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懷孕了?、為何沒告訴我?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在伊斯塔,為了掩護我,與心燈居士亡靈同歸於盡時,就已經知道了嗎?我要放走白牡丹,還有刺殺我外公的時候,懷著我孩子的是什麼心?
在海上戰鬥時,我還對著開槍,那時的表,還有後來在大海對岸,那近乎絕的嘶喊,當時的想必是……
我一直以為我瞭解這個人,但我現在才突然發現,其實我本就不知道背負了多東西,承著怎樣的力。
「有孩子對其他男人來說是好消息,不過我知道賢侄你討厭拘束,這對你肯定是壞消息……不要,老天是公平的,有一個壞消息,就會給你一個好消息,所以現在是宣佈好消息的時候了。」
茅延安了上兩撇鬍子,笑道:「好消息就是,我們這些計劃生育委員知道你討厭小孩,所以重重一踢,技巧一流,輕鬆無痛沒煩惱,已經替你把孩子給。。理。掉。了,喔耶!」
畫眉的孩子已經沒了?
老實說,這個消息對我並沒有造什麼打擊,和上次在海神宮殿聽邪蓮告知時一樣,或許就正如茅延安所說的,我並不把有孩子當好消息,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面、沒有相過的對象,即使是我的親骨,我也沒什麼,甚至連覺都沒有,死了就死了吧,難道還要我出垃圾袋的錢嗎?門都沒有!
不過,若是考慮到方的心,我也就不能如此泰然之,笑嘻嘻地扮禽,畢竟孩子是在們的肚子裡,對我而言不過是塊的東西,卻是們重視逾命的珍寶,特別是李華梅,我知道一直很想有個家,有個棲息的地方……
「唉,賢侄你不在場,都沒有看到,李元帥那時候的崩潰樣子,那真是超搞笑,呃,不對,是超可憐的。你能想像嗎?平時一副堅忍決斷的英明模樣,為了保護孩子,居然紅著眼睛,哭著向我磕頭認錯,我要我鞋底,居然還真的耶,果然是他媽的母無敵啊,我看得爽咧,本來我答應饒過了,但後來又給了一個選擇,要在你和孩子之間選擇一個,你猜怎麼回答?」
這……還能夠怎麼回答?天底下哪有母親不保護孩子的?就算這麼選擇,也是應該的。
「我話才問,居然想也不想,立刻就選擇你,一點掙扎也沒有,害得我超級沒有就的,唉,賢侄啊,說來說去還是你贏了,我左看右看怎麼就不覺得你哪點好,怎麼能讓迷你迷這樣呢?下次教我兩手吧,大叔這輩子也找不到有人這樣為我犧牲呢……」
茅延安搖搖頭,歎了口氣,彷彿無限惋惜,道:「也總算還是一號人,做出決斷,就很認份,後來幫理孩子的時候,就只是紅著眼睛流淚,死咬著咬到出,一聲痛也沒,我其實也有點想放過,可是我是反派大波士啊,如果放了,我不就不壞了嗎?只好該怎樣就怎樣了……對了,賢侄啊,大叔用長輩的份,替你們小倆口說句話,雖然華梅之前有些地方作得不對,但你看現在都這樣了,好可憐啊,你男子漢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好不好?嗯?
你不說話,大叔就當你答應囉?」
一句話說完,茅延安向旁邊招招手,「華梅啊,過來向你老公認個錯,說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兩夫妻嘛,床頭打床尾合,有什麼必要鬧這樣呢?你們又不是不對方了,一時衝鬧翻臉,彼此錯過,後悔就來不及了,一下轉……就是一輩子了啊……來,聽大叔的話,向你老公說對不起。」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李華梅已經來到我面前,卻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眼眶早已紅了,呼吸的聲音都帶著嗚咽,眼中所流的,傷心絕,用種令我非常痛、非常痛,彷彿正切割我靈魂的淒然之音,慢慢地說話。
「……對、對不起,老公……以前畫眉不懂事,都是我做錯了,請你原諒我,我以後會乖乖的,你……嗚嗚嗚嗚……你不要這樣不理我,不要離開我……」
在我這一生中,我對不起人多過人對不起我,實在沒什麼機會被人真心道歉,而在那之又的紀錄中,從來就沒有哪一次,這聲「對不起」會令我如此肝腸寸斷,好像連輕輕呼吸都會心劇痛。
沒有回答,只因為早已痛得說不出任何話語,而說給現在的聽,更沒有任何意義,但答案……早已隨著滿滿的淚水一同湧現……不到這種時候,就不會發現,雖然你做得那麼絕,雖然你做錯了那麼多事,但從來就是不問對錯,無關是非,我……從來也沒有忘記過你,一直也是對你……對你……
用力哭泣,我什麼別的事都做不了,明明這是我最應該有所作為、有所表現的一刻,但我除了坐倒在地上流淚,什麼別的也做不出來。
智謀也沒用,力量更是相距懸殊,不單單他本的實力堪稱無敵,現在又把暗黑召喚掌握於手中,還控住李華梅,如此強絕的力量,縱橫天下,不曉得有誰能夠抵擋?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越過這不可攀越的障礙……
「唉,話說到這裡也差不多了,雖然還不太夠,但悶了這麼多年,總算稍微找到點樂趣回來,謝謝你肯聽我說那麼多話,這對我確實幫助不小啊,我還常常在想,若是繼續這麼下去,就要花錢看心理醫生了呢,哈哈。」
茅延安笑了兩聲,道:「發財的人會去環遊世界,我現在錢也有了,世界也環遊過了,既然沒什麼別的事好作,就只好學我那老友,卯起來征服世界了,反正多年的準備已經完,不去收割果未免可惜了。」
說話同時,我不曉得茅延安做了什麼,但漂浮在天上的暗黑召喚,突然停止了嘶吼,變得安靜,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而我很清楚,現在能命令它們的人,並不是我……
「現在開始,黑暗的勢力將會籠罩大地,這些召喚將踏出戰火與毀滅,把五百年前的惡夢重新帶回來,所有生命都將為之哭嚎,等那一天到來……哼哼,心理醫生應該就發財了。」
茅延安道:「這些算起來,可都是賢侄你的功偉業呢,若沒有你的幫忙,我可找不到這麼我的人,製作不出這麼完的暗黑召喚呢……你的名字將被記載史冊,而你……什麼患、傷都被暗黑召喚帶走,變得很健康,長命百歲不在話下,如果實在心裡不好過的話,就再找幾個人來陪你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如果新的夠你,我們就再聯手來練新的暗黑召喚。」
雖然上說個不停,但我想……這個瘋子想說的東西,應該已經說完了,儘管他大可繼續對我說上三天三夜,不過,可以傷害我的東西,他都已用盡,即使再說些什麼,也很難讓我再傷得更深,既然他沒有殺我的打算,那麼,他便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唉,好難過呢,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啦,和你一起的旅程進行到這裡,這段等待的過程其實愉快,不過,現在起該分道揚鑣了……你幸運的,因為我還有點後續工作要解決,可以再多陪你幾分鐘。」
我猜不到這個男人還想幹些什麼,但他突然舉起手,好像在對什麼人招招手,道:「看夠了吧?出來!」
周圍經過連番大破壞,早已什麼都不剩下,除了幾座石像,周圍就沒有半棵樹、半條蟲子,只有我們腳下這塊被茅延安護住的土地,還留了一片青草,但也看不見任何人,不曉得他是在對誰招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會無緣無故搞這作。
[嘩!]
十五尺外的一地面,突然翻掀開來,一道影以奇怪的姿態從土中升起,彷彿土裡頭有一座階梯,可以踩著階梯往上走,而那道影我看在眼中,竟然覺得眼。
未來?
從土中浮出的土遁之,最符合條件的也只有這小子,大戰開打沒多久,就見不到未來的影,不曉得躲到哪裡去了,現在這道影的廓很像,可是,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我所見到的外形、廓,好像隔著一層氤氳霧氣,看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
這並不合理,因為未來距離我不過十幾尺,並不算遠,我也沒有理由看不清楚,但為何……
起初,我有點想告訴未來,這個地方非常危險;跟著,遲鈍的腦筋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是茅延安的人,搞不好當初的相遇,全都是被設計好的……驀地,我兩眼瞪大,發現了一個事實,看不清楚不是因為距離,也不是有什麼霧氣,而是未來的形、廓,確實在變化。
未來型瘦小,本來就不是什麼高個子,現在一面朝這邊走來,高居然又了幾公分,廓變得和,很有些小玲瓏的覺。不過,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水了,在形變得小玲瓏的同時,部、部卻如吹氣球般膨脹起來,把單薄的忍者裝束,在口撐出了驚人的隆起。
與此同時,臉上的五雖沒有大變化,可是卻變得更為緻、可人,萌發出一令人心的魅力,更重要的是,那張化的麗臉蛋、那雙特別的眼神,我非常悉,尤其是當我認出了那對F罩杯的渾圓曲線,口中幾乎是。
「……鬼魅夕!」
第三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前浪後浪 俱喪灘上
與未來的結識,是在離開金雀花聯邦,我們小隊往伊斯塔的路上,發現了一群黑龍忍軍起哄的,在裡面找到了還沒斷氣的未來。
看起來是種異常的巧遇,但有鑒於我們平常到的離奇巧合事不,這種相遇也不算太奇怪,再加上阿雪的多事,所以誰也沒在這點上起疑心。當然,要懷疑一個小男生會突然變小人這種事,確實荒誕離奇了點,即使有過夏堤的例子在前,我們也從未想過,未來有一天會突然變,為黑龍會中最神的青花,忍軍的總頭目,鬼魅夕!
只能說,我們確實太過大意,對很多應該要有所警覺的事喪失了戒心,雖然這些事有的實在過於荒唐,但既然茅延安可以變黑龍王,那未來就是鬼魅夕,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我覺得這一切太可笑,也太不真實,黑龍會的兩大首腦人,居然在我們邊呆了那麼久,如果把之前的白牡丹也算上,黑龍會總部原來是跟著我們在跑的。
這真是何其榮幸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況特殊,我還真想舉起手對著鬼魅夕說聲「嗨」了。
然而,有些東西頗為異常,見到主子的鬼魅夕,看起來好像沒有很開心,在朝這邊走過來的過程中,連我都察覺到,於高度的警戒狀態中,雖說忍者本就是無時無刻都要保持戒心,但心緒不顯於表,這也同樣重要,鬼魅夕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高度警戒,以忍者而言,非常失格,更別說居然是在自己老闆面前這麼搞,簡直就是拿命開玩笑。
連我都會察覺到一妥的東西,茅延安當然沒有理由看不出來,只是,他臉上笑笑的,也看不出什麼想法,沒人猜得到他的心思。
「喔,孩子,你辛苦了,又要保護目標,又要執行任務,忙來忙去的,想想真是不輕鬆啊,剛剛躲在一旁看戲,看得怎麼樣呢?休息也休夠了吧?」