握的資源。要攻下凰鳥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只是籌備周詳的大計。在最後階段出了點問題,凰島陸沉,但最重要的凰天卻不知所蹤,令得復仇大計功虧一簣。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失敗,失之餘,還是發現了點小驚喜,用來做以後釣魚的佈置,呵,這點還沒到說的時候,先不解釋。」
毀滅凰島之後,青年把目標轉向另外一個大對頭。可是這個對頭深沉神,遠比馬德列、凰天吏黑對付,青年構思許久,始終難言必勝。
更重要的一點,也是更困難的地方。就是那個大對頭的冷漠個。要殺他、重創他都還有辦法,但要讓他到打擊,為之悲痛絕。神崩潰,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既然如此,一場無法令對頭到痛苦的復仇,還有什麼意義?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不用刻意調查,青年很快就發現。那個對頭有一個兒子,算算年紀與特徵,正是那個對頭與凰天的後代,於是,另一個漫長而複雜的計劃開始了……其,我很討厭太長久的計劃,變數總是很多。要不停地修正細節。有時修正到最後。連大方向都要修改,簡直是不知所謂,像關於你的這個計劃就很難搞,中途不斷修正,有些進行到一半得放棄,有些還沒開始就胎死腹中,好不容易進行得順利。偏偏有個怪和尚送錯東西上門,整個計劃又大修一次。偏偏這些計劃不能假手於人……嘿,賢侄,打從你出世開始,你折騰我可比折騰你親生老子還厲害得多,說不定你還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茅延安微笑道:「故事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後頭的部分你大概也都知道。你獲得魔法書,為法米特的隔代傳人,此事在我意料之外。不過對我卻未必不利,開好可以利用這機會,實行我早就想,試的幾個計劃……人嘛,總不能一直被過去給絆住,人生只為著復仇。太暗了!還是一點。該往前看才對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茅延安的表變化很大,一下好像是單純的說故事,用全然旁觀者的角度。微笑著敘說整件事,就差沒有拿包瓜子、米花來當戲看;一下又激狂喜,大跳大,不時揮著手腳。做出種種過激的作。
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頻繁而集地錯出現,顯示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極不尋常,或許正如他所言。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多年,有一點「小小興」吧。
一開始的時候,我驚愕地被現。雖然我和這個男人一起經歷了很多事,卻完全不瞭解這個男人,然而,現在我發現……段慢慢開始瞭解這是個怎樣的神障礙者了,因為他終於全無顯忌,把自己真實的心與想法,整個吐出來。
隨著攤牌現底,這個男人所表出來的,不只是真實面目。從他把份切換回黑龍會之主的那刻起,那種絕頂高手所獨有的氣派、力,也在他上出現。伴隨著黑氣襲來。得我不過氣。
他說故事的整個過程中。我並不想像個懦夫一樣,傻傻地站著聽仇人講話,腦裡一直盤旋著反抗的念頭,不停找機會想反擊、被奇襲,但哪怕是他在最細狂失態的一刻,我都沒有辦法出手,這與他氣態生命的狀況無關,問題只在他的眼神!
「就算笑得再狂、再癲,那個男的眼神依舊冰冷,與他目接的瞬間,那種覺就像是青蛙被蛇盯住一樣,上了食鏈裡的絕對天敵,強烈的恐懼,使人除了發抖、跪倒之外,發的做不出任何反應。
不過,哪怕沒法作。我還維持著起碼的理智,從那眼神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眼神如此冰冷。所有的歡愉、大仇得報的興,都僅僅停留他的表上,沒有能夠深心中。他的心,就像萬年雲山上不化的冰,依然停留在當年自凰島上轉頭離開的那一刻,不管外界翌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到影響與改變。因為從那一刻開始,他的神就整個崩壞掉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黑龍王?」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抖著聲音,問出了這一句。茅延安想也不想,點頭道:「沒錯。」
或許是因為覺得答得太快,令自己不是很滿意,茅延安斂起了笑容,沉道:「也難怪你會不信。這樣空口說白話。誰都不會相信。那為了你就重來一次吧。」
話說完茅延安突然直腰桿,雙臂平舉,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的姿勢,神肅然,同時,天地風雲變,濃烈的黑霧自他週擴散出去,並且迅速捲起來,一下子就形巨風。風勢強勁,甚至連天上雲層都被拉扯下來。萬頃雲瀑轟洩。頓奇景。
瘋卷雲殘,我幾乎連站也站不問,差點就要被狂風吹跑。呼呼風聲之中,只聽到一價興常清斷。一字一字連狂風也掩不下的聲音,傳耳裡。
「我乃黑龍會本代龍王,茅延安,繼承黑暗龍族脈。掌管海上霸權,凡逆我者皆得永存!痛不生!」
這番話伴隨著一更強的風而至,炸的衝擊波自茅延安上發出,把周圍正狂捲的旋風盡數迫,瞬間威力毀地摧天,附近地面像波浪般抖,整塊掀起,方圓數百尺土石樹木剎那盡摧,當這力量驟然不見。只剩下滿天的塵土碎渣。似雪飄落。
我能在這陣衝擊波狂龍中沒被吹跑,相信是那個男人刻意所為,與我本力量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這一下炸衝擊過後,周圍地貌整個改變,就連茅廷安自己也不見蹤影。
茅延安不見,這個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那三石像也消失不見,這就讓我不能不驚惶失措,事都到了這一步。我救不了任何人。難道連們的都保不住?
「啊!」
突來的劇痛,我慘一聲。左臂好做被什麼力量一下弄折了。定睛一看,茅延安不知何時來到我邊,一出手就折斷我左臂。臉上卻是完全看不出異樣的微笑?
「……我是東海黑龍王。初次見面。謂多多指教。」
「……哼!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原來黑龍王也不過是玩襲的把戲。」劇烈疼痛令我個角冷汗直流。只是心中的憤怒讓我不肯屈服,強撐著恨聲道:「你是黑龍王,之前那個又算是什麼東西?』
「哦?之前那個?我的父親大人?還是我的畢生好友心燈?」
「你還有臉稱他為好友?他這等下場。與你不了干係吧?」
「哦?我好心好意,讓他送你貴重東西。收你為徒、連最的老婆和兒都被你干遍了。你現在質疑我。這是過河拆橋。好不道德啊!」
茅延安正說到這裡。突然放開我的手,捧腹大笑。笑得全然忘形,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不理解。也完全不想理解他此刻的神狀態,悲怒集之下。只能恨恨地擲出一句。
「茅延安,你真是一個超級變態!」
茅延安停住大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看一種與己完全不同的生。
「……這個世界就是變態的。」
天下之大,唯我正統。 以天朝之勢橫掃天下仙門。 一個修‘帝王之道’的強者,降臨仙門林立的世界,讓修行者鄙夷的一個世俗王朝,一步步走到與各大頂級仙門平起平坐。 王朝的法則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下正統只有一個,一切仙門,都是非法組織!
江湖路上走走停停 翻開年少漂泊的回憶 如今走過這世間,萬般留戀 峰吹起了從前
眾所周知,南域中有一個絕對不能惹的勢力,草堂。其中大弟子,是南域的青云劍圣,劍道通神。二弟子,萬古女帝,統領一個時代。三弟子,當世大儒,文曲星下凡。四弟子,魔神轉世,鎮壓九幽。……陸長生:我?我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他們的師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