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我調教的對象，就是？」

「不錯，又年輕又貌，你不能再推托了，快點開始吧，早完早貨，我們還等著出貨呢。」

一票白家嘍囉連聲催促，全然沒注意到我已心頭火起，只不過表面上不聲，凝運真氣，暗作打算而已。

「哈，調教我很拿手，不過，做甚麼事總要有個方向，你們要我調教這人，是要把調教什麼樣呢？說個目標效果給我，我好手啊。」

「這個……侯爺與總監沒有代……」

我面前的白家子弟，用興的表議論紛紛，商討調教目標，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像是一群初涉人事的青春男，急切報告道：「決定了，要調教Ｄ罩杯大，聞到就會流口水的變態母狗！」

媽的咧……枉費穿得冠楚楚，居然開口母狗、閉口母狗，這些人平常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黃小說害死人啊！

「唔，你們的選擇有一定道理，品味也還不錯，照理我是不應該拒絕，不過我通通拒絕！」

我比起了中指，怒罵道：「想看母狗聞流口水嗎？自己去買部Ａ片……不，自己回家找你媽表演給你們看吧！狗東西！」

這一罵，所有事等於立刻扯破臉，這群嘍囉也不臉上變，擺出架勢將我包圍，喝道：「什麼都照你的意思辦了，你現在還想違約？約翰．法雷爾，你當我們白家真的無人嗎？」

「我呸！陷阱是你們設的，是你們挖的，當然怎麼說都是你們對，幹你娘，老子不玩了！有種就放馬過來！」

話說得那麼漂亮，很大一個理由，是因為合約上簽訂的懲罰條約不會致命，頂多就是被醜，不管是前面或後面，總是好過被人切或是五馬分，不然如果違約的代價是當場被打死，我還是寧願去把羽霓幹得翻白眼。

「至於你們白字世家有人沒人，哼！炮哪能算數，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且看看你們大一手調教出來的本事，還治不治得了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蠢貨！」

喊出這層淵源，就有點心理戰的分了，以前我稍微聽白起提過，他在家族中頗有影響力，族人對他印象很深，我因此才喊出與白起的淵源，這一招果然奏效，這票嘍囉聽見白起之名，臉瞬間慘白，不約而同地連退數步，驚懼之表無。

「你……你跟過大修業？大他……他指點過你？」

「哼！何止指點，阿起那個死沒良心的，幾乎把他會的東西，全部都強制灌輸給我了！」

這話仍是虛張聲勢，但出我意料的一點，就是那些白家子弟聽了這話後，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有人甚至默默流著眼淚，我很是訝異，好奇白起在自家人心中居然有那麼崇高的人，哪知道這些白家子弟卻殺氣盡消地來到我邊，拍拍我的肩膀，給我鼓勵，由於這變化太過奇怪，一時間我甚至忘了防、抵抗。

「跟著大學本事，那種覺很像活在地獄對吧？你不用說出來，我們都明白的。」

「跟大修業的時候，你一定自殺過，至也試圖尋死過吧？這很正常的，我也有過，並不可恥……」

「你不用強忍，想哭就哭出來吧，你能跟著大學那麼多，真是不容易……不，該說本就是奇跡啊！」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嘍囉說個不停，差點就要相擁而泣了，聽到後來，回想起特訓中的一切，連我都有種悲從中來的覺，眼眶都險些紅了。

（媽的，阿起你在自己家裡究竟是怎麼做人的？怎麼給這些人留下這麼深的心理傷害？他們提到你的樣子，就像是剛剛被惡魔過一樣啊！

歎歸歎，我沒忘記大喊一聲，後躍拉遠距離，「不要鬼扯！有本事就使出來單挑，我代替你們家大教訓你們！」

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並不一定就是好方法，但不管怎麼說，此刻我所擁有的是純正第七級力量，趁著白拉登不在，我打不了高手、打不了怪，打幾個嘍囉總沒有問題吧？要是運氣好，和這幾個嘍囉單挑完，救人是不太可能，但自己一個人殺出去開溜，這就有把握，因為說到底，我的第七級力量應該是……

「教訓你娘啦！啊搭！」

不知道是哪個嘍囉怪一聲，搶先出了拳，這一拳威力極大，我還沒來得及有反應，便給這一拳打中下。下雖非要害，但遭強力命中，卻是直接震盪腦袋，我剎時間腦中一暈，天旋地轉，等到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被打飛出去，重摔在地。

前一秒還在耀武揚威大嗆聲，後一秒卻給人打倒在地，暈得半天也站不起，之前我還覺得羽霓有夠衰，現在我覺得自己才是真的衰鬼。難道……大地上的力量通貨膨脹，已經脹得如此厲害，連第七級力量都可以隨隨便便給嘍囉打倒？

或是白拉登包藏禍心，在這群嘍囉哩頭暗藏高手？

我敗得不甘心，努力撐著快要渙散的意識，睜眼去看，想看看這個一拳把我打倒的嘍囉是誰。

黑皮鞋、黑長、黑腰帶、白襯衫……仍是很單純的律師打扮，型中等，看來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把我打倒在地後，還像在打拳擊一樣，兩腳不停跳，雙拳蓄勢待發，一副坐立不安的嘍囉樣，很沒高手的格調。

再往上看，陌生的髮型、制式的墨鏡，還有那依稀眼的臉型……干！這不就是大賊白拉登嗎？彼此武功懸殊，別說是被他一拳擊倒，就算是給他一指頭按死在地上，我也認了，當初羽虹突破至第八級，還是照樣給他玩得死死，我區區第七級境界，哪裡夠他打的？敗在他的手上，一點也不值得愧，但……特地變裝改扮嘍囉，就為了這麼襲我一拳，白老闆你做黑的也未免太黑了吧？堂堂大首領，實力又勝過我那麼多，有必要玩得這麼黑嗎？

我滿心哀歎，無奈我的心就沒人理會，淒慘地躺倒地上，失去平衡並且強烈暈眩的，連站起來的能耐都沒有，只能躺在那邊裝死狗，慢慢、慢慢地試圖往牆靠去，撐起。

可惜，我面前的這群嘍囉，全是一副想要打落水狗的表，特別是那個穿著不出眾的嘍囉首領，不但拳頭舞著，兩腳跳著，還不時用拇指過鼻子，挑釁意味十足，還開始腳踹我的臉，一下、兩下、三下……雖然鼻樑沒有被踢斷，但鼻狂噴仍是免不了的，再加上鞋印，我的樣子當然是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黑龍會像狗一樣追殺，爺們是看得起你，讓你幫忙調教個人，只要你做這份工，就保障你的安全，結果你居然敢毀約，讓爺下不了臺！你媽的吃屎吧！」

過去與白拉登的接，覺得此人非常有王侯架勢與品味，舉手投足間所流的氣質，絕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擬，但我想不到，他一旦拋開面子，卯起來去扮嘍囉，居然也維妙維肖，若非親眼所見，怎麼都難以相信……咦？為什麼我會用「扮」這個字呢？

不管白拉登是什麼打算，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當下凝運真氣，想找機會開溜或反擊，但白拉登踹過來的腳上，蘊含著一莫名異勁，每一下踢到我，就讓我真氣紊，不能凝聚，別說有第七級力量，就算有第八級力量也不管用。

「看到是你舊人就想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當了一輩子的壞蛋，現在才想要回過頭去當好人？有沒有人會接啊？」

這話……好奇怪，就算我不接生意，白拉登扯這些有的沒得幹啥？我的人生、我的報應，用得著他白老闆來說嗎？

「不識抬舉的蠢貨！爺的面子你都敢不給，等會兒就把那幾個妞兒一百遍，再發配到窯子去接客，至於你……喂！給我把他打到他老母都不認得他！」

白老闆一聲令下，周圍拳掌已久的嘍囉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結結實實把我痛打一頓。坦白說，表面上看來打得很慘，其實都只是皮傷，這不是因為他們手下留，完全是因為真氣護住腑臟，他們的攻擊僅停於皮表層，若非白拉登的干擾制，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宰了。

一群人圍著我又踢又打，還真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狂毆，那種圍毆人的樣子，很有地流氓平常收不到帳，痛打被害人的覺，我差點就以為他們是在演什麼黑社會的戲劇，不過，他們本來就是黑社會，這樣打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敢對我們出爾反爾，簡直是不要命了，這個冒犯的代價，你只能拿命來填，晚點你就向閻王懺悔吧。」

呃！不是說被醜就好了嗎？怎麼還要賠命的？早知道會搞得那麼嚴重，我就答應調教羽霓了，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嗎？

第四十六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冤獄拷打 監牢風雲

聽到白拉登在嚷嚷什麼要賠命，我著實一驚，想問他能不能給個機會，但周圍人們拳打腳踢得厲害，我一時找不到機會說話，就聽見白拉登越說越過分，說什麼是殺我還不夠，死前還要斷我手腳筋、用鐵鉤穿我琵琶骨、廢去武功……

等等。

以目前的況來說，就算白拉登真要這樣折磨我，我也沒有反抗餘地，但聽他這樣嚷嚷，我反而到奇怪，覺得他說的這些話很沒有現實。

當我為了這樣的覺茫然不解，白拉登卻突然喊停了手下，「住手！你們這些廢柴真是沒用，打了半天，人家只是頭破流，連半聲慘也沒有，如果我再不拿點彩東西出來，肯定要被人小看了，以後還怎麼出去做生意？」

說著，白拉登拍了拍手，所有嘍囉分讓開到兩邊去，我正要掙扎起，卻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魁梧的影，這影有著我很悉的廓，一時間我還有些欣喜，以為是阿里趕來救人了，但很快我就發現，這人並不是阿里，僅是一個作著阿里相同打扮的壯漢。

黑黑、黑披風、黑眼罩，這種古怪裝束不曉得是否今年正流行，居然一堆人喜歡這麼打扮。但真正令我到訝異的，就是這人的打扮雖然與阿里一樣，但上散發出的霸氣卻是天差地遠，特別是那種不可撼的堅實，彷彿一座花崗巨巖般矗立面前，不用多說一句話，就快把人得窒息了。

而當這樣一個黑大漢，沉默地來到我面前，一語不發，只是挽起袖子、振臂拉開架式，那種力也就可想而知，周圍的其他嘍囉全都不自覺地退開，好像那不是一個人即將出拳，而是什麼山洪怒濤即將發，或是什麼很恐怖的大炸彈快要開……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完全戲變了低級的流氓頭，白拉登不但猙獰地腰大笑，還扔了墨鏡，改戴上一個黑眼罩，扮起了獨眼龍。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經費短缺，還是欠演員，居然連服裝不連戲這麼嚴重的缺失都可以無視。

白拉登一面大笑，一面重掌拍上了黑大漢的肩頭，笑道：「那個陛……不對，猴仔，你是我們鄉下老家的拳王，現在就給你表現機會，痛扁這個小子，拆了他全的骨頭，絕對不要手下留，哈哈哈哈，只要你幹得漂亮，等一下這小子的馬子，我們一定會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