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霓到底沒傷，傷得有多重，他也不知道，心裡沒底，就多有些忐忑，這刻只能無奈點頭：“老夫再爲淺將軍努力一把，對了，中侍郎申奇公子頗才華，如果讓其掌管提學司，你覺得如何？”

淺水清冷冷看著公孫石，笑道：“只怕歷相不會同意吧？”

公孫石要賣，也賣別人的位置，提學司是歷明法的人出任，他自然就順水推舟送了出去，鼓勵淺水清與歷明法打對臺，但是淺水清既然來了，又豈有沒準備之理。那份委任名單並不是，有申奇蒼敏等人在，早把況了給他。尚書省提學，司封，禮儀，祭祀，刑名，律令，人口，城建等十二道分支衙門，差不多公孫石和歷明法每人六個主要部門，公孫石拿別人的好送給淺水清，淺水清要能同意纔怪了。這刻，他飲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提學司我要了，此外刑名，律令，和驛傳人選，也由我指定，你看如何？”

提學司負責選拔天下學子，刑名司負責刑事審訊，律令是幫助丞相確立國家律法的，驛傳則負責國通訊，淺水清要的這四個部門，皆是尚書省相當重要有實權的的部門且不多不，一人四個，正好和歷明法公孫石瓜分，還是一人手裡搶兩個。

公孫石一陣心痛。

“另外，乾院度支使一職，本來是南無忌的，如今我看就由南秋源頂上吧，他南秋源父子既然大義滅親，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個代，是不是？此外稅賦與轉運，就隨便挑一個給我吧。”

既然歷明法已經把手進了尚書省，淺水清自然也要還他一份厚禮，把自己的手再進乾院去，公孫石老臉一陣，只能悻悻道：“老夫會就此和陛下說項的，只是陛下會不會同意……老夫就不敢保證了，畢竟歷相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淺水清隨口道：“歷相那邊我來跟他談，我相信他也該知道，我淺水清的事爲人與做事風格。順便說一句，暴風軍團一戰無功，對帝國來說不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卻未必是壞事呢。”

暴風軍團在寒風關前的挫，勢必將使蒼野更加依賴於淺水清，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歷明法把手進淺水清的口袋，從他那裡搶食吃，但卻也絕不會願意和淺水清正式翻臉。問題是，淺水清要價太狠，除了要奪回自己應得的東西外，反過來還把自己的手也進了歷明法的袋子裡，這一點，歷明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公孫石看著淺水清淡定自信的表，一時也有些迷，不知他哪裡來的這許多把握。

還是淺水清淡淡道：“其實，我猜歷相做這財相的位置，做了這許多年，想必也早厭了倦了，早想挪挪位置了。南山嶽既倒，丞相之職不可一日有空缺。這些日子以來，歷相代司其政，也算幹得有聲有，你說就把他代丞相的代字去掉，你覺得如何？”

公孫石彷彿一個晴天霹靂，正正打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