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課代表王龍舉手發言說：“老師，明天要舉辦全校足球賽，來談談我們班派什麼人去參賽吧！”

“足球賽？什麼足球賽？我怎麼沒聽說過？”

“是這樣的，老師，學校為了促進學生質，每年秋季都會舉辦足球聯賽，明天正式開賽。三年級一班的同學邀請我們班今天下午和他們來場熱賽，還下了戰書，可我們班的足球隊還沒組建好。”王龍侃侃而談。

“怎麼不早說？把三年級一班的戰書拿給我看看。”廖學兵接過封皮上寫著挑戰書的信封，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二年二班全男生，如果你們還有卵蛋的話，今天下午就跟我們在足球場上見個高低，賭注一千塊，輸的還要在校園網聲明自己是孬種。三年一班，九月二十三日。”

廖學兵也不管那挑戰書上用詞俗，還涉及到賭博、人攻擊，只氣得七竅生煙，說：“王龍，你們還要臉的話就揍垮他們。馬上組六個人，去訓練，磨合磨合，我批準你們今天不用上課。”

王龍愕然：“六個人怎麼夠？連同守門員起碼十一人。”

“哦，我還以為足球和排球的人數一樣多。”廖學兵無心說錯話，只好用無知來掩飾，這又給了他的學生一個白癡的印象，其實他對足球還是很了解的。“自認為是男人的都站起來。我親自當教練訓練你們。”

有些人還猶豫著，可是看到崔政、鐘佰、阿虎站了起來，也跟著站起。有人說：“陳有年，你這個花癡娘娘腔，快坐下來，別白白浪費了一個名額，四眼，你高不滿五尺，重不夠百斤，也快坐下去。”

除去一些格弱的，還缺了兩個人，阿虎淡淡道：“等下午把曠課的蒙軍和李玉中來，就差不多了，我想看看老師怎麼訓練我們。”

是啊，上了好幾天課，連一些同學的樣子都沒見過。

“王龍，大家都有球服了吧？從現在開始，你是隊長，下節課不用上了，帶大家去球場。我寫張條子給你，去育材室拿足球。”廖學兵威風八面地發號施令。

“老師，你不一起過去指導訓練我們嗎？”阿虎回過頭來對他說。

“哦，葉玉虎同學，你們先去，我還要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呢。”

一下走了九個人，教室頓時空了起來，一時找不到話，只有番提問今天的講課容，讓他們抄寫課文。

“貝曉丹同學，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昨天還那麼神……”

貝曉丹聞言一驚：“沒沒，沒有啊！”

廖學兵無聊中翻看“挑戰書”，發現上面有兩涂改痕跡，有的地方字跡也不盡相同，不苦笑道：“中計了！”

下課后趕到足球場一看，果然空無一人，他們都干什麼去了？難道挑戰書是憑空杜撰的？

還有一節課時間才放學，老廖在辦公室里苦熬了一個小時，對照挑戰書上的筆跡和學生們的作業本，赫然發現筆跡與崔政的相差無幾，不由嘆道：“原來真是假編出來騙我的，他們想這種絕妙法子集曠課是為了什麼？”

問其他的老師，學校確實有舉辦足球聯賽，明天也確實要開賽，廖學兵開始不著腦袋。

過了不久，終于咬牙道：“你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撿了張干凈的信簽，也照著那式樣寫了一份挑戰書，不過是以本班名義挑戰三年一班的，下面署上崔政、鐘佰、葉玉虎九個人的名字。趁著上課時間，裝作巡邏校園的樣子，臨到三年一班教室，悄悄夾在門。

然后他施施然回宿舍睡覺了。

到下午沒語文課，廖學兵個課余休息時間來到教室，曠課的九個人都在，只是人人鼻青臉腫，有的還帶著傷，他一眼就明白了：“原來一幫兔崽子出去打群架，也不知道是輸了還是贏了。真是沒有上進心，唉。”

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38章 看球？窺？

崔政看他言又止，搶先道：“老師，足球賽……”

廖學兵道：“嗯，你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三年一班的同學們正在訓練。中午我問過他們，他們說完全不知道有挑戰賽這回事，為了不妨礙你們對育運的熱，所以我重新照著挑戰書的式樣，以你們的名義寫了一份送給他們，他們都很高興，表示要認真對待這次熱賽。”

一群人張得如同蛋大小，半天反應不過來。

“不……不是吧？”就是被朋友拋棄那次，崔政也沒今天這麼失措過。同樣的，鐘佰、葉玉虎等人均抱著同一個心思：“終日打雁，反大雁啄了眼睛。”

“如果你們不想賠一千塊，不想自稱為孬種的話，就快換上運服去球場做熱運，比賽時間定在四點半，離現在只有半個小時。另外，還有很多班級的同學已經知道了挑戰書的容，他們都說一定會去觀比賽的。”

“什麼？老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崔政慘道。

阿虎，也就是葉玉虎悄悄發手機短信給三班的線人：“外面有沒有關于我們班的風聲？”

線人回過消息來：“虎哥，你們真的要挑戰三年一班啊？太危險了，快向他們道歉，收回挑戰吧，他們從一年級開始就是連續兩屆足球聯賽冠軍，還代表校隊打敗過龍頭山中學。”

還有另外一條信息同時發來，是他所認識三年一班學生何新：“葉玉虎，你他媽的還真是狂得可以，只要你愿意穿著人在球場上跑十分鐘，我就允許你們收回魯莽的挑戰行為。”

這條信息徹底激發了阿虎的兇，一拍桌子道：“去他媽的，三年一班算什麼，我們馬上組隊把他們的屎踢出來。”

四眼不可置信地向他：“阿虎，萬一輸的話我們班就沒臉見人了，你知道三年一班的輝戰績嗎？”

葉玉虎不理廖學兵的眼，徑自揪起幾個人，吼道：“馬上準備，去足球場！阿政，你打電話蒙軍和李玉中十分鐘趕到學校。”

廖學兵暗自點點頭：“似乎葉玉虎才是他們當中的老大，我還以為是崔政。”有的生尖道：“好呀，打敗他們！”識得幕的人便搖一搖頭。

最后一節課是活課，不存在曠課問題，一幫人很快在更室換好服氣勢洶洶沖向足球場。大概葉玉虎在更室里把況都跟他們說了，小伙子們氣勢蓄得很足，人人昂首，不可一世。

初秋的傍晚，氣溫還是很炎熱的，足球場上草葉都有些枯黃，一群穿白足球運服的學生聚在另一邊上不知商量什麼，廖學兵旁聽過三年一班的一節課，對他們其中幾個刺頭有印象。

很多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來觀戰了，主要是因為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賭約，比賽肯定有火藥味，也肯定有人出丑，這種場面誰不愿意看到？

廖學兵拉過育課代表王龍問道：“喂，看你們得那麼兇，我們班到底有沒有實力，有沒有信心踢得贏？”

王龍搖搖頭，他很恨崔政給他出了那麼餿的主意反過來被老師利用，可偏偏無法發作，說：“我們班有一點實力，可是比起三年一班，距離就大了。”

“既然這樣，葉玉虎為什麼還那麼沖？他不明白輸球的后果嗎？”

王龍低聲給他說了那條短信的容，廖學兵忖道：“這樣也好，磨練磨練年輕人的子。”

隨著時間的臨近，球場看臺上人越來越多，議論聲很大，有的人還笑著說看二年二班輸了會不會到校園網上承認自己是孬種。

葉玉虎口中的救兵蒙軍和李玉中這兩個曠課大王也趕來了，站在自己一方的球門框邊上活，兩人聽了崔政敘述整件事過程，都意味深長地朝廖學兵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廖學兵走過去道：“你們兩個就是蒙軍、李玉中？連續曠幾天課的事我暫時不跟你們追究，如果這場球踢不贏，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哼，白癡。”蒙軍心里說。這個一臉桀驁不馴的男孩本沒有正眼看過他，抹掉一把額頭汗水倚在門柱上不知想些什麼。

李玉中對著草皮虛踢幾腳，一副力旺盛得彌散開來的樣子，大聲道：“我當前鋒，誰都不許跟我搶！”

沒有人理他，廖學兵只好訕訕地回看臺，心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出丑。”

看臺上人越來越多，在連續幾周沒有活的校園，這為他們的一大盛事。死亡班級和足球冠軍的撞，到底誰是最后贏家？

還有十五分鐘就到五點半，育老師趙明輝做為特邀裁判員已經就位，而中立班級學生擔任的邊裁也在檢驗角旗、球網是否牢固。不知從哪竄出一隊穿超短的生在場邊揮舞小綢緞帶，作整齊劃一，高聲道：“三年一班，永爭第一！三年一班，永爭第一！”姿勢優，養眼好看，尤其是偶一蹬時約出的可，讓不人將遠鏡的角度移向們。

三年一班的學生干部搬來一箱純凈水，而一個看起來比較老的人在跟他們講解戰，時不時又會互相擊掌打氣。

這本不像一場熱賽，好像是世界杯開賽之前的場景。相比之下，廖學兵他們班的陣容要難看得多，雖然育委員王龍也在講解戰，可是大多數人都心不在焉，甚至有好幾個人穿的不是足球鞋而是外表笨重的旅游鞋。

“我們班怎麼沒有啦啦隊？”老廖問。

陳有年一點也不奇怪：“那幫生對輸贏本就不在乎，別指了。”話雖如此，畢竟還是來了十多個本班生，們多是與崔政他們比較要好的。

主裁判點名確認人數，隊員上場，一聲哨響，王龍當先帶球朝三年一班的球門撲去。看臺上登時響起一陣激的嚷，一場兩班對壘的熱賽熱烈程度超過正式比賽不知多。

他很快被對方兩名隊員截住，一番爭搶，總算護球穩當，將球倒給從后面接應而來的葉玉虎。

第二卷 整蠱游戲 第39章 賭球

葉玉虎接到球后不慌不忙，觀察形勢，從中路突破，晃過兩人，近區，臺上觀眾高聲尖著。可是對方靠過一個影，一勾一帶，球已到了他的腳下。葉玉虎大駭，連忙用手勢通知隊友回防。

那人正是何新，將球傳到中場，只冷冷看了一眼葉玉虎道：“孬種們也有膽子跟我玩球？”葉玉虎正反相譏，何新突然啟，速度極快，宛若游的影子，剎那間越過了好幾人。

這種變態的沖刺速度葉玉虎塵莫及，他一面招呼攔截，一面自己跟了上去。

何新沖到中場接球，和隊友們倒了幾腳，球又回到他的腳上，這時他已漸漸滲了二年二班的后防線。二年二班如臨大敵，立即撲來兩三名后衛，口中大罵著話，腳下則不停想要破壞掉他這次進攻，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同場競技的同學，而是侵地球的外星人。

何新只是輕笑兩聲，右腳虛晃，足球已穿檔而過。后衛急急回過頭來，何新已經突區。看臺區上響起如火如荼的喊聲，夾雜著歡呼與怒罵。

只是這麼著，暴了二年二班業余得不能再業余的能力和松散的團隊神，后衛還想繼續包抄，但何新已經將球斜傳給本班一名高速上的前鋒。因為他是在急速運中突然傳球，而且是傳向自己后，簡直無視防守他的幾個人，顯得十分妙，看臺上起更激烈的嚷。

那個接到球的前鋒不待停穩便即大力起腳，在他所的位置，松散的三年一班后防線形同虛設，足球劃出一道弧線，著門柱落球網。

一比零！比賽剛剛開始十分鐘，三年一班10號主力前鋒熊元全區拔腳勁，守門員完全沒有反應，痛失一球。

熊元全攻一球后，揮舞雙手大聲吼，隊友們則紛紛對他豎起大拇指。

場外歡聲雷痛，而支持二年二班的人都在怒罵飯桶。二年二班人人臉無，陳有年更是恨鐵不鋼地把遮帽摔到地上，道：“搞什麼飛機！明明那麼沒有威脅的一記門也防不住！”

重新開球后，隊員們懊喪不已，氣勢卻是更足了。他們自然不算菜鳥，只是缺配合，疏忽大意才被敵人鉆了空子。王龍及時調整戰，一時間你來我往，踢得彩紛呈。

四眼不知從哪里弄出筆記本電腦，說：“老樣子，我坐莊，現在開始下注。”

老廖驚訝道：“什麼，你敢公然聚賭？再說，你能有多錢坐莊？”

“我買我們班，五百塊！”盯戰局的陳有年出五張鈔票扔下來。

四眼把他名字金額記下了，說：“為了提高我們的班的凝聚力，這是最有效的一招，而且也提供不樂趣和刺激嘛。老師，你買哪邊贏？”

廖學兵搖搖頭：“我生來沒有賭。”

其他幾名男生紛紛譏笑，都把賭注下在二年二班之上。

四眼嚷嚷道：“哈哈，你們是不是傻的，我們班都落后一球，還被著打，你們也敢押注？”

與他的話相輝映襯的是，何新一記長傳突破，另一人跟著門，球打在橫梁上彈飛了。真是險之又險，讓所有人倒一口冷氣。陳有年跳腳大罵道：“李玉中你這個傻前鋒，趕快回去防守吧！關慕云，你今天沒吃嗎？跑得那麼慢！”

生們都惋惜地說：“看樣子我們班前途不太樂觀啊。”

四眼看向他們：“你們要下注嗎？買三年一班勝還是買我們班贏？”

貝曉丹斜了他一眼，拍出一疊零錢道：“我這個月所有的零花錢全部下我們班贏！”雙手合筒狀沖場上大：“崔政、王龍、葉玉虎——你們一定要爭氣啊，我賭你們一定會贏的——！”

一起了個頭，生們通通圍上前，大聲著加油。

廖學兵嘀咕道：“不是足球隊，連啦啦隊的素質差距也好遠。”把目放到三年一班的超短陣容上，不由到賞心悅目，嘖嘖贊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可，人人力十足，哇，抬得好高，白的！”

四眼接口道：“對呀，唯一不足是左角那個婆，一臉青春痘不說，嚇人的大完全破壞了整，真可謂一粒老鼠屎攪壞一鍋湯啊！”

廖學兵拍拍四眼的肩膀：“胡策，你倒有點意思，我看我只要下功夫栽培你幾年，你鐵定會為一個合格的鑒賞家。”

四眼肚子里說：“誰要你個老變態栽培。”

三年一班的隊員愈戰愈勇，突區猶如無人之境，對著球門就是狂轟濫炸。

不久之后何新在另一名隊員的配合又是一記妙門，幸好守門員如有神助，把球撲了出來。惹得場外尖連連。支持三年一班的都興不已，看好二年二班的都在慶幸，說那守門員至有點功力，他們已經忘了剛才想把守門員全家十八代祖宗挖墳鞭尸的罵話。

看本班球員踢得稍有聲，場面不再那麼難看，很多學生為了支持本班，都把零花錢掏出來下注當做支持。

“范雪穎，五百塊。安純純，一百塊。夏惟，兩百塊……他媽的，這可是賭博，你們怎麼都押我們班贏？”四眼記完數目名字喊道。當莊家的最忌諱是的所有人全部只押一門，這樣萬一出現什麼異常況，很容易賠得本無歸。

順應他的想法，三年一班在破壞掉二年二年罕見的進攻之后，打起快速防守反擊，著名前鋒熊元全又進一球，二年二班所有人都蒙了，霎時間歡呼聲怒罵聲織一片。陳有年從小餐館搞來一個大臉盆，用木賣力地敲擊，一時聲勢大盛，可也難掩掉場上球員的面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