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樓磕飛冷箭后,冷的神浮上幾許不耐煩,劈手奪過旁一名弓手的弓箭,搭箭后將弓弦拉滿月,嗖的一聲,便聽城墻下凄厲慘,然后了無聲息。
你攻我守,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已深深將這座大漠上的城池籠罩起來,隨著時間流逝,雙方士氣也漸漸頹然,李素不知道將士們殺了多敵人,也不知道己方將士傷亡如何,他只是著氣站在城頭,像一桿標槍,立在所有將士們看得見的地方,用盡一切方法提升士氣,將竄上來的敵人趕下城池。
城下不斷有人竄上來,然后被守城的將士劈翻,守城的將士也不斷有人倒地,然后很快又有一人補上位置,此時城池攻守已陷膠著之勢,現在比的只是雙方主將的耐心和毅力,誰先耗不住,誰便是失敗者。
終于,攻城的高昌敵軍主將似乎接不了這種填命式的攻城方式,城墻外三里,敵人中軍遠遠傳來鳴金聲,水般涌來的敵軍又水般迅速退去。
看到敵軍停止攻城,李素此時也顧不上干不干凈,不自一屁癱在地,大口呼吸著帶著一炎熱的新鮮空氣。
李素知道,敵人的這一攻城算是守住了,至于下一何時開始,下一進攻,西州會不會失守,李素懶得想了,那是下一的事。
盡力吧,盡到自己最后一力,如果盡力之后仍改變不了結果,他也問心無愧了。
所有的守城將士也累倒在地,各自用最舒服的姿勢躺著或坐著,神疲倦且木然地看著遠敵軍的中軍大營。
蔣權從南面城頭蹣跚走來,靠著李素坐下,坐沒坐相地呈大字型癱在地上,同樣大口著氣。
“問清傷亡了嗎?”李素閉著眼懶洋洋地問道。
蔣權嘆了口氣:“折沖府和騎營共兩千將士,死了四百多個,還剩一千六,活著的大部皆帶傷,彈起來怕是也不利索了……”
“敵人呢?”
“他們死得更多,城下堆那麼多尸首,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一戰咱們沒輸。”
李素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曾經說過,西州這種夯土城墻,若讓別的將領來守,不出一日,西州必破,而你,可以支撐三日,現在你還是這個說法麼?”
蔣權苦一笑:“末將自大了,若敵軍照今日這般不要命的攻城,末將頂多只能支撐兩日,兩日后除了與城俱亡,為國徇,末將別無辦法。”
李素默然不語,手卻抓住了城頭馬道上的地面,微微一用力,一把夯土輕易被他抓在手里,而李素的心卻漸漸下沉。
“守城,我并不怕,敵人畢竟只有三千,等他們死得只剩一千左右時,士氣必然全面崩潰,主將便不得不撤軍,一邊是攻城,一邊是守城,雙方傷亡是有差距的,攻城的一方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西州的這面城墻……”
李素抬起手,手中的夯土緩緩從指中傾瀉,像,慢慢隨風而逝……
“這面城墻太脆弱了,若敵人下一攻城不再選擇,而是想法子直接將我們的城墻挖了,那時,西州不破也不行了……”
李素苦地笑,額頭上的傷痕在月下尤覺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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