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雪瓊的眼神不僅有怒氣、有憤恨，還相當認真，與之前指責我勾結黑龍會時有所不同，我愣了一下，覺得這一回倒不是扣帽子，至自己是真的相信，那些案子是我幹的。

問題是，案子有干沒幹，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那一路上被黑龍忍軍追得快要斷氣，哪有餘裕跑出去做案？就算我偶爾夢遊一次，跑出去殺人放火，自己不知道，那也不可能一路上連著干啊，我願意，黑龍忍軍也不會讓我那麼逍遙。

這件事著蹊蹺，而且看來好像還鬧得大，很多人都曉得的樣子。若真如此，照理說，方青書和老妖將軍也該知曉，但這兩個傢伙居然一句話都沒和我提，實在很詭異，該不會……那些案子看起來，確實很像是我幹的，他們心裡也認定是我，為了避免尷尬，索不提了。

「等等，妳說的這件事，我興趣了，能不能說仔細一點，說不定我會回想起來，果真是我幹的也不一定啊。」

我懶得自辯，反正人家認定是我，說啥也沒用，只想盡量多瞭解一些事實。

事實……很難以想像。

在我們倉皇逃離華爾森林，一路南行的途中，連串案在我不知道的形下發生。案件是怎麼發生的，沒人曉得，所有知者都了害人，死得一個也不剩，人們只是發現十數，乃至數十出現在一，死得極為淒慘，全枯竭，了乾。

事是發生在索藍西亞境，害者當然是以靈為主，最初只是十幾個靈、二十幾個靈這樣零星遇害，但規模有迅速增大的趨勢，隨著作案路線一路南行，每次出現的害者數量，也如滾雪球般增多，最後甚至演變屠村、滅鎮的大規模殺戮事件。

由於當時大地上一片兵荒馬，索藍西亞之也天翻地覆，沒什麼人有餘力關注這些案子，報傳至慈航靜殿，他們還以為是出現了某個流浪的黑暗巫師，趁著國際局勢混，到殺戮，施行祭，提升自修為。

這個一度被確立的共識，隨著驗報告的出爐而被推翻，經過專業檢驗，那些靈的害，固然是因為全氣被吸乾，枯竭而亡，但兇手所使用的技巧，卻不是尋常的黑魔法。所有都有明顯的高痕跡，無分男老，全都是在舒爽的高中極樂而亡，全氣被搾乾，部分害者有合的痕跡，卻也有不是被類似「搜手」這樣的手法給搞死。

害人數的規模，在索藍西亞邊境的ＤＡ００地區，又稱賈銘鎮的所在，達到高峰。這個邊境小鎮的居民，以人類為主，或許是因為特別對兇手胃口的關係，害形也是前所未有的淒慘。案發時，鎮上有兩百四十七戶，一千零八十二位居民，全數罹難，無一倖免，完完全全就是屠鎮，雖然……屠殺的方法是有點特別。

一千多位鎮民之中，所有的男，都有短時間頻繁的痕跡，有些雖然都變了乾，下仍有未干的漬，至於……也都有被過的跡象，由於現場形太過混，一時間有些分不出到底是給人以採補手段殺害，或是鎮民彼此間狂歡而亡。

以鎮長賈銘為例，年過七旬的老者，乾癟的被發現時，下滿是漬，周圍還有六名不同年齡層的艷，在這六名的外圍，則是十餘名男的乾，男男錯落撲趴在彼此上，雖然所有人都被吸乾了，但只要想像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是怎樣景，就讓調查小組的臉發青。

兇手份不明，行兇機卻很清楚，擺明是為了藉此增長修為，回復元氣。

慈航靜殿據種種跡象研判，擁有如此高明技者，天下有，頭號嫌疑人就是本代魔法的傳人，再與我們逃跑的路線一比對，每件案子幾乎都是在我們抵達前後一兩天發生，如此一來，答案已是呼之出。

「你，約翰．法雷爾，就是最大、唯一的嫌疑者！你別想抵賴，就算你抵賴，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唔，我瞭解，就像妳不用，就算妳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妳，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盡可能冷靜地回答，心裡卻只有哭笑不得的衝。世人以訛傳訛，把魔法說得好像世紀奇跡般強大，好像魔法師只要有那個意思，指頭，就能讓半個大地的人都高，其實我自己最清楚不過，本就沒那回事。

魔法妙用無窮，但除了最後的暗黑召喚，其他技巧未必能算強大，如果修練者遇到、擄獲的素材不佳，可能練上大半輩子，都還只是個弱小的士，像什麼短時間以搾乾一鎮之人的元，這種事我連想都不敢想，除非把法米特找來，由他親自來使，要不然……我很懷疑世上有誰作得到這種事。

況且，天河雪瓊還說了一個重點。賈銘鎮的大屠鎮姑且不論，之前的案件中，男明顯有痕跡，很多是被搜手這樣的技巧給弄到，如果排除兇手故佈疑陣的可能，那這裡頭就著不尋常的訊息。

搜手我也會，只是沒有李華梅那麼厲害，更沒有把人玩得至死的興趣，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大發，殺人，我……我總不可能去和男人吧？

我皺眉道：「是誰說我幹了這些事？總不會是心禪大師吧？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該不會是一面笑一面說的吧？」

天河雪瓊怒道：「誰也沒說，也不用誰說，這件事擺明就是你做的，除了你，還有誰那麼好？」

「問題是這些案子不是好就能幹的，你以為每個鬼都有能力幹這種事嗎？老實告訴妳，我是好沒錯，但我沒能力做這種案子。」

我道：「再說了，我會和男人嗎？你們不至於連我的向也搞錯吧？」

「這……這又有誰知道……說不定你……」

天河雪瓊說這話的時候，瞧我的眼神中不只是憤恨，還像看見什麼世上最骯髒、污穢的東西，令我為之氣結，怒道：「混帳！我告訴妳吧，這些全都是黑龍會幹的，當時黑龍忍軍一路追殺我們，這些全都是他們順手干下，用來栽贓、污衊我的。」

這幾句怒吼，看似最合理的解釋，可是非但天河雪瓊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不管怎麼說，黑龍忍軍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一面追殺我們還一面搞慘案，他們應該沒有這樣的餘力，況且，作案機也說不過去，這樣做意義何在？

如果真要栽贓污衊，他們可以做得更真，不會像現在這樣，看來到是，說我是兇手都牽強附會。

當然啦，考慮到他們老闆的個，不考慮機也是可以的，誰也說不準會不會黑龍王一時興起，讓他們在追殺我們之餘，順便沿路搞點慘案當路標，只是，評估這種可能後，我還是認為，此事與黑龍忍軍無關。

「那個……」

我思緒正，背後突然被人用指頭了，回頭一看，小的忍者正在我後頭，手向外指了指。

「外頭怎麼了？有敵人靠近？」

我最初不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外頭有什麼？有一個阿里。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在列車上襲擊李華梅的那道黑影，就是這個神人無疑，如此威猛強霸的王拳，莫說附近地區，恐怕當今世上再無第二人使得出，他那一記「王會心擊」，在王拳中非但高階，本是屬於傳說中的招數，如此修為，足可當做份證明。

這樣一想，阿里先生堪稱多才多藝，武功高強，通幻，會分凝影，還懂瞬間移，這就算不能說是魔法師，起碼也可以冠上一個魔師的榮頭銜了，然而，這號人是打哪冒出？又是在哪裡和我們遇上的呢？

列車上的出手，目前是我們對他的初次印象，但真是這樣嗎？這只是一次偶遇？或者，他早就尾隨著我們或李華梅，直至列車上一戰，才出手面？假如他是一直跟著我們，那……

（案件的發生，與我們的逃亡路線吻合，我們逃到哪裡，慘案就在哪裡發生，如果這個阿里一直跟著我們，那他就是頭號嫌疑犯了？他……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兇手作案的機，當然是吸收生的氣，這種邪法通常是用來增長自功力，然而，修為越高，這種方法所能帶來的助益就越小。對於第八級以上的強者，若要靠吸蝕氣來助長修為，那除非是吸一堆第六、第七級的高手，否則，吸普通人的氣，哪怕吸上幾千人，助益也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伊斯塔早就用類似方法量產最強者了。

阿里的武功，似乎不在當世任何強者之下，各種詭變百出的異能還尤有過之，雖然以此人的作風而論，全無高手風範，大概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幹得出來，但我還是想不出他為何要這樣做。

「你無話可說了吧？」

天河雪瓊冷冷的一句，把我的思考打斷，也把我的火氣整個勾上來，只不過，再怎麼火大，我也拿沒有辦法。現在週氣脈被鎖，力量比常人還弱，我憤怒之下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打死，太過危險；若解開封鎖，第七級的魔法修為猶勝於我，盛怒之下對我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我打死，更加危險。

心裡正，鬼魅夕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還以為又有了什麼發現，要向我暗示什麼，哪知道抓我的手，就往的鹿皮兜裡送。

「呃！」

我反應不過來，手就這麼進鬼魅夕的口，理所當然的，掌心就與的小哈瓜作了親接，溫暖飽滿，說不出的舒服。

「你們！」

不是說笑，對於鬼魅夕的大膽作，不只我驚得說不出話，天河雪瓊更是眼睛瞪得快要掉下來，張大了口，哪怕是一個橙子都塞得進去，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還難相信一個平常儀表優雅的聖，能張得這樣大。

「無恥！」

似乎是找不到別的話可以說，天河雪瓊氣急敗壞地從齒間迸出這兩個字。

其實也很難做，突然上這等尷尬場面，如果把頭轉開不看，就好像怕了我們，可如果昂首直視，凝視一個貌主拉著男人的手，這麼恥的事又教怎麼看下去？

不過，造這個局面發生的鬼魅夕，並沒有就此停住的打算，向天河雪瓊，認真問道：「為什麼無恥？當自己男人煩心的時候，用自己的、子他，這是每個人的天職啊！」

如果換做是一個煙視行的艷，說出這句話，那可能沒什麼好在意的，但鬼魅夕這麼說的時候，語氣自然，彷彿這一切再天經地義不過，就像一個孩子在問母親魚兒為什麼會游水一樣，沒有半分邪念遐想，卻偏偏是說著如此引人脈賁張的話，再配上稚的娃娃音，造的效果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我聽完這句話的瞬間，臉上沒什麼變化，下卻一陣火熱，幾乎就想把這個可的小人撲倒，天河雪瓊則再一次進震驚狀態，結結，好半晌還說不出完整字句來。

「……自、自己男人……妳是他的……你們……」

假使說剛才天河雪瓊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見骯髒垃圾，那現在的眼神無疑就是看到兩堆骯髒垃圾，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高興的，鬼魅夕卻好像看不見一樣，點頭道：「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在這種時代，男人就要像他一樣才可靠，能夠為他這麼做，我覺得很高興，妳也可以啊，妳的子比我更大，他著著一定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