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為什麼膨脹起來了一塊？……」

「我的子材質特殊，可以嗎？要你多事！」 斥回倫斐爾的疑問，我跟在他後頭，來到一座木塔。華爾森林幾乎被夷為平地，短時間能修建起來的房舍有限，這座木塔當然難得，不過站在外頭仰，總覺得這座五級木塔的樣子怪怪，有一種……與等待大監獄相似的氣息。

「喂，這裡是搞什麼啊？氣氛不對，流氓王子，我才剛剛出獄，你該不會又要把我騙進監獄吧？」

「……前面又不是禮堂，你也不是要去結婚，怎麼會是進監獄？」

「這個笑話……很難笑，不過看在出自你口中的分上，我就承認靈有幽默吧？」 和倫斐爾一起進了木塔，才走進去，關了大門，就覺到塔有十幾重結界在運作，如果不是因為倫斐爾這個無聊的笑話，我肯定會以為是中了埋伏，馬上會有五百刀斧手從左右衝出來。

結界的類型，不是針對魔法師，而是對武者的制，從木塔的建時間來，當時我還在當神經病，自然不可能是用來對付我，那麼，就是用來對付碧安卡了，難道是這個長了尾的靈，當真變花癡，見了男人就撲倒了要上，所以才專門蓋個地方把關了閉？

「喂！黑道王子，你……」

我剛開口，倫斐爾就打斷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的神有一點問題……」 意料中事，如果不是神有問題，那也不會到我來理了，但詳細形是怎樣，還是得要看過才知道，我跟著倫斐爾上了階梯，到了第五層。

木塔的第五層，是整個結界最強的所在，站在門外，都可以聽見裡頭的氣勁擊聲，好像正有什麼人在裡頭手。

倫斐爾舉起手，施放魔力，門上的結界一下便應聲而開，我們兩個快步，眼中所見的，就是一個如獨角般麗、搶眼的，銀亮的長髮，在燭中閃閃生輝，站在這一層正中央，拳飛掌舞，似在練武，又像在和某個看不見的敵人搏鬥。

久違的碧安卡，不再穿著令人掃興的鎧甲，而是一輕薄的絹服，輕飄飄的淡綠薄紗，包裹住纖瘦而苗條的，揮拳、踢的作很大，力道也足，風聲急勁，卻在一下下揚手、足的作中，讓我注意到前雪的，還有一雙的好曲線。

的衋面，引人遐思，但我悄悄地觀察了一下，碧安卡的出手嚴謹，招數妙，眼中更只有對自己武技的專注，看起來不像是癡呆，也不像有什麼問題，想不出為何要將關在此地，總不倫斐爾要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治療他妹妹，而是要我當妹夫吧？

平心而論，碧安卡原本不是很能引起我興趣的，我邊的人太多，審疲勞下，本對沒覺。然而，此刻再看到，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太久不曾有過人，許久之前曾讓跪地張，在小口中出漿的往事，瞬間浮上心頭，當時口中濁白，滿面屈辱，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又恨又怕，盈盈充滿淚水的樣子，一回想起來，競讓我渾一熱，生出一莫名的衝。

「喂，人類，你的又怎麼了？」「要你管！」 醜事被人揭破，我一句話頂回倫斐爾的質疑，這話剛出口，聲音驚醒了正沉浸於修煉中的碧安卡，猛地一下回頭，看見我們兩個，目馬上有了變化，從本來的高度專注，換上了一層極度怨毒的恨意。

「約翰·法雷爾！你用卑鄙手段殘殺我大哥，辱我嫂嫂，更將我數十萬國民當奴隸販臠，此仇此恨，就算將你挫骨揚灰，都難以償還！」 碧安卡語氣中的刻骨恨意，還有眼中的怨憤，委實令人心寒，當初搞不好就是被這恨意弄昏頭，才遭馬德列趁虛而給控制住，不過，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指著？W 子罵了，聽這樣一罵，我立刻轉過頭，對旁邊的倫斐爾說話。

「黑道王子，你搞什麼鬼？你妹妹的神很正常啊，看到仇人會罵會，哪裡有問題了？」

「不，你不瞭解，其實……」 沒等倫斐爾解釋完畢，碧安卡已經採取行，恨一聲，高速朝我們這邊衝來。

「人渣！今天取你狗命，報仇雪恨！」 尖嘯聲中，碧安卡十指如勾，像是一頭兇惡的母狼般撲擊過來，聲勢誠然凌厲，可是，準頭卻似乎題，居然不是攻向我，而是攻向獨臂的倫斐爾。

一開始，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沖太猛，收勢不住，誤擊向倫斐爾，直到看見碧安卡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持續發猛攻，打得倫斐爾左支右絀，連連倒退，而口中還猛喊著「約翰·法雷爾」 之名，我這才明白過來。

「我靠，黑道王子，你妹妹真的發瘋啦！」 一確認完這個事實，武功已今非昔比的我，並沒有留下來與王子共患難，而是第一時間掉頭就跑。

武功高，腦子也要好，這樣才會長命百歲，不能看到什麼戰鬥，相干的、不相干的，都自恃武功高強衝上去打，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再說，碧安卡是倫斐爾的妹妹，這座木塔又是他的地盤，我就不信他什麼佈置都沒有就進來挨揍。

「到危險，丟下朋友逃亡，你這種行為算得上男人嗎？你連基本的道義都沒」

「神經病，我什麼時候和你是朋友了？你喜歡裝就繼續裝，老子可不奉陪！

「我趁閃到一旁去，碧安卡經過連番異遇，現在也已經是第六級的武者，實力與倫斐爾相差不遠，這一下忘我出手，而倫斐爾吃了傷殘的虧，又投鼠忌，戰鬥中頻頻創，已經不只是落在下風，要是再這樣被打下去，估計撐不了幾回合，就要被妹妹活活打死了。

「況實在不妙，倫斐爾知道我不會出手，被無奈，終於採取行，一下後躍，拉開與妹妹之間的距離，獨臂一舉，發魔法，存在於木塔之中的多重結界被，五彩華自塔頂灑下，不偏不倚直落在碧安卡上，一照到碧安卡，就像是喝了十幾大缸麻醉藥一樣，彈不得，站在原地，雙眼慢慢閉上，就這麼直直站著進睡狀態。

「哇啊，這個贊。」 我幾乎吹起了口哨，讚歎著倫斐爾的這一手，靈們在魔法造詣上還是有獨到之，大部分人類的制結界，都是暴力地將目標捆縛、鎮住，他這一下直接讓目標進睡眠狀態，技別有一功，讓人很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座木塔的多重結界。

「這樣不是乖多了？怎麼不一直這樣把定住？」 我問了出來，但看倫斐爾擔憂的表，大概就知道答案，肯定是對的傷害不小，長時間使用，碧安卡不死也殘廢，這才只能短暫使用。既是如此，那眼下的問題就簡單了。

「喂，你找我想做什麼？我是說……你覺得我能幫到你妹妹什麼？就算我願意站在這裡被殺，也未必認得出我，殺了我也沒用啊。」

「我讀過東海幽靈船之役的記錄報告，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證明，但據一些蛛馬跡來推斷，你曾經幫助一個心靈被控制的人重獲自由……黑龍會在這方面的水準，大地上其他各派勢力無一能及，你能和他們一較高下，在這上頭想必有一套，也許……」倫斐爾所說的，是我替邪蓮解除神控制的往事，雖然我不認為那時的手法可以複製，但比起這個，我更在乎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單靠各國報販子的資訊，倫斐爾應該無法推測出這個結論，必然有指點過他。

「在這之前，我曾經請教過我師父心禪大師，他也是極力推薦你。」

「……原來如此，那麼，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第四十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神鑰匙 極樂解咒

極樂解咒神槍匙六大魔法系，每一個系統都有不同的特，從學理上來說，六大魔法系都能做到同樣的事，只不過手法、途徑各有不同而已，而在發魔法的過程中，不同系統的魔法，就要付出不同的代價。

明系的魔法，最大的好就是代價低廉，只要過長時間的持咒、唱誦，就可以發大多數的魔法，如果要發大型的魔法，也不困難，多找些人來持咒、唸經就了。

黑暗系的魔法，發魔法的方式往往是獻祭，從、骨，到虛無縹緲的越魂、生命力，總之都是損人利己的法子，需要的時候，從旁邊拉個人過來宰了當祭品施法就，雖然犧牲的都是別人，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被犧牲者的怨念形反噬，令黑暗系魔法的兇險，遠遠高於其他系。

另外的四大魔法系，乃至於各種稀奇古怪的魔法系統，都遵循著類似的原則，有所獲得，必有所付出，只是看怎麼付出而已，在等價換這個大原則被打破之前，這個規矩相信是不會變的，所以，這就是我要問倫斐爾的東西。

「姑且不論我有沒有這個能耐，我想先問你，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六大魔法系，每個魔法系都有控人心、類似洗腦的技巧，當然也每個有破除心靈控制、還原本來個的咒法，只是效果強弱各有不同，某些系統要達類似效果，事倍功半或事半功倍都有可能。

黑暗系、水系，都擅長心靈控，水系的特是短暫迷，黑暗系則長於深層改造，而照理說，明系的魔法之中，有—大堆破除幻象、消除迷障的技，倫斐爾要救碧安卡，第一個肯定會找上慈航靜殿。

只是，從日前四大聖僧、心禪大師先後為我做的幾次治療來看，慈航靜殿的心靈治療，效果實在是差勁得很，連個自我放逐的神病都治不好，就更別說讓碧安卡清醒過來了，也難怪心禪大師要向倫斐爾推薦我。

倫斐爾道：「我傷重昏迷了好—陣子，其實也剛醒來沒多久，心禪師父向我推薦你，說你一來懷，二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你才能解除碧安卡的心障，但當時你還癡呆未醒，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清醒，沒想到你……」

「別扯這些，你不是雷曼那個傻蛋，很清楚我在問什麼，你不給我答覆，要我怎麼手？」

我直直地看著倫斐爾，等待他的回答。我所指的代價，並不是單純的報酬，而是施行法時的必然付出，如果是請慈航靜殿的頭們，他們無非是來誦經、唸咒，碧安卡最多就是躺在那邊聽聽就算了，但我的魔法……要我去施法，代價不是讓我，就是要反過來我，不管是哪一種，碧安卡是失定了。

看這小妞的模樣，十之八九還是一個，這種形最是麻煩，若是清醒之後，發現自己不是，醒來又瘋了，到時候倫斐爾翻臉不認人，第一個找我算帳，我還要想辦法殺出這已經看不見樹的華爾森林，那可就糟糕得很了。

「這個……我心裡有數了。」

倫斐爾說這些話的時候，表看來很複雜，這方面我倒是能理解，好好的一個靈王子，即將要為國王的重要人，把自己搞得像是在拉皮條一樣，還是拉自己妹妹的皮條，確實是很尷尬。

「我知道了，那你出去吧。」

我拉著倫斐爾，要把他給推出門去，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問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