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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85章

這答案是意料中事,倫斐爾做事謹慎,不會沒給自己留下後路,他這次出來之前,應該也想過要是襲擊不,該如何退守保命,而那亡靈峽谷曾庇護他多時,連老妖怪都攻不進去,防力自然不弱,是退守抗敵的最佳所在,雖然距離此地遠了些,不過以現下的局勢來看,離華爾森林遠些並不是壞事。

老妖怪離開華爾森林便會實力減弱,這僅是我的一個推測,沒什麼真憑實據,而且就算實力減弱,也不代表他不能離開華爾森林,追殺我們,畢竟當初他就曾親自率軍,進攻那座亡靈峽谷,要是我們真的天真到以為他會一直待在森林裡頭,無法出來,那就真是蠢得該死了。

離開華爾森林時,我們到了老妖怪親自阻擋,四元之陣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這是非常倒霉的一件事,不過另一支人馬就幸運得多,雷曼王子與一些重要人在部隊護送下,安然離開,儘管途中也遇到一些阻礙,可是慈航靜殿四大聖僧並非吃閒飯的,雖然不夠格去挑戰四元陣,但擺平其它的小紛擾卻不問題,就這麼一路過關斬將,安然撤退。

在前往亡靈峽谷的路上,我們與雷曼等人遇上,兩邊會合,他們看起來都還平安,不像我們這邊死傷慘重。那些追隨倫斐爾的靈衛士,一再捨命相護,為了主子而戰,當我們跑出華爾森林的時候,只剩下三四個倖存者,剩下的全都壯烈犧牲了。

忠誠的屬下戰死、妹妹生死不明、弟弟半死不活,這些事對倫斐爾不可能沒有影響。這一路上,他表現得非常消沉,話也說不上幾句,就只是發呆沉思,要是這樣一直下去,這一仗就算是完蛋了,幸好他也懂得振作,幾個時辰的消沉後,他用理智強緒,重新回到指揮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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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上,為了復仇雪恨,我們必須同仇敵愾。」

倫斐爾跑來對我們這樣說話,儘管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與他算是一路人,但冷翎蘭用力點頭,支持他的這些話,所以大家同坐一條船的事實就算確定了。

「既然大家要攜手合作,那最好先確認一下目前的戰力,這樣統合資源,調派上容易一點。」

倫斐爾這樣說的時候,眼睛向華更紗。在目前我方的人馬中,就是華更紗的份最為古怪,甚至比那些白家子弟的地位更怪,白家子弟起碼還足奉了白拉登的命令,來索藍西亞輔佐我事,華更紗就只是邀來做的專業人員,這邊沒可做了,還是照樣在這裡閒晃,實在莫名其妙。

假如華更紗真的只是一個技人員,那倒也罷了,但這人的武功高到嚇人,雖不敢說穩贏冷翎蘭,至倫斐爾是沒有問題。武力值那麼高,上陣卻總是不出手,儘是讓旁人打頭陣,這種作風誰也無法接,倫斐爾估計也不滿很久了,之前心有所忌,現在趁著心不好,一口氣把這問題提出。

不過,華更紗實在不是一個普通的角,如果施加力就能讓低頭,我們也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面對倫斐爾的質問,華更紗兩眼一翻,冷笑道:「別人藉酒裝瘋,你是藉著死了妹妹就來扮強勢嗎?你妹妹骨無存,是沒法製作了,但要我大發慈悲送你去見,這倒是輕而易舉,你準備好要上路了嗎?」

這句話非常不客氣,倫斐爾立刻就變了臉,但我在後頭努力使眼,讓倫斐爾曉得這鬼婆不是隨便說說,一下子把給惹,可能馬上就下地獄了,再加上黛的殷鑒不遠,倫斐爾便表現出一個政治家該有的段:能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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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那麼便把華士排除可用戰力之外,就算不能攜手抗戰,只要不對面為敵就好。」

倫斐爾說完,目向我與冷翎蘭。我不能使用魔法,等於是廢人一個,冷翎蘭武功高強,本來該是主要戰力,但傷勢嚴重,目前連行走都吃力,指上陣作戰不切實際。

折損了冷翎蘭,倫斐爾自己也傷不輕,看看眼前這群殘兵敗將,我只能搖頭,想不出憑著這些兵力,要去向老妖怪挑戰,除了送死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我建議,大家最好抓時間,最理想的況……我們還有七天。」

我做了這個提醒,倫斐爾與冷翎蘭都點了點頭。老妖怪的話,大家都有聽清楚,老妖怪取回原後,要與原本結合,還需要七天的時間,一旦結合完畢,會有什麼結果,那就沒人說得準了。

上面言,如果老妖怪沒有神疾病,腦袋也沒有發癲,那麼他與原本結合,形神合一之後,比現在應該只強不弱,大有可能突破華爾森林的地利限制,走出來痛宰我們,到了那時候,我們就真是窮途末路。若要說有什麼誤算,那就是龍牙戰兵所造的傷害,要是老妖怪的傷比預期要重,他的療傷之期可能超過七天,我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備戰……「當然,也不用高興得太早,這個推測也包含了另一個可能,就是老妖怪的傷勢比預期中要重,他索自暴自棄,放棄什麼形神合一的大事,直接衝來把我們都幹掉……」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倫斐爾聽了之後的表不好看,但從他的反應看來,倒讓我察覺到一件異事。

怎麼說都是索藍西亞,是這位靈王子的地盤,他對一切天時地利的瞭解,都比我們這些外地人要深,說得更明白一點,就算突然冒出個傳說,索藍西亞某一代的國王為了擔憂亡國,特別為子孫留下護國資源或寶藏,只要開啟寶藏,就能取得傳說中的強大戰力……這都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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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看似嚴肅而殘酷,並不有趣,也不好笑,但卻往往有些荒唐到讓人忍不住發笑的地方……如果在笑出來之前,還沒被那些荒謬、荒唐給弄瘋掉的話。

總之,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倫斐爾的手上掌握了一些東西,足以與老妖怪對抗,甚至有可能絕地大反攻,來個逆轉勝利,這是從他言詞中可以聽出來的東西,只不過判斷不出那是什麼,因為這傢伙似有難言之,說起話來遮遮掩掩。

(奇怪,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黑暗東西?倫斐爾的表怎麼那麼尷尬?)

我心中存疑,但也不便正面質問,這一仗我們實在輸得太慘,目前大家士氣低落,還要點時間來重振心,並不是發生爭執的好時候。

前往那亡靈谷地的過程,等於是一場極為辛勞的行軍,靈們護自然生,即使在這種時候也不騎馬,大家靠自己的努力步行,雖然我很希有人抬著我走路,但從那些靈的眼神看來,請他們把我拖去埋了,這個問題不大,請他們抬著我走路……這種事就想也不要想了。

不過,累歸累,也不能說是什麼好事都沒有,至還有那麼一件事,讓人苦中作樂,想起來角便翹翹的。

之前在華爾森林逃命的時候,冷翎蘭不只一次用力敲我的頭,要我把放下來,自己獨力逃跑。傷勢嚴重,放下來也跑不,這樣本是送死,我對這要求拒不理,為此差點被把頭敲破,沒想到離開華爾森林之後,明明安全沒事了,這個口口聲聲嚷著要下來的冷二公主,居然改變主意,反而賴著不肯下來了。

「……我傷得不輕,要趁機運功調息,你背著我走一段,我要是能回復個幾戰力,對大家面□也是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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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是有那幾分道理,不過我現在也是腰酸兼氣,冷二俠怎麼不恤我一下,自己下來走走算了?你在我背上療養傷勢,就是加重我的傷勢,於心何忍啊?」

「連背人走一段路都大呼小,你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真是奇怪了,妳不是自命比所有男人都強嗎?怎麼分起男人人了?再說,我這樣不算男人,難道妳還能算是個模範人嗎?」

習慣地回口鬥,純是本能反應,我並沒有想太多,直到這句話出口之後,我忽然意識到,素來剛強、厭惡男的冷二公主,此刻是賴在某個男人的背上不肯下來,這、這種事……豈不是在撒嗎?

想到這一點,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竊笑兩聲,深吸兩口氣,把後這好好背起,但本來抱住的手,悄悄往上栘,著了冷二公主渾圓翹的,還拍了一記。

冷翎蘭的個不肯吃虧,我拍了一下屁就朝我腦袋上重重敲一記,著實吃痛,不過,在這一敲之後,麗的冷二公主調整了位置,讓我背得輕鬆一點,還給了點意外的香艷報酬,尤其是當兩團圓滾滾的在我背上,那種甜力,好像連背負的重都輕了幾分。

「這是給你的獎勵,你專心背著,別難過喔。」

搞了半天,強要我背著走路,除了撒,居然還是安我,但我為什麼要難過呢?

「你和那個茅延安,應該很好吧?他剛才壯烈犧牲的時候,你拳頭握,臉上的表……」

「等等,什麼壯烈犧牲?不良中年那麼狡猾的人,哪有可能跑出去替我們犧牲?不管我們看到什麼,一定都只是假象,他肯定是有充分把握,才跑出去裝英雄的,說不定這時候早就功開溜,躲去什麼地方醇酒人,要等我們重新佔了上風,才會跑出來臉。」

越說越覺得自己講得沒錯,回想起華爾森林中的那一幕,至今還是有很強烈的不真實,以不良中年的老巨猾,本來好端端躲在安全地方,怎麼會忽然跳出來搞犧牲?他一向是努力推別人去死,自己趁機的人,當初在南蠻、在東海,他都努力貫徹這樣的作風,那時的畫面現在也仍歷歷在目,我怎樣都沒法相信,大叔真的就這樣犧牲了。

(不可能的,這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他的箱底本事一向也多,若說用了什麼詐騙過我們,這也是很合理的,在南蠻的時候,尖刀進他肚子,連捅了那麼多下,都沒有能傷他命,後來他還是出現在我們眼前活蹦跳,眼前這種小陣仗哪殺得死他?)

只看到茅延安被黑霧包圍,沒有見到他的死亡,我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其實,哪怕是親眼見到他的死亡,我想我還是不會接。這些年來累積下來的印象太強了,就算我相信太會是方的,也不會相信茅延安的死,不知不覺,這個不良中年在我心中,已了一個不死、不敗,甚至不可戰勝的存在了。

正因為我這樣相信著,所以茅延安的事沒給我帶來多打擊,在離開華爾森林後,我很快就能調整心,重新進行思索,嘗試找出敵人的破綻。

華更紗與白家子弟走在一道,沒有過來囉嗦,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趁機與白拉登進行聯繫,以眼前的勢來看,要是白拉登能給我們一點幫助,說不定會有奇效,畢竟重創老妖怪的龍牙戰棋,就是出自他的手下。

老妖怪無疑是很厲害的角,但上拉登,簡直就像是遇到天敵,不僅在龍牙戰棋上吃了大虧,甚至當年也是被拉登給整死、搞定,弄到魂分離,差一點就萬劫不復,死得乾淨徹底了。

冷翎蘭在我耳邊,悄聲道:「應該要瞭解一下,當年你們口中的那個白拉登,是如何弄死大妖人的?如果只是單純的殺死,應該不用特別跑到索藍西亞來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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