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手上沒有第二頂，不然現在就能派上用場……

當初用的那頂已損毀於南蠻，普天之下也不曉得有沒有第二頂，實在是很可惜的事。我們三人由阿里引路，很快就到了黑龍會的營地，雖然是闖陣而來，不過我們並沒有大搖大擺直闖進去，還是在外頭看看環境，瞭解敵，更發現這營地裡高手不多，李華梅也不在此。

減員六名的十二羅漢，有八個被關在這裡，上看來跡斑斑，沒有一個是沒傷的，記得他們跳離列車時並未如此狼狽，大概是後來又經歷多場惡鬥，才傷這樣，而不在此的另外四人……不曉得是僥倖逃生，還是直接上西天去了……

八大羅漢並沒有能夠幸福地坐在那裡唸經，事實上，他們全部被吊上鐵架，嚴刑拷打。在淋淋的鋼鐵架旁邊，各種刑用道一應俱全，斧、鉤、叉、烙鐵，好嚇人的架勢，就是看了有點莫名其妙。

我皺眉道：「奇怪，這幾個大頭，橫看豎看也不是什麼重要人，拷問他們是想問什麼東西？軍事機？上乘武學？這與他們都不沾邊吧？」

十八羅漢的地位，就如同他們的編號一般尷尬，像這種高等雜魚，真正的機他們沒份接，什麼軍務機，與其拷問他們，還不如直接去抓高級軍，所得的報會更有用。

至於從他們的口中拷問出慈航靜殿絕學……別逗了，他們若是真的練了什麼絕學，今天又怎麼會被人綁在鐵架上拷問？況且，如果真的想得到慈航靜殿武學訣，也不用問別人，直接去問黑龍王最快，他和之神宮關係匪淺，長年在金雀花聯邦廝混，有心算無心，長期下來，我想慈航靜殿九五的上乘武學，都已經被他瞭解徹，哪需要拷問這些小角？

我懷疑的目瞥向鬼魅夕，鬼魅夕聳聳肩，道：「依照過去的慣例，可能是問些個人資料，初次接吻、初次經驗、第一次對孩子到心的記憶……基本的大概就是這些，隨執行者自行發揮，發揮得好的回去可以升職。」

「拷問和尚的初驗經驗……你們這是沒東西可問，胡問嗎？」

我無從想像自己的表，但多半是整張臉扭曲在一起，鬼魅夕倒是答得很乾脆，「本來就只是沒事找事，你也說了，重要報問這些雜魚也問不出，人抓到手又不好什麼都不做，就通通拷打一遍了，拷問的基本容是那個人訂下，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找他去商量，我們不滿很久了……」

我和阿里不約而同地道：「有夠變態。」

話一出口，又對看一眼，我覺得黑龍王被這傢伙說變態，實在無辜的，但從這狂人的眼神，他多半對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雖然說，如果繼續呆在這裡聽，可以聽見大和尚們的私辛，但我對這些東西沒有半點興趣，與其要聽這些，還不如回去找個地方睡鬼妹。真正讓我心中不安的，是李華梅不在此地，究竟跑哪裡去了可得搞清楚，否則要是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後，那姑且不論狼虎之間誰勝誰負，我這條被殃及的池魚第一個倒楣。

鬼魅夕的竊聽能力遠比我高得多，同樣是蹲在這裡，蹲上一會兒，就已經聽出消息來，告訴我們李華梅外出搜索敵人，尚未歸來，至於所搜索的敵人，除了方青書還有誰？

「只要能生擒方青書，或是把他的首級懸掛在陣前，對金雀花聯邦、慈航靜殿的軍隊都有很大影響，十八羅漢加起來都抵不過他一人的價值，黑龍會不會放過能擒他的機會。」

鬼魅夕才說完，阿里就指著我，補上一句，「那個方青書對黑龍會很重要？和這小子比呢？」

「這個……」

鬼魅夕認真想了想，似乎很為難一樣，這種猶豫的表，讓我臉變得沉，阿里更是不顧我們尚在潛伏，哈哈大笑起來。

我惱怒道：「行了，別扯這些，眼前兩個選擇，要嘛就是下去救和尚老兄，要嘛就是去救方仔……算了，加上第三選擇，或是我們直接回去睡覺，把別的事都當不存在好了。」

「可惜，你的這個建議晚說了點。」

阿里指向黑龍會的營地，在大和尚的拷問架之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著妖艷薄紗，的，看來都是三十出頭的輕，打扮與作很像舞孃，因為們一到大和尚的面前，就以人的作跳起舞來。

三十出頭的婦，無疑比十幾二十歲的更懂風，們寬解帶，搖甩的妖作，即使是在這樣的冰寒雪山上，都讓人看得一陣心火熱，我總算是看得多了，還能面無表，行若無事，那些大和尚……我不曉得他們能否抵得住，雖說慈航禪功能增強定力，但重傷之餘，恐怕不是每個大和尚都有這份定力，尤其當那些妖婦揚起修長的，薄紗飄開，出不著一的雪，腳趾巧妙地在和尚們的大上，我就看到……有幾名年輕和尚起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能不能解釋一下，妳的這些前同事在幹什麼？詢問私之後，就派艷跳舞，黑龍會都用這種方法來招降的嗎？」

「不是招降，是黑龍會擒獲慈航靜殿高僧的基本流程，該問的問完了，不肯投降的，在殺人之前，先要搾乾他們的剩餘價值，連一功力都不留下。」

鬼魅夕道：「采補，來來去去也就是這一套，你懂的啊！」

採補之，我確實很懂，這其實沒有愚夫愚婦口中傳頌得那樣神奇，採補也好，傳功也好，都有著一個很大的問題：耗損率。普通的採補、傳功之，在這方面做得非常之差，能量在傳遞過程中耗損過半，到手的本就沒多，除非是此道高手，或是有特殊奇，才能在這上頭有所改進，而黑龍會的這些妖婦……

我並不認為們是此道佼佼者，否則黑龍會早就有一支艷婦兵團了。

鬼魅夕說凡是擒到慈航靜殿的和尚，都會這麼搞，那與其說是為了搾取力量，我更寧願相信是為了辱僧。不過，這倒讓我想起當年在東海，黑巫天命羽霓去搾乾老和尚的功力，果然是水不落外人田，有好東西都第一個給兒。

阿里忽然道：「對慈航靜殿的俘虜都來這一套？那李華梅要是擒下了方青書，是不是也要這麼搞？」

我眉頭一皺，不願去想這可能，卻意外察覺到阿里話語中的敵意，他不曉得是被李華梅打傷，或者以往有過節，我發現他對李華梅總帶著一針對敵意，這雖然讓我不快，可是……對於推這人出去當槍使，卻是很有幫助的，我正為此進行思索，卻聽見鬼魅夕的說話。

「不，那個人不會這樣搞的，他……」

鬼魅夕說到一半，察覺到我的視線，就一下子住了口。

我覺得鬼魅夕的話裡有些蹊蹺，想要詢問，阿里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不用多說，等會兒我們一起殺下去，分頭行事，你救你的朋友，我去幹……呃，我去幹掉那些不知恥的婦。」

這個假澄清毫無說服力，但至讓我知道阿里是為什麼決定出手，我拍了拍他肩膀，點頭道：「知道了，兄弟，那些妖我會留下幾個給你幹……幹掉的。」

「且慢！」

阿里好像臨時發現什麼很重要的事，考慮幾秒，認真道：「和尚也留下幾個給我。」

一瞬間，我險些以為自己弄錯了他的意思，直到我看見阿里邊說邊用舌頭了，那種像是想把獵一口吞下的覺，我發現自己猜得沒錯。

老實說，要不是顧忌被他一腳踢飛到世界的盡頭，我還真想把這個胃口極大的雙頭給踢出去，不過，我確實也犯不著為了這些大和尚與他起衝突。

一切商量既定，我們準備衝出去，卻沒想到底下一陣，居然有人闖殺進去了。

「呃？怎麼回事？」

我最初還以為是鬼魅夕先殺下去了，但轉頭看看，鬼魅夕和阿里都在，是有另一路人馬捷足先登了，「嘖，典型的小說式錯誤，話太多！」

話雖如此，這些和尚又不是什麼珍寶，他們被人搶先救了，我也沒什麼好憾的，索躲起來作壁上觀，看看來的是哪路人馬，實力如何。

攻黑龍會陣營的人馬，實力不弱，雖然只有寥寥十數人，卻是裝備良，手高明，幾個火焰魔法一轟，清除障礙，隊伍中的武者快劍如風，切菜切瓜似的砍倒黑龍會戰士，轉眼間便來到那些拷問架的正前方。

那些穿著薄紗的艷，看到武裝隊伍殺來，居然不慌不忙，轉迎敵，們近乎赤的雪白，在轉剎那，子拋甩、屁猛搖的模樣，確實讓人垂涎，不過也只有短短一瞬，接著，們就狂吼一聲，發出一種不屬於人類的野嘶吼，開始變。

只是一眨眼，幾個千百的婦，就變了半人半的東西，不但頭部看不出人形，赤面獠牙，也覆蓋滿茸茸的，有兩個還變出了鱗甲來，看上去戰力驚人，而且……非常噁心。……僅僅在不久之前，我居然還對這些東西有慾，差點衝下去主讓們採補，這實在令我痛恨自己不控制的本能。至於旁邊的那位先生，我不想知道他此刻腦中在想什麼，一點都不想……

第四十三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顛倒天地 妖空間

千百的一群妖，居然是黑龍會營地當中，戰力最為強悍的一群人，這實在讓我們有點意外，而從短暫的戰鬥過程，我們也都認了出來，那支隊伍是慈航靜殿的人馬，想來是慈航靜殿得知方青書等人兵敗，一路逃竄，便立刻派出救援隊伍，追蹤過來，雖然晚了幾步，終於還是抵達了。

能夠被付這樣的任務，在兵敗被追殺的絕境下救人，這支隊伍的員當然不會是雜碎，只不過，慈航靜殿連續經歷多場外患，元氣大傷，如今主力都放在慈航總部，要說這支小隊有多厲害，那我也不信。

妖們變之後，戰力大增，慈航靜殿的戰士一攻沒能拿下，反倒還被傷了一人，此地可非久戰之所，拖延時間過久，天曉得會有什麼意外變化？若是讓李華梅殺了回來，這整支小隊還不夠兩三劍砍的。

（現在該怎麼辦？繼續旁觀？開溜？還是跳下去幫手？

三個選擇，令我有些猶豫不決，但忽然之間，一莫名的應，讓我驚愕難當，不敢置信地看著下頭新發生的變化。

一道強風飆捲而至，風力強勁，吹得人站立不穩，風中還帶著十餘支魔力箭矢，力能穿石，那些妖被這一陣風中箭矢攻得手忙腳，最前頭的一個當場就了刺蝟。

這手功夫相當漂亮，風系魔法不算弱，更由於與其他五大魔法系統不相衝突，所以很多魔法師都會兼修，作為輔系，可是要發揮得如此強悍，這就非常考驗魔法師本的能耐了，魔力的控制要絕對準，差上一點都做不到這效果。

先聲奪人的一擊，輕易把整隊人攻取不下的骨頭咬開，足見實力，這人應該是整支隊伍的主力高手或領袖，但令我驚奇的是，之神宮的高手怎會用風系魔法？照理說，系魔法中應該有更適用的招數，總不會是請了什麼僱傭兵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