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告，聽起來像是囂張的嗆聲，但出自白拉登之口，就讓我很沒有就了，特別是……旁邊那些律師模樣的黑男，都開始面頰搐，全力忍笑，這覺真差。

我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條約，這是制式合同，有著所有制式合同的一致特徵，那就是整篇又臭又長，才看到一半，就讓我頭暈眼花，只得從簡。

簡單看了一下，就是忠實執行調教任務，在把貨給白拉登之前，不得單方面毀約，假若如期貨，白拉登不但在工作期間，保障我的人安全，事後還會提供約定的報酬，但如果我毀約，沒有把貨出來，後果……

「等等，這條約是什麼意思？要被全天下最醜最賤的人，強三天三夜，這他媽的也太悲壯了吧？我不過是當個調教師而已，有沒有必要玩得那麼過分，還讓我被天下最醜的人強三天三夜？」

我拍桌質疑不合理待遇，旁邊的律師走狗們無法作答，目向大老闆，白拉登面不改，笑道：「什麼啊，這樣算問題嗎？你對最醜最賤的人不滿意嘛，太容易啦，那個誰誰誰，替他改一下，就改男人好了。」

「什麼？」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手按住契約，不讓他們改，「男人也不可以，尤其不可以！」

「你真挑剔，那就不強了，改……自己切掉小，再用鎯頭砸蛋；或是五馬分、凌遲死，我們也都能接，你挑一種選吧。」

「……我還是被天下第一醜強三天三夜吧，先聲明，盜亦有道，不能走後面那條道的。」

我竭力周旋，好不容易保住一點自權益，再往下看，發現懲罰事項除了被醜，還有些匪夷所思的字眼。

「喂！你們到底是邪惡組織還是整人會啊？這些附加條文是啥？強過程中，整個片段要拍攝影片，當事人同意放棄海外版權與遊戲改編權，你們……你們還做這種生意？要不要乾脆再分十段，去天橋底下說書，一天說一段算了？」

我氣得用力拍桌，周圍的人卻都冰冷著表，不做回應，就只有一個白拉登，像是被點醒了什麼，雙手一拍，向旁邊的部屬下令，「他說得很好，是我們忘了，加上這一條！

白家子弟的執行力，還真不是蓋的，一聽到白拉登這樣吩咐，他們立刻行，像是一隊鋼鐵士兵，迅速在合約上加了文字，補蓋鋼印，速度之快，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合約上就被加了字。

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再抵抗什麼，橫豎對方想玩，就陪他們玩玩吧，我提筆簽字，簽完之後，把合約推還給白拉登，他也爽快地蓋指印簽名，完簽約。

簽約過程中，有一個小曲，就是當我把合約翻到最後一頁，赫然看到那裡還有一張表格，麻麻地寫了一堆可勾選事項，後頭還附加了價錢，像是在清楚明列做多工作，能得到多報酬。

「你……你們這算是……」

「本集團一切講究制度化，你可以先勾選一下，看看什麼你能接，或者什麼你不願意做，能接的部分勾選起來即可，能做的範圍越多，能拿到的合計報酬也越高，不過，除非是上那種年紀太大，或是短時間缺錢缺很兇的特別個案，普通人是不會勾選太多的。」

「我先看看再說……」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張表單上的選項涵蓋範圍極廣，簡單的像是對孩說個黃笑話當調教，複雜的像是讓方自己，吃方的屎尿，全都包含在，越是重口味的調教手段，可以領的錢就越多。

我瞪著這張清單，腦裡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變態行為雖然可怕，可是當所有的變態行為都被規格化計價，這看起來才真是驚人，我一時間整個傻眼，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勾選，還好他們告訴我，這些只供參考，若我真有所決定，到時候再來勾選也可以。

「你們……從哪弄來這套制度的？以前你們就是這麼幹的嗎？」

「不，這制度來自遙遠的大和之國，對黃土大地而言，那裡已經是異大陸了，而且也不是我們引進這制度，是新上任的總監加……」

那個律師說到這裡，正在雪茄的白拉登忽然呼出一口煙氣，直噴向那個多話的手下，這傢伙被煙嗆得猛咳，臉更變得慘白，立刻退至一旁，不敢再多話了。

詭異的形，讓我警覺到裡頭有古怪，至於是什麼古怪，一時間連我自己也說不上，可是從他們的作來看，似乎是那個新上任的總監有甚麼問題。白字世家嚴格說來，是海外的獨立勢力，中員都是海外人士，我不認得，這個什麼新總監我當然陌生，照理說他們沒必要對我藏，就不干我的事，除非……

這個人正要對我不利？又或者……這人是我的人？

問題得不到解答，卻讓我憑空添了幾分警戒心，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為小心……雖然，小心謹慎此刻本沒啥用。

白家人辦事速度快，合約簽訂之後，他們就立刻帶我去見調教對象。我知道一切絕沒有那麼單純，白拉登大費工夫這樣兜圈子，不可能只是要我調教一個普通人，但當他們帶我來到一地下碉堡，在室中看到調教對象，我還是吃了一驚。

「這、這頭大笨象是什麼鬼東西啊？」

柵欄裡，一頭長鼻子大笨象，揚起象鼻，對著我嚎，聲音中有著驚惶，似乎也曉得我「來者不善」，這時白拉登早已離去，就剩下他的嘍囉手下招呼我，向我解釋，自古以來，絕世魔都有活活幹死大笨象的本事，我必須搞暈這頭大笨象證明自己本事，這才有一級調教師的價。

「鬼扯什麼東西，這不屬於合約範圍，要我超時加班，作夢去吧！」

我嚴正駁斥了資方的不合理要求，主張了勞方的應有權益，那幾名律師的臉臭到不行，但還是照合約辦事，把我帶離開這頭大笨象，帶往我的調教目標。

這條路著實不易行，因為白拉登本沒安著好心，我先後看了三個委託目標，分別是大肚婆、大婆，還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婆婆，三個都被我拒絕，我不相信白拉登會無聊到要我調教這種貨，而我的拒絕也被理，只是那幾個嘍囉略顯不耐煩，問我挑三揀四，到底是想怎樣？

「我想怎樣？這話我還想問你們咧，盡拿這些醜和老人給我，你們要是真想弄死我，就不要浪費時間，給我杯毒酒算了。」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對像年輕貌，你就不會再挑了？」

「這個當然！」

一句答應出口，我心中陡然一，知道自己上當了，這票孫子花了那麼多時間整人，就是為了我說出這句話，我一時不查，已然中了圈套。但……這個圈套是何用意？調教年輕貌的子有何不妥？

答案很快揭曉，當他們帶我前往另一囚室，我所等待的答案就在裡頭。這間地下囚室明顯與之前的不同，之前那些牢房沒啥特殊，就是普通關犯人的地方，但現在去的這間囚室，一路上多了不機關，整個警戒程度遠非先前那些可比，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用來囚武高手的。

很顯然，這才是白字世家要我理的真正目標，之前那些全是拿來迷我的東西，怪異的是……走在這條路上，我越走越覺得悉，好像曾在哪裡有過類似經驗。

我這輩子，被人追著砍的經驗不，但在牢裡走來走去的機會就得多，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在索藍西亞蹲苦窯的那段悲歲月，那時的故人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能安然無恙至今的屈指可數，我會生出這種悉的預，莫非……

不良的預，果然為現實，在那間造型幾乎一模一樣的地牢，彷彿歷史畫面重播般，我又見到了那個悉的影。

「……羽霓。」

由於事先已經有預，這一下我並沒有太吃驚。日前在薩拉城中，大家失散，我被巫添梁所救，在室中狂嗑便當療傷，躲了一段時間，出來之後早就沒有們的消息，三之中，另外兩個倒也罷了，畢竟們上沒致命傷，只要功逃出去，療養幾天就好了，但鬼魅夕的況可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天真丫頭所的傷害，換是普通人，早已死了十幾次，即使這樣的特殊質，都一樣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我和鬼魅夕走在一道，肯定會拚命設法治療，偏偏我自顧不暇，鬼魅夕被在兩手中，能不能得救已經很不好說，更何況還有一個發癲的羽霓，隨時都有可能對下手，每次只要一想到這點，我就覺得很擔心。

巫添梁對我說，救走天河雪瓊等人的高手，是一名擅使佛門武學的壯漢，武功奇高。環顧當今世上，這樣的人屈指可數，我本來也有點猜測，但從眼前勢看來，那個什麼狗屁壯漢高手，九九是白拉登這邊的人，只是我弄不清楚白拉登在弄甚麼玄虛，假如他真要站在黑龍會那邊，那本不用派人救人，只要袖手旁觀，們三個能自萬軍中殺出的機會實在很低。

但若白拉登有意結束與黑龍王的友好關係，背後拆臺，那現在的行為又說不過去，他找我來調教羽霓，這又算是什麼？

（羽霓落在白拉登的手裡，天河雪瓊和鬼魅夕呢？們又到哪去了？應該也被帶來東海了吧？

想到鬼魅夕與天河雪瓊，我的心張得多，們在我心中的份量，確實不是羽霓能比，這點對方多半也曉得，所以不會將重要籌碼那麼輕易出來，我也無從得知們現在狀況如何。

羽霓所在的囚室，一半在平面以下，我們站在走廊，是過腳邊的窗子，才看得到被捆縛在鐵架上的，那樣子淒慘的，既有污，衫也有破損，看來不但在反抗行中傷，搞不好還遭遇拷打，虛弱地靠在鐵架上，低低垂著頭，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

如此淒慘的況，連我都不要暗歎一聲，覺得羽霓這傢伙實在有夠衰，一天到晚都出事，要嘛被擒，要嘛就是被囚，在我邊的這些人中，羽霓的際遇說不上最慘，比慘烈的大有人在，但若要說是最衰，我想大概就是了。

半的，被鐵煉製捆縛在鐵架上，雖然沒有人巨，但那纖細的腰肢，還有修長的雙，仍舊構一副相當麗的景致，特別是配上污，更有一種人心魄的殘之，彷彿一張畫了一半的畫布，不住呼喚我過去，完剩下的那半張圖。

這不知該說是職業本能，或者說是職業病，我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羽霓此刻的模樣，對我確實有吸引力，特別是一陣子沒有干了，看到我的專用奴隸在那邊擺開架勢，我會沒有覺才怪，就算是普通人，看到自己專用的尿壺，也會有小便衝吧？

但怎麼衝也好，在理智上我幾乎是立刻就告訴自己，我不可能順從敵人的要求，去搞那莫名其妙的調教。調教誰都可以，唯有與我牽扯甚深的這幾個人，我拒絕接，這不完全是因為憐憫們，主要還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與們扯在一起，除了災難就沒剩下別的，既是如此，就讓事簡單一些，別再糾扯不清了。

問題是……眼前局勢，並不是我說一句反悔拒絕，就可以真的照我意思來，一下子不小心，我可能沒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