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董事接著又發表了很多議題，包括要求教師自律其行的，提高學生修養的，擴展學生課外活的計劃。眾人頻頻點頭，其中表最富的當數邱大奇，時做埋頭紀錄狀，時做目灼灼期待狀，每當臺上發言說完一句話，即使有沒有人看到，他都做出欣喜或沉痛的樣子，顯為發言容所。

廖學兵越聽越是不舒服，既要求績長進，又要課外活多姿多彩，你當他們全都是超人嗎？

到邱大奇發言，他宣布的是本周的“每周一星”學生：“高三六班李強，行分負一百六十分。”做為責任，那班的班主任也被扣了一部分薪水。

不久之后終于熬到會議結束，已經六點多鐘，足足開了兩個小時。他想找個機會接近凱瑟琳，可對方總是隨史斯夫人，又于眾人目之，不敢輕舉妄，老校長連對他使了幾個眼都不得其便。

騎著電力車在半路上突然烏云集，黃昏時分天空沉得如同半夜，沿街店鋪、車輛紛紛亮起燈，不久后狂風大作，街邊大樹的樹葉被一團一團卷出來，塵土飛揚，商店門口的塑料招牌劈劈啪啪響不絕耳，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廖學兵正行在半路，沒避雨的地方，被淋了個正著，渾個通，雨幕如梭模糊了視線，難以看清前方五米的靜。在公車牌下他看到個小巧的影正攔著出租車，是公寓里隔壁的鄰居孩，可惜這時候哪還有什麼空閑車輛，暴雨淋得仿佛落湯一般。單薄的T恤杉，約可見人罩的形狀。

廖學兵停在孩邊，大喊道：“快上來吧，將就一下就到家了，反正已經了。”

孩提個裝新鮮蔬菜類的袋子，抹了一把臉上水珠，躊躇幾秒鐘，低聲道：“謝謝。”上車。

有了漂亮孩子在一旁，為男人的廖學兵表現略有增強，發電力車最大速度，在其他車輛相對減慢速度的況不停超車，飛車黨老大的素質展無疑。車駛過積水路面，碾出一道連綿的水箭，向后揚去。孩抑制不住的慣，在他后背，雖然雨中行車降低不快，但老廖還是一陣暗爽。

“這天氣真不好，回家后記得煮點姜湯，洗個熱水澡，不然會冒的。”廖學兵大聲說——淅淅瀝瀝的雨點讓他不得不使用大嗓門說話：“看你這麼瘦，平時一定很不注意營養吧？熬夜多休息應該會好的，你那個男朋友還來找你嗎？如果他再欺負你，記得跟廖哥哥我說一聲，我會保護你的。”

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都是些生活上婆婆媽媽的小事，良久不見那孩答話，回頭一看，孩靜靜地伏在自己肩膀上，閉著雙眼，臉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回到公寓，孩再次謝，并邀請他到自己家里吃飯：“廖大哥，我今天買了很多菜，你要是方便就來我這吃頓便飯吧？”

老廖一聽大喜，媽的，簡直求之不得啊，立即連聲答應。他倒不是垂涎孩的，而是不愿呆在家里吃只有油鹽的水煮面條。

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36章 好進行時

先回房間洗澡換服，洗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大噴嚏，鼻腔里冒出兩道濃稠的鼻涕，媽的，冒了！

不久后那孩跑來敲門，說：“廖大哥，我剛搬來幾天，沒裝熱水，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嗎？”廖學兵當然不好意思拒絕，趁著孩回去拿服的當兒，他使出生平最快最迅捷的作，用沒收阿刀得手的啄木鳥小刀在浴室塑料門撬了個小小的但足可供由外向窺視的裂，然后若無其事回到沙發上看晚間七點檔育節目。

孩一進他的房間，神為之一呆。這真是典型的單漢住所，角落里堆滿吃過的方便面桶，地板上布煙頭，臺上全是如小山高的啤酒瓶，墻壁滿巨幅人彩照，窗戶上架著一高倍遠鏡，看樣子是用來窺對面五十米那棟居民樓的。

孩見他紋不地看著電視，只好裝做毫不在意走進浴室，廖學兵頭也不回道：“熱水已經幫你打開了，左邊那個水龍頭。”

待浴室門一關閉，廖學兵心思立即活起來，聽到希希索索的聲，他頓時覺得燥熱無比，好像冒也突然好了。一時猶豫著，看，還是不看？不看可惜，看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在客廳里徘徊幾圈，始終下不了決心。

一斜眼瞥見桌子上的教學講義，終于還是放下這個念頭，心道：“我好歹也是個老師，為人師表要從點點滴滴做起。小妮子，今天暫且放你一馬。”

孩洗好換好服出來，漉漉的頭發，清新人的臉龐，白的胳膊，這樣的上哪去找，讓他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我這個傻鳥，為什麼不看啊？裝什麼正人君子？我呸！”

等了半個小時，早已得兩眼昏花，孩跑來他：“廖大哥，飯菜已經做好了，請你過去一起吃吧。”

苦瓜炒牛、油燜小黃花魚、香辣澆油茄子、番茄炒蛋、青菜豆腐湯，簡簡單單四菜一湯，味道平淡。牛炒得有點老，炒蛋忘了放酒，青菜有點黃，雖然火候欠缺，但廖學兵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連添四碗米飯，把菜夾得干干凈凈，剩下的菜也倒進飯里蘸著吃。

孩只吃一小碗飯就飽了，放下筷子雙手撐起腮幫微笑著看他狼吞虎咽，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這孩做譚紫晴，二十歲，在月石路平面廣告公司任職文員，由于剛剛行不久，薪水不是很高，選擇了這所價錢便宜的公寓。

“廖大哥，我上次做的小豬蛋糕是不是很好吃呀？”譚紫晴滿心期待地著他。

“好像還可以吧，我當時肚子，沒來得及嚼就吞下去了。”廖學兵有些汗，賴在椅子上，肚子愜意地道：“好飽，好舒服，好過癮。”

譚紫晴接到條短信，掃了一眼，臉大變。二人關系尚淺，廖學兵不好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一男一相對尷尬，一時無話，畢竟才見過幾面而已，很多話頭都不知道怎麼打開，呆了片刻，他只好告辭出門。

另一邊，郁金香高中一年二班班主任陸誠達回到家里，吃飽了飯，照例打開電腦瀏覽網頁新聞，突然音箱里傳來叮咚的清脆響聲，原來是一直掛著的MSN通訊件有一條認證添加好友的消息，網名做“小小”，他順手點了確認鍵。

陸誠達這人斯文老實，在學校里很說話，也與別人爭論，同事們都知道他是個好好先生，三十歲了還沒結婚，學校里也有不閑人替他心，前前后后介紹了七八名大齡青年同他相親。可是從來沒有功過，姑娘們無不抱怨他木訥老實，在公園里坐上半天也不請人家去“夢麗華”西餐廳吃頓便飯，去“西雅”購中心買幾件服。回來也沒被熱心的人數落，可依然改不掉呆滯的子。

行走在網絡世界的陸誠達與現實生活截然不同，無論是在論壇發，還是與人聊天，他都學識淵博，不長篇大論，言談瀟灑自如，甚至有好幾名紅知己每天都等著他上線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

到常去的論壇逛了一圈沒發現有趣的新聞，網友“小小”發消息過來了：“你好呀，可以跟你聊聊嗎？”

陸誠達網名做“多嫖客”，一向扮演著風流瀟灑的角，他翻了翻小小的個人資料，只有十六歲，地址中海市，據那些簽名、狀態、說明上故作可的文字判斷：“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不是人妖，如果真是人妖，說明他已經到達‘神’級。”

手指翻飛，快捷無比敲擊鍵盤，回過去一段話：“小，你什麼名字呀，哥哥疼你呀。”

對方許是覺得無聊，許是被嚇住了，過了好一段時間來發來消息：“哥哥，你是不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師？”

這回到陸誠達在發呆，到底是哪個混小子把我的號碼出去的？他立即換了一副平淡的語氣：“對，我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師，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幾乎是瞬間就把話傳過來了：“你是二班的班主任老師嗎？”

“對呀，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嗎？”

“你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在見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你了。”

一熱涌上陸誠達的腦袋，“小，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對方說：“我說的是真的，你雖然年紀有點大，但很吸引我。”

陸誠達畢竟常在網絡里吊馬子，懂得謹慎的道理，繼續試探道：“可以說一下你的名字嗎？”

“呵，你猜嘛。”

陸誠達心想：“認識我是學校里的老師，有可能是惡作劇，但也可能是真的有學生暗我，因為我至也有幾分帥氣。”他把語氣變正經嚴肅，跟那網友聊起人生理想的大道理來。

兩人你來我往，談了個不亦樂乎。陸誠達試探著要與連通視頻對話模式，對方總是有千般理由推卻，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場艷遇的真實，可他又不愿放棄看似到手的機會，舍不得下線睡覺。一直聊到半夜三點多鐘，那人仍是神采奕奕，兩人話題漸漸推進，陸誠達也在不自覺中放松不戒心，竟聊起很曖昧的話題來。

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37章 班級足球賽

“哥哥，你有沒有朋友啊？我當你的小朋友好不好？”

“好啊，我們接視頻吧？”

對方發了個俏皮的笑臉：“人家現在穿著睡呢，你要不要看一下？人家的罩罩是紅的，你喜不喜歡啊？”

陸誠達心臟狂跳無比，幾乎蹦出腔，老子熬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啊！他不假思索點了“視頻”的發送鍵。可就在這時，不小心踢中桌子下面的電腦頭，頓時屏幕一片漆黑，陸誠達一陣懊喪，用力拍了鍵盤一掌，以最快的速度接好頭，重啟電腦。

他重新連接網絡，點開MSN時，對方已經于離線名單。激得一把拽起鼠標，對著電腦屏幕狂砸，過了幾分鐘慢慢冷靜下來，趕給小小留言：“好妹妹，對不起，剛才哥哥掉線了，明天晚上你一定要來啊，哥哥等你到天亮。”

周二早上，廖學兵帶著一疲憊來到學校，冒了，一整夜都睡不好覺，真辛苦。

一年二班班主任陸誠達同樣頂著兩個大熊貓眼，廖學兵大力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陸老師，昨天晚上去喝酒到天亮呀？怎麼不上我們呢？”

“別提了，改了一晚上的作業。”陸誠達揮揮手，伏在案上打瞌睡。

“別理他，”姜鋒說：“他一向不太喜歡搭理人的。”

第二節課是語文課，廖學兵事前做了不充分準備，這篇課文是近代一名學者寫的《論》，從各個方面闡述《史記》的起因來歷和觀點、歷史價值、文學價值。

老廖早有研究，因此不慌不忙，料定不會再出昨天《哈姆雷特》的丑，當他夾著一大堆書來到教室時，發現學生們的眼神與昨天多有不同。鐘佰多有點洋洋自得，不停抖著，向其他同學使眼；而貝曉丹神萎靡不振，困倦非常；四眼則通過鐘佰的描敘，把電腦上的廖老師武力數值又降了10分，增加一個膽量數值，為50。

廖學兵雖然在課上引經據典，說得手舞足蹈，總算沒有像貝曉丹那樣聰明的學生起來，自以為很生，可仍然沒多人在認真聽講。他又沒什麼教學經驗，短短二十分鐘把容全部說完，接著來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